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哥他們怎么樣了?”宇文卓坐在書案前,手中的書本放下又拿起,實在無心讀下去。
宇文卓已回宮多時,也帶回了神農(nóng)氏的有為醫(yī)師朗玄為宇文新磊醫(yī)治。他可是年少成名,當年黃帝有意收他在身邊,他卻只想安度世外,不過,凡是遇上疑難雜癥求他醫(yī)治的,他定會傾囊相救,從不吝惜,是位性情中人。
他為宇文新磊診斷的結(jié)果就是所患寒涼之癥,開藥不難,只缺一味藥引,則是剛火之物,這種藥物特殊,最好是有陰涼外皮包裹,這正與宇文恒他們所尋之物赤焰蛇膽屬性一致。幸好朗玄神醫(yī)帶來續(xù)命之藥,為宇文恒他們拖延了時間。
宇文卓本想著追他們?nèi)ィ瑓s被大臣們勸下了,宇文新磊本就病重,宇文恒為尋良藥幾日未歸,若宇文卓再離開了,軒轅皇族豈不是無人了,他聽了勸,明白其中利害,也只能作罷。
宇文新磊保住了性命,可每日昏昏沉沉,半夢半醒則是常態(tài)。宇文卓只能獨挑大梁,事壓于身,不見了他的散漫性子,循規(guī)蹈矩,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哪酉駱O了宇文恒,到底是一奶同胞。宮人看著,倒也忘記了他們的卓世子原來放蕩不羈的模樣,從前的模樣是可愛,惹人喜歡,現(xiàn)在的模樣是持重,更讓人愛。
皇宮里沒有了宇文恒和宇文靖,他是真的覺得無聊,索性一味埋頭公干。半夜時分,他掌燈夜讀,手中的奏章一本接一本,可心中卻越來越煩悶。
“啪~”他一下合上了奏章。
“若是靖妹妹在,她會做什么?”宇文卓不顧侍從和丫頭們的眼神,直接將心里話講了出來。
宇文靖離開后,文兒便隨侍宇文皇后左右,皇后善待她,沒有吩咐他做什么重活累活,沒有了宇文靖,她反倒是覺得日子過得清閑,越是這樣,她反倒越是想念宇文靖。
這夜,她從皇后宮中回來,一直沒有睡下,皇后宮中到宇文靖的寢宮,不過兩條小路,來回都不過半個時辰,可她卻無心回去,慢吞吞的走了幾步,不知想著什么,又停了下來,這樣走走停停,走走停停。停下之后,想想什么又看看別的地方,因為多走了一步,卻意外看見了書閣頂層亮著燈。
她揉揉眼睛,又看,見那燈不是幻覺,大笑著狂跳:“公主,一定是公主回來了?!比缓笠宦吠鶗w方向跑著。
不怪她如此興奮,皇宮里,除了宇文靖,不會有其他人在這個時辰還在書閣中看書。
她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著,滿心想著趕快見到自家公主。
“噔噔噔噔噔”文兒大步在樓梯上跑著。
宇文卓一時間竟以為自己思念過度,出現(xiàn)了幻覺。
等來人到了眼前,宇文卓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而是那人。
因為文兒的第一句話是:“公主。”
“文兒?這么晚你怎么會來?”宇文卓像是見了老朋友一般。
看到宇文卓后,卻大失所望。只失望的說了句:“卓世子,怎么是你???”
“你這是什么話,我就不能在這了嗎?”明明是開心得不得了,宇文卓卻擺起了架子。
“不是,我還以為是公主回來了。不過卓世子,這么晚了,您怎會在這?”文兒一副發(fā)現(xiàn)了新鮮事物的模樣。
宇文卓十分得意,原因是他也很了解宇文靖,在文兒面前也就不藏著什么了,他大搖大擺的從樓梯上下來,走到文兒面前。
文兒卻對他恭敬有禮:“卓世子,文兒就不打擾您用功了,我先走了?!?p> “我說你們怎么都隨她呢,都不怎么搭理人?!庇钗淖客耆龌亓俗约骸?p> 文兒聽后,偷笑了下:“卓世子,我剛剛是太思念公主了,話說回來,您在找什么?”
只見宇文卓幾乎趴在書架上,也不說話,在翻找著什么東西。
宇文卓聞聲回過頭來,看著文兒:“文兒,大哥和靖妹妹去的地方,你知道是哪本書里記載的?”
“嗯,好像是撰寫火巫族的典籍?!蔽膬合胂?,看了看書架,又指著一側(cè)書架說:“那,應該是在這邊。”
“在哪兒?”宇文卓隨她來。
沒有月色的皇宮里,眾暗之下,唯獨一處燈火通明。
“找到了,找到了?!庇钗淖块_心大叫。
“是這本書嗎?沒有啊?!蔽膬?。
“那再找找看吧?!庇钗淖坑诌M入書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