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看清楚這層粘膜里面那團黑糊糊的東西是什么?好像還在不斷地做著無規(guī)則的四下浮動?!蔽遗Φ皖^把視線朝下看了看問到。
“太暗了看不清,如果用手電頂著看也許可以看清楚,歐陽,你還別說,給你這么一形容,這玩意兒還真像個大細胞,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居然還是活的!為什么我們每次都要碰到這種沒見過的喜歡吃人的大粽子?老馬我命苦啊。”種馬哀嘆道。
“歐陽老大,我怎么感覺我現(xiàn)在有一點暖洋洋的感覺,挺舒服的?!遍L嘴說道。
“唔,我也有這個感覺,這個奇特的物種有些和水母類似的結(jié)構(gòu),我們說不定正處于一個被消化的過程之中,但是按照這種生理結(jié)構(gòu)來講,這個物種應(yīng)該是水生物才對,至少也是不能長時間離開水源的兩棲動物,而它卻能在土里待了這么久,實在是不應(yīng)該啊,奇特,真奇特!”加藤鷹分析道。
“什么?被消化,臥槽,這尼瑪比被一口口的吃掉還惡心,救命啊,我要報警!?。 狈N馬和長嘴等人齊齊驚叫起來。
“好了別鬧,加藤院長也不要只顧著搞科研了,大家都抬頭看看,我們現(xiàn)在到什么地方了。”我使勁掙扎了一下,活動活動已經(jīng)變得有些僵硬的身體說道。
“水草?也對,這么多年沒人打理,再好的池塘都會被水草填滿的。大粽子晃悠了這么久,這是已經(jīng)載著我們要上岸了?光線不足看不清,可惡啊!”種馬大喊道,反正現(xiàn)在我們是砧板上的肉,鬧不鬧騰的結(jié)果都一樣。
“我這邊看的清楚一些,歐陽老大說的對,我們似乎已經(jīng)到了一個有很多水草的地方。”長嘴含著一把手電,含糊不清地說道。
“長嘴,干的漂亮!也只有你能在危急之中把整支狼眼手電藏進嘴里并且可以伸縮自如,在需要用到的時候再伸出來照明!這手電防水防潮,放心用,長嘴加油!再往那邊照遠一點,你能用舌頭調(diào)調(diào)焦距嗎?”我由衷地贊美著長嘴。
“歐陽,你說我要是現(xiàn)在尿褲子,大粽子會不會覺得惡心然后就把我們放了?”種馬忽然說道。
“你可以更進一步,干脆直接撇大條算了,這個我認為可以一試,大種馬,你行的。”我回復(fù)道。
“我覺得小馬哥的想法很有創(chuàng)意,可以試試。”大耳朵說道。
“你就別扯淡了,學學高手老大閉目養(yǎng)神,好好恢復(fù)體力,等歐陽老大顯神通讓我們脫困,然后才好展開絕地反殺啊?!鄙称ふf道。
“嘩啦~嘩啦。”永生實驗體(鼠后)已經(jīng)下了水,在水里緩緩向前浮動,自從它把我們?nèi)谶M粘膜里,已經(jīng)這樣慢吞吞地緩緩移動了很遠的距離,我粗略估算了一下,應(yīng)該早已走出了那個實驗室的范圍,來到了一個全新的地方。
在我的示意下,長嘴用他那靈活多變的嘴巴控制著手電將四周的景物大致呈現(xiàn)在了我們的眼前。
永生實驗體正在一片豐茂的水草之中穿行,看樣子,是要到前面水中的一片平地上去,而那個平地之上,似乎有什么東西。
“喲嗬嗬,老鼠洞里又臟又臭,看來這大粽子果然是想找一個干凈的地方,把我們洗洗吃了?!狈N馬說道。
“它居然來這里了!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隨著永生實驗體靠近平地,我漸漸看清了水中央空地上的東西。
“誰來這里了?731的余孽么?正好,讓大粽子也把他們一起吃掉。”種馬說道。
種馬他們因為角度問題,暫時還看不到,這是因為我們在陷入粘膜的時候每個人陷下去的角度都不同,永生實驗體在水中是慢慢旋轉(zhuǎn)著往前浮動的,所以其他人還要等十幾秒才能看到。
“我靠,會武功的人形粽子!它竟然在這里,完了完了,之前在外面的歌聲肯定就是這些粽子的集結(jié)號,它們打著商量要吃掉我們呢,這個細胞粽子沒有一口把我們?nèi)缘?,就是和人形粽子商量好了在這里分贓吧!”種馬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我看眾人的臉色都變得更加難看,于是說道:“現(xiàn)在呆在這上面反而還安全一點,要是遇到下面的不良帥,加上這么多的壽尸,那才是要死無全尸了。我想知道我們目前所處的具體位置,從實驗室的通道出來之后,被永生實驗體綁架,然后穿越太液池底,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太液池的上面來了?”我自言自語地說道,時刻搞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這關(guān)系著機會到來的時候能否順利逃生。
“它好像沒有看到我們?!庇郎鷮嶒烍w已經(jīng)上了岸,穿過岸邊更加濃密的水草靠近了已經(jīng)變成粽子的不良帥袁客師。
“它不是沒發(fā)現(xiàn)我們,是沒空吧。”我說道。
“長嘴,把手電再往右邊偏一點,好,能看到了,哈哈,我就說有寶貝吧,這人形粽子守著一副棺槨呢!不用想,這肯定是睿真皇后的棺槨了,老天爺啊,總算沒有辜負老馬我一直苦苦的追尋,終于讓我找到寶貝了!加藤院長你不要擺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嘛,這要不是寶貝,粽子們怎么會大費周章地專門跑過來守著!”種馬一看到棺槨,頓時兩眼放光忘記了死亡和饑餓。
“奇怪,為什么只有一副棺???如果說這是睿真皇后的棺槨,那安倍晴明的在哪里?”我沉思道。
“嗨,甭管為什么,有一副棺槨在就不要挑三揀四了,大細胞粽子,快快放馬爺出去!馬爺要倒斗找寶貝了!媽的,給我破!”種馬的肩膀劇烈抖動著,他應(yīng)該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在努力掙扎,試圖掙脫粘膜的控制。
“別掙扎了,大種馬,沒用的,不然達久兄早就出來了。”我說道。
“我靠,郁悶啊,眼看著寶貝就在眼前,我們只需要沖下去干掉人形粽子,再干掉大細胞粽子和它的子孫后代,就能拿到寶貝了,我恨?。 狈N馬真的急了,但他似乎忘了我們連一個不良帥袁客師都沒辦法干掉,更別提還有實驗體和一大群壽尸了。
我看到種馬這樣著急,也只能干瞪眼,我是真沒辦法脫困。
“歐陽老大,也許我可以試試?!遍L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