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明的律法,沈沐現(xiàn)在還沒來得及熟悉,也不知這時代有沒有搜查令這東西,可他相信古代也有擅闖民宅之罪。
這孟家好歹也是有點地位的,要是萬一沈母的推測并不準確,他們這就隨隨便便就闖入人家家里,換成自個也不會輕易罷休。
為了不引起后續(xù)的麻煩,沈沐決定還是讓姓云的錦衣校尉打著錦衣衛(wèi)的旗號進行搜索的好。
就算事后找不到沈家小妹,料想那孟家也不敢跟錦衣衛(wèi)對上。
至于這巷子里的其他人家,也沒身份過于貴重的,讓他搜查起來也少幾分顧忌。
說起來呢,人呀都有些欺軟怕硬的劣根性。
沈沐既然做了決定,大虎帶著兩條狗就往那孟家奔去。
繞過半個圈子,他們到了孟家的前門,守門的老頭子果然不在,大門上鐵將軍守門。
沈沐正考慮是不是粗暴地破門而入,更節(jié)省效率時,卻見孟子涵這個錦衣校尉從懷中掏出一根細鐵條,三兩下轉動,這門鎖就被打開了。
得,這哥們開鎖挺專業(yè)呀。
門鎖一開,門邊的人都往里面涌。
沈沐表面淡定,實則心中多少也有些不確定,萬一他這次的判斷又錯了呢?
又找不到人呢?
或者是找到了人?卻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呢?
而其他人的心思更為迫切,一是想盡快找到人,二是驗證沈休的推理倒底靠譜不?
孟家的院子恐怕是這條小巷中院子最大的人家了,是三進的院子,里面環(huán)境還行,只是房間也有點多,建筑也顯得有些年頭了。
因為主人不在,這些房間有許多門是鎖著的。
既然大門都開鎖進來了,這里面房間的門更不好踹門而入了,沈父沈母他們只能耐心地等著孟子涵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開鎖。
大虎見狀,用手捅了捅小白的胳膊道:“我要是有這位孟校尉的本事,想開那里的鎖就開那里的鎖,那是真的爽,尤其是那些寶庫的鎖,這要是能找到一處,咱們這后半輩子就不愁錢花了?!?p> 小白聞言,翻了個白眼道:“你醒醒吧,且不說你沒人家那本事,就算你有那本事,有寶庫的人家你敢去開你的寶庫門嗎?是想找死吧?!?p> 大虎聞言,有些悻悻地道:“我不就這么想想嗎,明知是不可能的?!?p> “別亂想了,這都開了幾個房間的門了,你趕緊帶著你家的大花,二花找人吧?!毙“撞辉冈俾牬蠡⒆霭兹諌?,推了他一把道。
“好,好,大花,二花,跟著哥哥走?!?p> 大虎招呼兩只狗道,就像他說的,他是真的只是想想而已,目前最重要的是早一步找到沈家小妹,為自己扳回面子。
大花二花聽到小主人的吩咐就撒開歡子在孟家亂竄起來。
到了一件廂窗戶前,兩只狗開始狂吠。
“進去看看?!鄙蜚逡姞?,精神一振,從門口進入。
這廂房應該是一間女子所住的閨房,里面的擺設看起來有些陳舊,但比較整潔,不過好久應該沒住人了,桌面上落著一層浮灰。
大虎這時也將兩只狗牽進了門。
兩只狗一進門,可沒興致打量屋內的擺設,直接向床榻的方向撲去。
然后對著床榻就是一陣狂吠。
其他人見狀,忙都向床榻的位置看去。
沈母神態(tài)也有些激動,但還是開口道:“沐哥兒,你們先出去一下?!?p> 沈沐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要是這沈家小妹真的被藏在這床榻之上,還不知被擄走后,發(fā)生了什么,萬一是不可描述之事,他們這么多大男人一起涌上去,是十分不妥當。
可要是只留下沈母一人,他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那幕后黑手的行事方式他現(xiàn)在還沒有把準脈,要是這床榻上還有機關什么的,傷了沈母咋辦?
“放心吧,娘會小心的?!鄙蚰笀猿值?。
沈沐只好把目光投向沈父,征詢沈父的意見。
“我和你娘留著就行?!鄙蚋概陌宓?。
沈沐也不再堅持和拖延時間,當即和大虎小白還有孟校尉一起退出了廂房。
他們剛退到院子里,就見一個喝的有些醉醺醺的老頭子手中提著一個酒葫蘆走了進來,看到院子里的人后,先是提著酒葫蘆在院子里打了幾個轉,又用手揉了揉眼睛道:“我沒醉,沒眼花呀,怎么看到院里多了幾個人?!?p> 大虎小白畢竟有幾分心虛,這時都不自覺地看向沈沐,畢竟是沈沐帶著他們闖到別人家里,還被人家抓了包。
也奇怪了,這老頭子不是平日喝不到半夜不回家嗎?這天色才蒙蒙黑,還沒黑透,他就回來了。
可沈沐沒有出聲回應,他也在打量這個守門的老頭子,心中在思考的問題則是:“如果沈家小妹就被藏在那個廂房內,那擄走沈家小妹,被他們抓住的那個賊人,為何偏偏會選中孟家的房子作為藏匿人質的所在呢?
純粹是巧合,或是對方事先踩過點,或是這孟家與那幕后黑手有某種淵源?會不會這也是一條線索呢?”
“沈家哥兒,你們怎么會在我家?在我家做什么?”這守門的老頭子提著酒葫蘆終于不轉了,確定自個看到的不是錯覺。
當下醉眼迷離地提著酒葫蘆問道。
畢竟住的近,中間只隔了一戶人家,這守門的老頭子應該是認識原主的,那么自然也是認識沈沐的。
沈沐還是沒有說話,但他留意到,這醉酒的老頭子走起路來,步伐是呈那種很規(guī)律的樣子的,而不是無意識雜亂無章的,這說明對方并沒有真正喝醉,神智應該還是很清楚的。
這讓他對對方的身份更加多了一層懷疑。
就在這時,大虎驚呼,“沈家妹妹找到了。”
院子里其他人的注意力一下從守門人的身上移到了廂房的門口。
沈父果然從廂房背出了一個少女,這少女沒有抬頭,只是俯身趴在沈父的背上。
雖然看不到少女此時的面容,可從沈母那喜極而泣的樣子來看,找到的無疑真的是沈家小妹。
沈沐從下午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不過看沈家小妹趴在沈父背上毫無所覺的樣子,不會是真的受到什么虐待了吧?
公子其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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