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達久勾動只是淡淡地說,但我心中的震驚卻一點也不小。
他剛才那幾招,看似輕描淡寫,但難度極大。
這就好比足球比賽罰任意球的時候,一般人都需要助跑一小段距離,個別球星還會助跑較長的距離,才會踢出角度和速度俱佳的好球,但有些天賦異稟的任意球高手卻并不需要怎么助跑,在原地擺腿也能踢出漂亮的任意球。
達久勾動已經(jīng)進化成了這個級別的高手,他在狹窄的空間里沒有怎么大幅度的擺臂動作,就能揮刀斬殺壽尸,很明顯他已經(jīng)將強大的腕力和刀法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但能堅持多久就很難說了,因此我們快速走出這個通道,脫離壽尸的巢穴才是正途。
“各位,走了這么久,我發(fā)現(xiàn)這里的泥土開始變得比之前的潮濕了,泥土的味道也有些不同?!狈N馬的聲音傳來。
“這說明我們的前進方向是正確的!”我聽到種馬這么說,頓時感覺有希望了。
“泥土越來越潮濕,說明附近應該有水源,難道,我們已經(jīng)靠近太液池了?”加藤鷹是一個中國通,大明宮的地圖他也很清楚,紫宸殿過后,就是太液池。
歷史上真實的太液池有14萬平方米,及其寬闊,池面風光秀麗無比氣勢磅礴,唐朝皇帝閑來無事就能帶領一群嬪妃在里面游玩,到了夏天說不定還會讓漂亮的妃子穿上唐朝特有的情趣服飾,然后跳到太液池里去玩你用水潑潑我,我用水潑潑你的游戲。
也就是說,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了這座古墓的后半部分,只是不知道我們如果成功穿越這個壽尸巢穴以后,會出現(xiàn)在哪個位置。
“腳下的泥土越來越潮濕,有些都和稀泥差不多了,這鳥路什么時候才到頭??!”種馬抱怨道。
“應該快了,小馬哥,更多的粽子在朝我們快速靠近,它們肯定是為了保護歐陽老大說的鼠后才這么著急的吧,我們有可能就快走到它們的總部了,能不能順利通過這里,就要看高手老大給不給力了。”大耳朵把希望寄托在了達久勾動身上。
“我只希望快一點走出這里好好休息一下,老馬我現(xiàn)在又餓又困又累!”種馬繼續(xù)抱怨道。
“大種馬,只有越胖的人才越怕餓,你又不是胖子,看你一身的精瘦肉,怎么餓也沒事的。倒是你要多注意一下腳下和頭上,這些壽尸有鼴鼠基因,挖坑刨地很在行,說不定從你腳下冒出來咬你的蛋蛋,快走吧!”我摸了摸通道墻壁上的泥土感受濕度說道。
“靠,你以為馬爺我會一直這么倒霉嗎?我就不信就那么巧!”種馬忿忿地說著,跟著我和達久勾動的步伐往前重重地踏步前進。
“嘩~嘭~篤!”我們腳下的泥土突然紛紛向上拱起,隨后若干顆壽尸的腦袋從泥土里鉆了出來。
“啪啪啪!”我們通過和壽尸的兩次親密接觸,已經(jīng)沒初次見面的時候感到那么驚嚇了,駕輕就熟地紛紛揚起工兵鏟就像打地鼠一樣使勁拍著這些還沒從地下土層里鉆出來的壽尸。
“嘩啦!”我們還沒解決掉下面的壽尸,從頭上的土層中又拱出來若干只壽尸,眼看著就要刨出來了。
“各位老大,后面也有粽子追到了,即將出現(xiàn)!快跑吧!”大耳朵焦急地說道。
“達久兄,這些東西殺不完的,和外面的貓鬼一樣,被纏住的話就很麻煩了,白白浪費體力而已,大耳朵說的對,一起跑??!都跟上,不要掉隊,在這里走丟了,神仙也救不回來!”我招呼了一下正準備拔出苗刀砍怪的達久勾動和我們一起跑路。
“嘶~”在一個岔路口又躲開幾只壽尸的糾纏后,種馬忍不住在奔跑中說話了:“臥槽,這些大老鼠整天在這里面挖挖挖的,就不怕連著把它們的鼠后麻麻的寢宮也一起給挖塌了?”
“不會,晴明公很牛逼,這里的泥土和正版大明宮太液池范圍的泥土種類完全一樣,全都是黃土與淤泥的混合物,我讀考古的時候學過,這東西被稱之為‘淤泥夯’,相當?shù)木哂锌伤苄院腿犴g性,不會那么輕易塌陷的?!蔽医o種馬吃了一顆定心丸。
“唔,但是我們這樣一直跑,等我們跑到終點的時候,所有追在我們身后的東西,豈不是全都聚攏一堆了?”加藤鷹擔憂地問道。
“加藤院長,這樣打打停停的太惱火了,面對這些隨時都能從上下左右突然鉆出來的東西,我們開火車拉怪,然后找一個寬闊的地方一起解決比較好?!蔽艺f道。
“歐陽老大,高手老大,再跑快一點,我們后面追過來的粽子越來越多啦,離我們也不遠。”大耳朵呼喊道。
“恩,我知道了!”我回答道,其實不用大耳朵提醒,我也能隱約聽見四周傳來的異響,這是那些壽尸追趕我們刨土的聲音。
“路到頭了。”達久勾動突然說道。
“到頭了?”我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達久勾動旁邊往前一看,這條路的確走到頭了。
我和達久勾動所站的位置剛好在一個圓形洞口之下,往外走半步就能走出我們剛才跑了大半天的通道。
這外面的空間有多大,暫時未知。
“太好了,我們逃出來了?穿過這里,就能到歐陽說的古墓的另外那一半的部分了嗎?皇后娘娘在等著我們,趕快走??!”種馬跟在我們身后跑出了通道口興奮地說道。
這里的地質構造和通道里面是一模一樣的,聽著身后壽尸群追趕我們的聲音,我忽然感到了一絲不妙。
“快和我們一起往高處跑,他媽的,我們被這些壽尸套路了!”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心中無比郁悶,媽的,我一直以為這些壽尸都是些空有一身牙尖爪利的蠢貨,現(xiàn)在看起來,我還是太天真。
“歐陽,什么情況?我們要再給粽子來一個伏擊嗎?”種馬一邊跑一邊問道。
“不,恰恰相反,如果沒猜錯,我們很有可能馬上就要被包圍了?!蔽铱嘈χ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