凌松在思考中,撥開洞窟走進去。
一進到里面,他敏銳地感到里面空氣干燥,顯然不是人為,估計是頭狼為了便于保存神果而變化。
在藤蔓遮擋住陽光后,里面漆黑無光。凌松手中的朱頤果和靈芝在黑暗中發(fā)出淡紅色,淡白色的光芒。
而洞窟里還有七八件散發(fā)著微弱光澤的物品,靜靜地散落在各個角落。
“這是一星神果...金線蔓藤?!?p> “這是一星神果...圓須紫薯。”
“這是...”
凌松一一仔細地檢查,心里有種大豐收的感覺,有點不敢置信的感覺,感覺就像在做夢。
“我還在...誒?小貂你躲那么遠干嘛?”
黑白貂翻了個白眼,心想都已經(jīng)捏腫了,難道等著再被你捏一次。
經(jīng)過檢查,一個個神果被確定下來,均是一星神果級別,有部分被啃食,洞窟角落里有一些被啃食的果核騰葉,看得他心疼不已。
他終于明白頭狼的實力為什么這么強,能和鬂獅比肩。
鬂獅是雙血脈神獸,潛力強大,底蘊深厚,足以比一般異獸更強,而頭狼身為單血脈的異獸,擁有的實力之強,與鬂獅毫不遜色,甚至更勝一籌——光看狼群的數(shù)量和領地的范圍就可知,鬂獅不是它的對手。
其原因便在于此,如同普通人食用神果增強力量,改善體質(zhì),異獸同樣可以通過食用神果刺激血脈,逐漸加強血脈濃度,從而不斷變強。
人是通過修煉神典成神,而異獸同樣可以提升濃度,最終返祖,成為神獸。
“被野獸吃真是暴斂天物?!?p> 凌松搖搖頭,覺得可惜。不過看到小貂一副渴望的樣子望著他,沉吟了半響,扔給它一個圓形的紫薯,笑罵著說:
“這次算不錯,有功無過,這是你的獎勵,以后你不用參戰(zhàn),直接去挖對方的老窩,收益自然有你一份?!?p> “吱吱!”
小貂歡快地叫了一聲,捧著紫薯低頭津津有味地啃咬起來。
畢竟它當初直接拿著老巢兩個最珍貴的神果獻給他,且它并沒有偷食神果,否則身體的變化是逃不出凌松的眼睛。
這其中的忠心,足以讓凌松給予獎勵。
“這一趟豐收,回去看看能兌換什么好東西。”
凌松摸了摸下巴,豪氣地一揮手。
看來今天可以提前回城了。
等凌松重新回到草原,頭狼已經(jīng)蘇醒過來,垂著頭毛發(fā)散亂,眼神略顯呆滯,看到凌松后,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抖。
等它看到凌松手中拿著的東西后,臉色猛然變得猙獰,隨即就吐出舌頭,臉色灰白——既然被人發(fā)現(xiàn),敗將自然無權(quán)爭取自己的財寶。
失去了這些神果,頭狼心底一點小心思也徹底沒有,
當凌松遞過契約后,乖乖簽訂契約。
“從此以后你就叫你白狼?!?p> 凌松本想叫它“小狼”,但看著旁邊正等著笑話的一群契獸,又看了看頭狼一臉緊張的神色,覺得這名字無法體現(xiàn)自己取名的厲害,思考了會,才想出這個名字來。
白狼嗷嗚了一聲,表示對這個名字滿意,只有一貂一豹變得郁悶。
“今天你們都做得好,既然有功,就有獎賞,有錯,自然要罰。這是你們的獎勵?!?p> 凌松拿出幾個一星神果分給鬂獅,小黑。
“吼!”
“喵嗚!”
鬂獅,小黑有些掙扎,但還是按耐不住神果散發(fā)的誘惑,低吼一聲伏低身子,咬住神果。
“白狼你表現(xiàn)不錯,這是你的?!?p> 凌松也拿了個給他。
白狼吃著自己花了十多年心血才收集到的神果,心中彌漫著復雜而感慨的情緒。
凌松滿意地看著這一幕,微微點頭。
它們既然愿意吃他賞賜的東西,代表它們已經(jīng)初步承認他為主人。接下來只要不斷強化這一過程,便能得到他想要的忠誠。
...
城堡中處于最高處的頂端上,有一根根尖尖的閣樓高塔豎起,
閣樓高塔懸浮在城堡頂端數(shù)十米處,探入云霄中。
在底下有一道道符文,銘刻在虛無的空中,形成七道游離在半空中的陣法,為閣樓高塔源源不斷提供懸浮的能量。
在閣樓的底部,金色略帶虛幻的鎖鏈不斷交叉錯位,形成一道隔離陣法,既是整座城堡的一部分,同時也隔絕了其他學員。
除非被邀請,或者有城堡的權(quán)限,或者其他人無權(quán)進入。
這里是教官的專用房間,也是他們私人的領地。
在以往的情況下總共有六座閣樓高高懸浮著,今天升起了新的一座。
一道標志著迷霧符號的閣樓緩緩升起,和其他六座平起平坐。
閭貞子滿臉興奮,有些不安地佇立在房間里面,當一個身穿紅袍的中年男子走進來,當即高呼拜下:
“恭迎千霧迷城第五權(quán)限者閭修遠殿下進階半神,成為第七位榮耀連的教官,學員閭貞子恭迎殿下任職!”
中年男子看起來就像四五十歲,額頭隱約有皺紋浮現(xiàn),身穿著紅袍,面色靜靜地看著她。既不說話,也不扶她起來。
唯有閭貞子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下,開始顫抖,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沾濕鬢角的黑發(fā),整個人像在烈日下暴曬的魚,窒息得無法呼吸。
“聽說你這次和人爭斗,不僅輸?shù)么髷?,還被關(guān)入監(jiān)獄七日,以致重傷未愈,在這幾天遺跡開放時寸功未得?!?p> 他盯著她,語氣平淡地說:“你將之前的事從頭到尾跟我說一遍?!?p> 閭貞子身子一顫,完全沒有了之前囂張跋扈的樣子,將額頭磕在地上,畢恭畢敬地說道:“是!”
她不敢有一絲一毫隱瞞,將這件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從熊圣安挑事,到凌松和她被飛翰教官轟殺,進入監(jiān)獄,將事情完整地說了一遍。
“你說,你主動對峙那個凌松后,被人打散了霧身,還差點連靈魂都被打碎?!?p> 中年男子赫然轉(zhuǎn)過身來,眼中沒有眼白,只有霧氣彌漫,取代了雙眼的位置,額頭上浮現(xiàn)出一個沒有五官,只有慘白臉的無面頭圖像,仿佛天生就印刻在額頭中間,周圍密密麻麻的青色筋絡連接著圖像,不斷涌動,仿佛源源不斷地在為圖像提供營養(yǎng)。
“我的侄女,叔是這么教你的?”
閭貞子臉色剎那變得慘白,顫巍巍喊道:“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