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烏道人用水鏈捆綁后,才傳訊鳳如念回來,等她來時,不念已經(jīng)將梅島大部分人都解放,這些人無一不是被烏道人強(qiáng)迫為奴隸的,其中竟然還有幾位筑基修士,在得知烏道人被收服,均面色快意,且想手刃他于此,不念阻止,卻是要留烏道人一命,畢竟還有許多事沒有問。
那些筑基修士也是懼怕不念,能將烏道人打敗的,定然更加兇殘,所以也不敢太過造次。
“你等且離去,待我審訊完,自會滅了他,那時你等身上限制,便會消散”不念冷淡說著,手上提著烏道人與鳳如念便準(zhǔn)備回小靈浮島。
在離去時,身后依舊遠(yuǎn)遠(yuǎn)跟著那幾個筑基修士,還有若干練氣修士,畢竟性命在烏道人身上,即便有不念保證,卻也無法讓他們安心,所以對他們而言,還是親眼看到烏道人被殺掉,才能放心。
身后跟著群人,不念自是心頭不爽,卻也不會平白無故傷人,只是以威壓震懾,讓那群人不敢在跟在身后,在與鳳如念快速遁走,很快便沒了身后的尾巴。
這時鳳如念問道:“道友可否在審訊完烏道人后,將其交予我...”這話略微忐忑,畢竟人是不念所擒。
見鳳如念目光盯著烏道人,目露狠厲,又想起梅島,總算清楚之前感覺為何熟悉。
梅島不正是那梅島三子所居么,看樣子烏道人先是搶奪了梅島三子的島嶼,在看中小靈浮島。
至于梅島三子現(xiàn)今如何,看鳳如念神情,亦能猜出一二,不過何時起,鳳如念竟在意那三子,這也不好多問,便點(diǎn)頭答應(yīng)。
等回到小靈浮島,先是去島主府地牢中,畢竟乃修士聚集島嶼,偶爾若有鬧事的,也要有地方關(guān)押,這地牢便是以金剛石鑄造,最為牢固,即便是金丹修士,也要花費(fèi)些時間才能打破,而被封禁了靈力的烏道人,更別想逃出去。
小靈浮島的地牢已經(jīng)有許多年未曾使用,進(jìn)來時只覺得陰風(fēng)陣陣,倒是被捆綁著以小擒拿術(shù)托運(yùn)著的烏道人舒服哼唧了聲。
“這廝怕是要醒來,且將琵琶鎖鏈給他換上!”鳳如念陰霾對身后看守地牢修士道。
就見看守修士恭敬從不念手中接過捆綁烏道人的水鏈,在拖到寬敞用刑房間,里面擺滿各類器具,讓不念大開眼界,從未見過這些奇形怪狀的玩意。
就聽鳳如念解釋道:“許多年前,島上規(guī)模還未建起,就有過賊人窺視,當(dāng)時家祖便修建了這地牢,每每捉住那些屢教不改的,就會押送到此,以這特制刑具制服,出去后皆不敢在亂事?!?p> 不念聽著只覺得那滋味定然銷魂,看那鐵馬勾踐,鎖鏈倒勾,還有一開一合指甲鐵板,便是看看,都能想想那難受,不得不佩服鳳如念家祖如何雷厲風(fēng)行之人。
“不念道友先行審問,我在外等候”鳳如念點(diǎn)頭,便出了去。
不念看著看守修士將兩段手臂粗鐵鏈穿插入烏道人鎖骨兩甲,就聽悶痛一聲,烏道人面色猙獰,慢慢睜開了眼睛。
“看什么看?!”看守修士以鐵瓢潑水烏道人身后,那是加了辛辣花的水,乃凡人所用辣椒百倍疼痛,就聽烏道人嗚呼大叫,聲音撕裂。
“??!你這個賤人....殺剮一氣...何需折騰貧道.....”烏道人目眥欲裂,看著面前不念恨不得吃她血肉“若貧道殘留一氣,定要嗜你血肉,滅你魂魄,讓你永不超生!”
聽著這怨毒的咒罵,不念只想罵他一句腦袋進(jìn)了水,這狠毒話都說出來了,若自己之前還有半點(diǎn)憐憫他受這琵琶穿骨刑罰,現(xiàn)今卻是要先滅他魂魄。
“留著你的話,歇歇吧,你且老實(shí)與我交代來自虛海外何處,我自當(dāng)讓你死得痛快?!?p> 烏道人聽此,目色變換,喘著粗氣狠狠道:“你這賤人,休想知我何處而來.....”
不念狠厲道:“不說是吧,那我只好以搜魂術(shù)來知道我想要的?!?p> 就見烏道人驚恐不信道:“你這賤人少胡說,搜魂術(shù)乃元嬰修士才能施展,我卻不信你區(qū)區(qū)金丹能會?!”
“哦,是么.....”不念不急不緩,聲音故意拖長道:“若是虛天之人,千年未曾出過邪修,自然不知搜魂術(shù)......”
說到此時,烏道人心頭一顫,即便鎖骨處辣椒水都沒來得讓他懼意,現(xiàn)在卻止不住恐慌。
“你這妖婦!胡言亂語!”烏道人開始慌亂打斷不念的話語,散亂的頭發(fā)披散面頰,隨著搖擺臟污不堪,且那鎖骨處有血色迸發(fā)出,不念離得兩丈,目色卻沒有絲毫變化。
“我還未曾說什么,你又何需如此緊張,難不成,你已經(jīng)知曉我想說什么?”不念語氣帶著絲絲笑意,卻并非暖意,讓烏道人更加慌亂,就聽他開始叫喚,嘴里臟污不斷,哪有金丹修士顏面,如今看來倒是市井潑皮,著實(shí)可笑。
一旁看守修士低頭,不念突然說道:“你且出去,我要單獨(dú)與他在說說?!?p> 看守修士一個機(jī)靈,趕緊答是,腳步快速的退出了地牢。
就在看守修士離去后,烏道人心里莫名慌亂驚恐起來,盯著一副笑臉望著自己的不念,喉嚨里干澀不已,本是結(jié)丹修士,即便被封禁修為,卻也不該有凡人口干的反應(yīng),此時他卻是如同面臨最危險(xiǎn)的存在,口干舌燥,一時間只有大腦中叫喧著驚恐。
“你可辱罵得開心?也不枉我接下來所要做的事了”似清淺細(xì)語,不念輕輕抬起右手,那潔白如玉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絲絲瑩光落在指尖,往著烏道人走去。
“不...不......你不能殺我!”烏道人已經(jīng)開始慌亂,此時的恐懼并非一擊致命,而是深入靈魂的恐慌,若被搜魂,定然灰飛煙滅,僥幸些的卻是生生世世變成白癡,即便輪回轉(zhuǎn)世,也改變不了。
見他驚恐,不念說道:“可愿交代了?!?p> 烏道人目色掙扎,最后頹廢點(diǎn)頭。
之后烏道人將他從虛海外何處而來,得知他確實(shí)來自云天,不念掩飾內(nèi)心激動,又詢問了許多細(xì)節(jié),讓她驚訝的卻是,烏道人竟然乃‘血煞’邪修組織的,當(dāng)真意外巧合,竟然讓她在虛天碰到。
而后不念逼迫下,也了解到‘血煞’具體情況,且讓烏道人發(fā)下本命誓言,若所言造假,定當(dāng)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雖有過呂不知誓言沒生效的經(jīng)歷,她卻不信人人都有那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