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
“我要把天下所有負心薄幸的男人,全部殺光滅絕?!卑装l(fā)悠揚,妖嬈無比,清麗的臉龐,如一朵盛開的雪蓮花,清冷而孤傲,冷峻的眼神中,燃燒著赤紅的復(fù)仇火焰,一身席卷萬物蒼生的殺氣沖天而起。
喜馬拉雅山,珠穆朗瑪峰。
厚重的積雪長年不化,冰川、冰坡、冰塔林隨處可見。
風(fēng)吹積雪,四濺飛舞,彌漫天際,遮天蔽日。
冰川上有千姿百態(tài)、瑰麗罕見的冰塔林,又有高達數(shù)十米的冰陡崖和步步陷阱的明暗冰裂隙,險象環(huán)生的冰崩雪崩區(qū)。
這里飛禽走獸難見蹤跡,更別說人煙。
可就在這冰天雪地下,茫茫雪海中,卻有兩個人,無言站立,雙腿陷入厚厚的積雪中,任憑狂風(fēng)怒吼,飛雪咆哮,兩人冷漠而立,穩(wěn)如泰山。
一男一女,一雙人。
男的一身白色錦衣,黑色金邊披風(fēng)獵獵作響,長發(fā)飛卷,一身琉璃氣,邪惡而俊美的臉,面色如水,冰藍色的眼眸,果斷而堅毅,一身古色古香的古代裝飾。
女的緊身牛仔褲,黑色皮筒靴,粉紅色鴨絨服,如深潭般的眼眸,如凝脂般的肌膚,黑發(fā)破布般揮灑,魔幻無比,一身時髦流行的現(xiàn)代服飾。
一個古代,一個現(xiàn)代,卻那么不協(xié)調(diào)的站在了一起。
僵持,雙方都在僵持,誰也不肯先說出一句話。
荒無人煙的珠穆朗瑪峰,寂寥而又廣袤,蒼茫茫一片的積雪,任狂風(fēng)吹散。
女子緊握的拳頭,緩緩松開,松開后又狠狠攥緊,她的內(nèi)心掙扎而又疼痛。
為了找尋眼前的這個男人,她追尋到此,倔強的她,真的不想放手。
雖然,他留給她的信里已經(jīng)說的明明白白,洋洋灑灑幾千字,她只看懂了他要離開她。
他居然要離開她?
難以置信!驚天霹靂!
為了和他在一起,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
放棄了富可敵國的財富,放棄了榮耀至上的地位,放棄了聲震九天的威名,只是為了和他在一起。
什么名?什么利?她都不要,她只要他,愛情,她要愛情。
她放棄了所有,以為,擁有了他也就擁有了所有。
可是,他卻要離開她。
為愛犧牲的女人,誰還有她可悲?
雪似乎更大了,風(fēng)呼嘯著,雪片打在臉上,如砂紙劃過。
最是那刺骨的寒風(fēng),呼嘯著,卻還夾雜著冰冷的雪花,拍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眼睛,幾乎睜不開。
她站在冰天雪地下,佇立。
她叫夜玫瑰,夜玫瑰只是她的代號,真實的姓名早已忘卻。
久而久之,她的代號也就成了她的名。
身為全球第一雇傭軍團天殺軍團的領(lǐng)軍人物,一夜之間聲名鵲起。
以其殘酷至極的殺手手法,以其冷血無情的傲人品性,創(chuàng)造了一個又一個傳說,如日中天,卻又在最為鼎盛時期銷聲匿跡,芳蹤難覓。
世人愚鈍,皆以為夜玫瑰已死,卻不知,冷血美麗的雇傭兵卻隱居世間。
所有人都說她冷血,殺人眼都不會眨一下。
可是,誰知道,卸去一身冰冷,她也只是一個渴望呵護渴望愛情的女人。
世間,再固執(zhí)再冷傲的一個人,總有一個讓他或者她怦然心動的人。
唯有愛,才能融化。
愛,潤物細無聲,悄然改變著癡情的人。
只是,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夜玫瑰陡然有些陌生,他不再是那個跟她海誓山盟的人,他不再是那個對她柔情蜜意的人了。
難道,一切,都是虛假的?
他背對著她,緘默依舊,如冰雪中的一塊赤鐵,冷傲而孤寂。
“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永遠愛你的,永不離分?!?p> 他說這話的時候,溫柔而堅定,柔情似水的男人講著海枯石爛的誓言。
言笑晏晏,信誓旦旦。
寒風(fēng)夾雜著暴雪,吹醒了她的幻想。
她真的搞不懂,他,到底是為了什么要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