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殛懮卣f得萬分火急,沈遲不得不起床洗漱趕過去。
結(jié)果一過去,剛下車就被一群人圍觀了。
“哇,你就是沈顧問啊,太厲害了……”
“能不能跟我們講解一下你是怎么推理的???丁楊那小子什么都說不清楚!”
一旁的丁楊默淚:你他媽守一晚上試試看,擔(dān)心吊膽一晚上看你能記得什么!
沈遲淡然地任他們說了一通,等他們緩下來了,才不急不慢地道:“這些以后再說,有需要的話我會解釋的,陸隊長呢?”
“在里面!”丁楊頂著黑眼圈上前:“我?guī)闳グ?!?p> 結(jié)果剛走到門口,陸韶就已經(jīng)出來了,精神抖擻,一點(diǎn)都沒熬夜的萎靡。
他看到沈遲,眼睛一亮:“沈遲你終于來了!剛好,市里的刑警也到了,他們直接去了案發(fā)現(xiàn)場,我們也一起過去吧!”
“不去?!鄙蜻t涼涼地看著他:“陸隊長叫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不為了這事為了什么事?陸韶當(dāng)時就被問住了。
他得了沈遲這么個大寶貝,總得回敬一下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各種明嘲暗諷的氣?。?p> 昨天他們怎么說的來著?說什么為了社會和諧為了民眾安定,他們派一個專案組下來進(jìn)行援助,我呸!這他媽還不是鄙視他陸韶的能力,明煲實(shí)貶,他腦子一根筋但是不代表他蠢好吧?
原本是想熬個夜,好歹查出點(diǎn)線索,至少今天就不至于在他們面前丟臉,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沈遲竟然把兇手都給找出來了!
他簡直想仰天長笑!這讓他怎么按捺得住,怎么著也得把沈遲帶過去秀一下才行!
他雖然長得丑,但他想的挺美的,只是沒想到,他連懟人的話都想好了,沈遲卻不配合。
陸韶當(dāng)時就愣住了:“???不去?為啥子?”
“沒有為什么。”沈遲皺著眉頭冷冷地道:“我不喜歡被人當(dāng)猴耍,你有事沒,沒事我走了?!?p> “你去哪?你不上班?”陸韶忽然感覺智商短路了。
沈遲挑了挑眉:“我還沒有正式報道,陸隊長,這還是你提醒過我的?!?p> 我呸,就不能忘了那檔子事嗎。陸韶憋得臉都白了,到底是沒好意思硬攔,只能眼睜睜看著沈遲來晃了一圈……又這么走了……
一旁的丁楊看著面色不善的大隊長,弱弱地道:“那個,其實(shí)沈顧問不去更好,吊他們胃口,氣死他們!”
這么一說,倒也對,壓軸總是要低調(diào)點(diǎn),最后才隆重登場嘛!
陸韶的神情融化了點(diǎn),難得地夸了他一句:“嗯,你說的對,有人去接你的班了,你回去休息吧?!?p> 他趕去案發(fā)現(xiàn)場,尸體當(dāng)然已經(jīng)被拖走了,市里來的專案組也只是在更細(xì)致地尋找線索。
按捺下心里的激動,陸韶面無表情地走進(jìn)去,跟趙局長打了個招呼。
市局謝永飛是個老刑警,經(jīng)驗(yàn)豐富,這一次也是因?yàn)閷幭伎h這案子影響太大,所以才被派下來幫助他們的。
看到陸韶進(jìn)來,他推了推眼鏡,提高聲音道:“陸韶啊,你們真的抓到兇手了?”
“嗯,抓到了?!标懮毓首鞯坏氐溃骸白蛲砩蝾檰柕桨赴l(fā)現(xiàn)場來看了看,直接給出了罪犯心理畫像,我們當(dāng)時都場?!?p> “他就這么看了看,什么都沒檢測,連尸體吸到的藥物成分都不清楚,指紋什么的也不看,就給出了心理畫像!?”旁邊一個年輕的刑警質(zhì)疑道。
陸韶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嗯了一聲,擠出一抹憤怒:“真的,當(dāng)時我就想說他了!我說,沈遲啊,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案子,你怎么能這么草率?但是沒辦法啊,人家有這個能力,沈遲說他過后解釋,先抓罪犯再說,我也沒有辦法?!?p> 謝永飛有些憋屈,心里暗罵這孫子說話說一半留一半,但是現(xiàn)在問題是他們著實(shí)好奇這個神奇的沈顧問,所以也只能按捺著繼續(xù)問:“那后面呢,他到底是怎么給出的心理畫像?”
“哦,對,他后面就開始說罪犯的心理畫像了?!标懮刈叩酱睬?,學(xué)著沈遲的樣子把昨晚他說過的話說了一遍:“……他就這樣說著說著,哎喲!”
他一拍大腿,周圍聽得正認(rèn)真的眾人被他嚇了一跳。
“一驚一乍的干什么!”趙局長喝斥著,眉眼卻舒展,顯然不是真心責(zé)罵的。
陸韶清了清嗓子:“哎,當(dāng)時我們就震驚了,那丁楊就瞪大著眼睛,不敢置信地說他見過這個人!”
“這怎么可能!”旁邊那年輕的刑警臉都皺成一團(tuán)了:“你信口開河吧!哪有這么玄乎!我不信,沈遲人呢,你叫他出來,我看看他是有三頭六臂還是有陰陽眼。”
這時候,陸韶忽然覺得,沈遲沒跟過來簡直是做得非常對的一件事。
他裝作無奈地一攤手:“哎,沒辦法啊,沈顧問還要明天才能報到正式上班呢,昨晚大半夜的讓他跟著我們折騰了那么久,我總不能今天還把他叫過來吧?”
旁邊的陸六偷偷抿嘴笑了一下,呸,今天早上是誰叫沈遲去的警局。
那刑警臉都綠了,但拿陸韶這刺頭沒轍,只能求救地看向了謝永飛。
謝永飛看著陸韶沉吟片刻:“那他就沒留下文字記錄?沒和你們解釋他的思路?”
“這不是昨晚光顧著抓人沒來得及嘛!”外人面前,陸韶怎么著也不可能把沈遲給供出來的,他非常無奈地?fù)]了揮手:“不過我一點(diǎn)都不急,反正他明天就上班了,到時讓他給我們解釋也一樣的,反正罪犯已經(jīng)抓到了?!?p> 謝永飛都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急切地道:“那罪犯跟沈遲的心理畫像呢,相不相似?”
陸韶咧開嘴,笑容滿滿:“說實(shí)話,看到他的時候我都嚇了一跳——嘿,還真神了,跟沈遲說的一模一樣,連性格愛好都差不離!就好像他站在沈遲面前,沈遲看著他說的一樣!”
居然真的有這么厲害?
謝永飛眼神一沉,腦海中各種盤算。
他這神情別人不知道,但是趙局長哪能不了解,他心思一動,這該死的謝永飛不會想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