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雜貨鋪的老頭神情凝重地坐在書架前,就著并不如何明亮的燈光一頁頁地翻閱著他收藏的書籍。
老頭的臉上,增添了一分滄桑,耳鬢之間的白發(fā)襯托著他的愁緒。
“老板,我聽說幾天前您帶著您的孫女離開了妖火鎮(zhèn),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站在一旁的葉銘見老頭并未有主動說話的意思,只得先開口。
“你幫不了這個忙?!崩项^頭也沒抬一下,只顧著翻閱書籍。
“您不說,我自然是幫不了。那難得一見的苦味湯匙,想必您也尋覓了許久吧?最后是誰給您弄來了?”葉銘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
老頭翻書的手一頓,遲疑片刻,他脫下那副老舊的眼鏡,看向葉銘:“你懂得如何祈禱愚公河紙鳶么?”
“啊?什么紙鳶?”葉銘茫然地問道。
“愚公河的紙鳶。通曉頑靈之力的人自然會知道這是什么,看你這樣子,估計是連聽都沒聽過。也罷,本來也沒指望這妖火鎮(zhèn)內有人能幫我?!?p> “這種很古老的力量,在妖火鎮(zhèn)早就湮滅了,知道的人都不多,更別提掌握這種力量的人?!崩项^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
“能仔細地說說嗎?我好像知道一點點?!比~銘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是與列缺霹靂同一個時期的神秘力量,曾降臨在妖火鎮(zhèn)愚公河上,以紙鳶為牽引,可喚出紙鳶神力,為人指點迷津破開心境。這種神跡,現在也只能在收藏的書籍上看看,怕是已經沒人能夠喚出紙鳶?!崩项^說著,又低下頭去,戴上眼鏡,翻開書籍的另一頁。
聽完老頭的話,葉銘沉思一陣,開口說道:“或許我還真有辦法。”
在迷幻巨屋列缺所在的頂層大殿內,那左右兩側的壁畫之上,葉銘曾經見過老頭描繪的這紙鳶神力。
利用頑靈卷軸打開頑靈市場的時候,靜止不動的壁畫會如同一張張畫卷般徐徐展開,壁畫在金色的光輝之下緩緩流動。
這流動的壁畫,葉銘猜測它展示出的是上古頑靈的各種文化以及習俗,其中,就有一處壁畫,畫中有人,駐足在某河橋之上,伸手一點,點出一只在空中游動的紙鳶。
之后的壁畫流動就沒有展出這個紙鳶具體代表的是什么意思,葉銘當時也沒有怎么注意。
現在看來,這應該就是老頭所說的紙鳶神力。
葉銘在頑靈市場上,通過成就拿到了一本頑靈技能書,技能書名為仙鳶,是一個輔助類的D級15級金色技能,他暫時不夠級別學習。
“你知道怎么喚出愚公河紙鳶?”望著葉銘認真的樣子,老頭顯得有些激動。
“應該吧。但我現在無法使用這種力量,可能還需要七天左右。您的孫女,沒事吧?”葉銘問道。
“七天?應該沒事。她幫你從妖火中喚醒那張卡片的力量之后,整個人就突然變得有些虛弱,而且經?;杳浴N?guī)チ藝}噠郡,找到了我的一位老朋友,他說,這種情況只能以愚公河紙鳶的紙鳶神力來破除。或許有人知道怎么使用紙鳶的力量,但這樣的人,我找不到?!?p> “小伙子,你若真能喚出紙鳶,幫我孫女渡過這一關,我……我真不知如何感激你。”老頭都有些語無倫次。
“老人家,您別激動,我還不確定能不能幫到您的孫女,這樣,七天之后,我再來?!比~銘說道。
“好好?!?p> 老頭目送葉銘離開雜貨鋪,臉上的愁容,總算是散去不少。此趟噠噠郡之行,真是讓他心力交瘁。
葉銘的話,讓他心里重燃希望。
“安安,可千萬不能有事呀?!?p> 出了雜貨鋪,信息儀給了葉銘一則消息:“幫助舞女的隱藏劇情觸發(fā),請完成紙鳶神力任務。”
這果然是個隱藏劇情,葉銘沒有猜錯。就是不知完成這個隱藏任務之后,會有什么獎勵。
離開了妖火鎮(zhèn)之后,葉銘洗洗睡下。
次日清晨,葉銘比往常起得更早,簡單地洗漱過后,直奔星空之旅而去。
七天之內,他必須將狂戰(zhàn)職業(yè)升到15級,最好能夠提前一點。年輕的小舞女因為喚醒頑靈之心而陷入昏迷,身體虛弱,救人要緊,葉銘絲毫不敢耽擱。
刷本升級的七天內,小松鼠的發(fā)揮一如既往,很穩(wěn)定,那種來自于魔球字符的力量,一次也沒成功過。
葉銘對這個小家伙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或許是他的毀滅屬性太低了,一點都沒有,這個原因也有可能導致他通過頑靈之門召喚出來的小松鼠施展技能的成功率極低。
七天之后,葉銘的狂戰(zhàn)順利地升到了15級滿級,距離比賽,也只有三天時間了。
王洛東說過,因為比賽在鐵鉤城舉行,那么就得提前兩天時間前往鐵鉤城。
那就是葉銘只剩下一天的時間來為比賽做最后的準備,時間有點緊,原本他是想要預留兩天時間來安排,但職業(yè)到了14級以后,升級所需的經驗值突然翻倍,這就讓升級之路變得慢了許多。
七天時間,到了晚上十點,葉銘才將狂戰(zhàn)升到15級。七天之內,葉銘仍舊每天晚上十一點不到的時候去妖火鎮(zhèn)的酒館等那個黑袍人,但很奇怪的是,他就是一次都沒出現。
今晚,葉銘沒有去找這個黑袍人,而是直接去了雜貨鋪。約定好了七天時間,葉銘如約而至。
這一次,雜貨鋪的門是開的。老頭在雜貨鋪內已經等急了,手里拿著一本書,卻如何也無法沉下心來,只能在面積不大的雜貨鋪內來回踱步以緩解內心的焦灼。
“你總算是來了?!崩项^見著葉銘,急忙迎了過去。
“有點晚,不好意思。”葉銘說道。
“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是等急了,你見諒。跟我上來,我要把我的孫女帶著一同去愚公河橋上。”老頭走向二樓。
葉銘跟著老頭一同走上去。
“老頭,那俊俏的小情郎怎么還沒來?是不是騙了你呀?!倍俏吹?,尚在階梯上時,葉銘就聽到了一道輕柔的女聲從樓上傳來。
語調有些調皮,但難掩虛弱之意,正是那個妙齡小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