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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者的遙遠(yuǎn)旅途

第六十八章 大匠師

盜墓者的遙遠(yuǎn)旅途 亂劈才 2120 2017-12-01 14:54:47

  河豚料理必須用活魚,死的河豚魚很難處理,因為河豚魚的毒素主要在眼,血,卵巢,肝臟等部位,魚肉無毒,但魚死了,肉質(zhì)就會被污染,而且鮮味已變。

  達(dá)久勾動站在料理臺前,案板上按照順序平整地擺放著幾把理河豚時會用到的小刀。

  “這些刀分別是河豚皮處理刀7寸,河豚解體出刃6寸,河豚解體出刃5.5寸,千唐小出刃4寸,本燒河豚柳刀9寸,達(dá)久桑,你可以根據(jù)需要,隨意使用,我能看出來,你拿刀的樣子,是一個用刀的高手?!闭嬉焕梢话寻训刂钢鴮_(dá)久勾動解釋著,不愧是大廚,雖然不是為砍人而拿刀,但和達(dá)久勾動一樣都是用刀高手,姿勢對不對,一眼就能看出來。

  達(dá)久勾動用手來回握著這五把刀,盯著水箱里的河豚在思考該如何下手。

  在這個期間,真一郎又給我們詳細(xì)說了一下河豚魚的處理方法:殺魚時先放盆清水,再把盆對著水龍頭不停放水,將河豚魚放于盤中,用剪刀先剪去魚眼,再剪魚的兩邊魚翅。

  然后剖開魚肚(此時一邊操作,魚血會不停地流,必須不停地放自來水)刮干凈魚的內(nèi)臟,靠近魚尾處有條橫骨需剪掉。

  再翻起魚皮在魚背上,除去魚皮脂肪,排干凈血水,現(xiàn)出雪白的魚身。

  最后,把完成的河豚魚放置在清水中漂二十分鐘以上(不停放自來水)即完成殺魚的操作。

  河豚的肝也是可以食用的,但需漂水(不停放自來水)三小時以上,等到漂干凈河豚毒素才可以食用。

  “這小小的一條河豚,處理起來居然這么麻煩!要讓我來做,我寧愿不吃?!狈N馬驚異地說道。

  “話不能這么說,有些人視庖廚為樂趣,就好這個,快看,他要動手了?!蔽艺f道。

  達(dá)久勾動從水箱中抓起一條河豚放在砧板上,左手握住5.5寸的河豚解體出刃插在河豚尾部的橫骨之中,任憑河豚如何掙扎也不能動彈分毫。

  接著他用右手拿起4寸的千唐小出刃,在魚身四周飛速地切割,十幾秒后左手一揚,將河豚翻了個面,用河豚解體出刃再次插在河豚尾部的橫骨之上固定住魚身之后,用千唐小出刃如法炮制切割了十幾秒。

  “咔嚓!”隨著河豚尾部橫骨被達(dá)久勾動切斷,他放下刀具捧起河豚“噗通!”一聲丟進(jìn)了不斷被清水灌注的水盆里,在我們驚異的目光中,一片完整的河豚外皮和一條被處理完畢的河豚緩緩浮出水面。

  “這樣處理河豚對不對?”達(dá)久勾動抬頭問真一郎。

  “猛將兄你的速度很快嘛,不錯不錯,雖然換成了小刀,但是刀法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狈N馬表揚道。

  “達(dá)久兄,不錯,好樣的!”我伸出大拇指說道。

  “兩位小少爺,不知道我該怎么說你們,何止是不錯和好樣的,他處理這一條河豚前后不到一分鐘吧?你們知道目前世界上處理河豚最快的記錄是多少嗎?需要三分鐘?。∵@還是真一郎的爺爺創(chuàng)造的記錄至今無人打破,我原來只是以為達(dá)久小兄弟是你們從苗疆請來的普通保鏢,沒想到,沒想到啊,他的刀功,宗師級!”老周目瞪口呆地說道。

  “匠師,大匠師!”真一郎等一眾虎豚亭的工作人員,紛紛朝著達(dá)久勾動深深鞠了一躬。

  “大匠師?那是什么?”達(dá)久勾動望著我們問道。

  我搖搖頭,種馬也搖搖頭,我們都不知道,雖然我的知識面已經(jīng)很廣了,但對飲食方面,那就真的所知甚少,老爺子在家里的時候,經(jīng)常念叨著君子遠(yuǎn)庖廚,我記住了。

  “我經(jīng)常來往于兩國之間,對這個知道一點,大匠師是扶桑國對技藝高深之人的最高尊稱,所謂‘尚巧求精’是工匠的創(chuàng)作態(tài)度,‘道技合一’是工匠的理想,匠人雖墨守成規(guī),但這份堅守傳統(tǒng)手藝的精神卻代代傳承,扶桑匠人對最高技藝的追求,從古到今都沒有半點改變,拿釀酒來說,我們國家早就機械化釀造了,但在扶桑國,還是有不少酒坊在堅持手工釀造?!崩现苷f道。

  我聽老周這么一說,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知者創(chuàng)物,巧者述之守之,六材既具,巧者和之’,古人誠不欺我?!保ㄟ@是《考工記》中關(guān)于匠人的一段描述,其中的“巧者”指的就是匠人)。

  “大匠師,達(dá)久桑,不,達(dá)久大匠師,我的爺爺,虎豚亭的第一代店長終身都想突破料理河豚的極限時間,但是一直都沒有成功過,今天終于被我親眼看見了!您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就已經(jīng)切掉河豚有毒的部分,并且在河豚毒素侵染到魚肉之前,就已經(jīng)把河豚皮肉分離放入水盆內(nèi)漂洗了,這是神一樣的技巧!請務(wù)必告訴我您是怎么練成的,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拜托了!”真一郎真誠地說道,并再次對著達(dá)久勾動深深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

  “嘿,這個真一郎怎么也算是個大老板,就這么不顧身段地向他人五體投地請求學(xué)東西么?”種馬在旁邊小聲說道。

  “這就是扶桑人的可怕之處了,他們只服強者,你要是比他強,他愿意付出一切代價向你學(xué)習(xí),然后打敗你,在他們看來,尊重強者最好的方式就是打敗他,這種永遠(yuǎn)向最高處攀登的執(zhí)著精神,真的很可怕,我自問在這方面的意志力上,不如扶桑人?!蔽艺f道。

  “不行,我沒辦法教你?!边_(dá)久勾動說道。

  “達(dá)久大匠師,為什么?”真一郎難掩臉上的失望問道。

  “因為他來自苗疆,我們中國苗疆的一個古老家族,在當(dāng)?shù)厥且幻绲兜拇笞趲?,而這苗刀的技法,是不傳外人的,只有本族人經(jīng)過嚴(yán)格的考驗才能接受訓(xùn)練?!蔽艺f道,達(dá)久勾動不善于應(yīng)付這類事情,我只得出言幫他解圍。

  “苗刀,怪不得,唉,我為什么不是中國人呢?!闭嬉焕蓢@息道,這個執(zhí)著的河豚料理店老板,我覺得他執(zhí)著的可愛。

  “寺谷店長,聽說你這里來了個大宗師,讓我也見見吧!”就在真一郎惆悵地喃喃自語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聽其口音,又是一個會說漢語的扶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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