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恒不請自來,默問塵竟也沒有半分驚訝。
“問塵世子,你真的認為是已經(jīng)馴化的妖獸到了今日才大發(fā)狂性的?”他果然還是來興師問罪了。
“恒世子,問塵對靖公主絕對沒有壞心,我也沒有必要賠上青鸞?!蹦瑔枆m看他表情平靜,卻還是在追究此事,不愿與他多做解釋,索性開始就證明自己的心意。
宇文恒反笑了:“問塵世子,你知道我并不是個不講理的人,我所言的意思是世子沒有害我軒轅公主的心,但今日的事也絕不是意外。”
“恒世子?”默問塵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關于兩國關系,此事就沒有在明面上調(diào)查。
“之前,問塵世子說那是匹最溫順的妖獸,還是與嗤落大戰(zhàn)時俘來的,那就是五年前的事了,我相信五年的時間足以將一匹最兇猛的妖獸馴服,看問塵世子當時篤定的模樣,那妖獸自是被馴化無疑?!庇钗暮闶崂砬逦?,字字都是提醒。
默問塵動搖了,雖然不愿意,但是也不得不將這件事查清。
“再者說,為何單單是靖妹妹的妖獸出了問題,同一個馴獸師,會出現(xiàn)這樣的紕漏嗎?我等的妖獸妖力比那妖獸差嗎?”宇文恒也只有在自己最在意的人的事上才會這么上心。
“恒世子的意思是?”默問塵只是想問問他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樣。
“只能是因為妖力不夠或被控制或受到驚嚇?!庇钗暮阊凵駡远?。
“但無論是哪種,都是沖著靖妹妹來的?!苯K于講到重點了。
默問塵心中亦如此假想。
“恒世子為何篤定是有心人害靖公主而不是青鸞呢?”他這樣問不過是想確定宇文恒的想法。
“青鸞公主常年在林方,未曾遇過禍事,偏偏正是與第一次來林方的宇文靖通行時出了事,誰是有心人的目的,不用我說明了吧?”宇文恒鐵了心護自家妹妹。
“問塵世子既然心如明鏡,為何不將方才對我所說程與我父?!蹦瑔枆m還是不可能斗得過宇文恒,不禁逼他把來意說清楚。
宇文恒轉過身去,看向窗外:“不直接要求林方查案,這一點,我是與林方王想法一致的,這件事出在林方,受傷的又是我軒轅的人此中的牽扯,致使我們不能將它擺于明面?!?p> “至于我為何深夜前來,因為我和你的想法一致,就是想要將這場意外查得清清楚楚?!庇钗暮阌洲D回來,目光與他相對,眼神里的是信任,暫時的信任。
默問塵默許了,暫時達成協(xié)議。
他還是沒有忍住,在宇文恒走到門邊的時候,將心中的話問出了:“你為何會對宇文靖的事這么在意,你對她又是什么情誼?”
“自己家的妹妹,同生同長的情誼?!彼f完便走了。
默問塵當然不信他說的話,宇文恒對宇文靖是什么樣的感情,又何必告與外人知呢。
這就是宇文恒的驕傲。
丞相大人的府邸,只有那一間房亮著。
“當然不是意外,不過是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凡人,容易對付。”輔信的模樣異常陰冷,外人面前盡職盡責,愛族愛民的丞相大人,誰人見過他不為人知的這一面。
他口中的為族人盡忠是真,慈悲也是真,但他堅信宇文靖是災禍也是真,這樣一個沒有弱點的人,若是往后真的費盡心思對付宇文靖,那她一定是防不過的,更何況她如今叫天不應,無外力可借,就連玄天鏡她都沒辦法使用,做了那么多的事,該來的還是躲不過。
“啊~~”宇文靖一動渾身都像散架了一樣,平常應該是得了神血的庇護,就算是被赤焰蛇從幾米的高空中摔下,也不會有一點感覺,這一次真真的是做回了凡人,只有自己不服輸?shù)男宰舆€是沒用的。
“難道我諸事不順,就連妖獸都敢對我不敬。哎~~”拗不過現(xiàn)實的她拖著受傷的身子趴到床上,昏睡了過去,難得,她沒有為自己謀劃,也沒有深究這件事。
可是她這覺睡得沉,不知道有人為了她擔憂難眠,也算是幸福的人了,身負神血的時候,為自己籌謀,無人能傷她分毫,變成了純粹的人,連個畜生都控制不了,還是有人愿意無償?shù)淖o著她,她或許不在乎這條命,但是別人在乎。
青鸞這夜是在驚嚇中睡著的,同宇文靖一樣,睡得很沉,一個是身體上的痛,一個是精神上的。
出現(xiàn)在輔信府中的那團黑氣,是魔氣,身為一族重臣的輔信竟和魔有勾結,還是族人敬重,受王上信賴并委以大任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