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樹,是一個技術活,雖然大多數人都覺得爬樹只是童年的一種消遣活動,但爬樹本身其實是有一定難度和危險的,因為樹的品種和形狀可能都不一樣,所以每一次爬樹都是一個獨一無二的挑戰(zhàn)。
我們現在不光要爬樹、砍蟲子,同時,還要在樹枝之間上下左右穿梭。
這種程度的爬樹,應該是要購置基本的攀爬安全背帶和繩索,止墜器之類才對的,我買的有,但都放在莫莫山腳五福村里停著的普拉多上了,鬼大爺知道進來是這么一副景象,現在只好跟著排骨和達久勾動這兩個老司機有樣學樣了。
“大家跟著一起助跑,不會爬樹的跟著我們的動作學,看仔細了!每次更換樹枝的機會只有一次,千萬不要掉下去!”排骨手上的黑虎爪虎虎生風,將擋在路上大片的巨型馬陸撕裂。
排骨跑到合適位置后,收起虎爪,向上一躍,用雙手抓住樹枝,晃動腿部,將一條腿搭到樹枝上去,用雙臂環(huán)抱住樹枝,然后向后甩另一條懸空的腿,二頭肌用力,使勁翻轉身體,就這樣爬到樹枝上去了。
達久勾動苗刀寒光閃爍,一米多長的馬陸紛紛斷成幾截從樹枝旁掉落深淵,但四周馬陸爬行發(fā)出的潮水聲卻越來越密集,他和排骨身上布滿了被斬殺的蟲子液體。
“我上去了,你們跟上!”達久勾動喊道,他更換樹枝的方法和排骨不同,只見他在跳躍中向上拉動自己的身體,讓小臂和二頭肌都貼在樹枝上,向上拉自己的同時晃動身體,將手肘也放到樹枝上去,他上半身肌肉力量肯定比我強多了,居然可以直接把下半身也拉到樹枝上去,如果是我的話,必須晃動身體,利用慣性,用腿勾住樹枝才能上去。
不幸中的萬幸,這樹枝表面的樹皮龜裂凹凸不平,特別方便攀爬,也算是減小了一些難度。
“那冷面怪雖然人討厭,但爬樹的樣子還挺酷的,馬爺我要努力了,歐陽你走先,我跟上?!狈N馬拔出苗刀砍著巨型馬陸大喊道。
“好!”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我最后還是決定學排骨的方法上去,我向上用力一躥,剛把一條腿搭上去,從我抱著的樹枝底下鉆出來幾只馬陸,對著我就口吐蟲液,防毒面具上頓時模糊一片,我心叫要糟,一只手將我直接提起來拉上了樹枝,我用袖子擦了擦面罩一看,原來是達久勾動及時拉了我一把。
“謝了,猛將兄?!蔽野l(fā)自真心的感謝,死或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掉下去會遇到什么。
“我只是不想讓你提前死了,影響這次進古墓的目的?!边_久勾動說道。
“肥腸大叔,我也準備上去了!麻煩你幫忙殿后?!狈N馬也準備上來了。
“你好好爬就行,小馬。”肥腸說道。
“我聽著怎么那么別扭,我跳!”種馬是我們當中最高的人,185CM的身高讓他輕輕一跳就能用兩手扒著樹干,他上來的方式就比較猥瑣了,兩腿蜷縮,用兩個膝蓋夾著樹干,弓著腰,兩手向前一夾,兩膝蓋同時向前移動,雖然不太雅觀,但也很快翻了上來。
開路五人組現在只剩肥腸沒有上來了,“嗖!嗖!嗖!”他接連甩出幾把飛刀,準確無誤地命中了好幾只攔路的巨型馬陸頭部,“嘿!”他向前疾跑,然后用一個正常胖子不可能擁有的彈跳力直接跳起,雙手抱住粗大的樹枝,蹭!蹭!蹭手腳并用,瞬間就翻了上來。
“肥腸大叔,你真是球形閃電??!”我和種馬感嘆道。
“呵呵,小意思?!狈誓c臉不紅氣不喘。
“后面的其他人也都跟上來了,我們按照隊形不變,繼續(xù)走吧。”我說道,順帶看了看斜后方,已經有苗人刀手在開始攀爬。
“小少爺,接下來都是未知道路了,我們兩人在前方開路,你給他們再講講在樹枝間穿行的要訣吧?!迸殴橇脸龊诨⒆Γ瓦_久勾動在前方再次開始了殺蟲行動。
“大家謹記,爬到結實的枝干上后,就要立刻尋找下一根樹枝,并確定安全的攀爬路線。給大家一個最直觀的判斷標準——直徑小于7.5cm的樹枝,最多只能承受一只手的重量,如果是腳踩上去的話,腳掌要垂直于樹枝,并且踩在它與樹干相連的位置?!蔽掖舐曊f道,以保證所有人都能聽見。
“在不帶繩索爬樹的時候,四肢中的三條都要牢牢地固定在樹上,并且要分布在三個不同的位置,形成三個支點。兩只腳放在一個樹枝上的話,只能看做一個支點。坐或者靠在樹上不算是支點,因為它不能在其它支點出現問題的時候,給你提供任何支撐。”我拔出苗刀,砍翻從上面的樹枝掉下來的馬陸繼續(xù)說著。
“而且我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路上,樹枝是不是都這么粗壯,萬一遇到比較細小的樹枝,一定要盡可能地保持直立,肩膀和腿部要在一條線上,抱緊樹枝可以提高穩(wěn)定性,如果樹枝不是特別粗,就要用大腿和手臂緊箍住它,既方便你伸手抓住其他樹枝,也能在出現意外的時候減緩下落的速度?!蔽倚r候,爺爺專門用了一天給我講解爬樹的要領,我記得很清楚。
“最后,萬一有人和大家在穿梭樹枝的時候失散了,就需要你自己尋路下去,在下面和其他人匯合,我們五人身上都有一枚信號彈,到時候走散的人朝著信號彈的地方走就是,再強調一下,獨自下穿的時候,一定要避開斷枝或者枯枝,因為枯木可能會突然折斷,如果樹皮很松,并且在攀爬過程中,樹皮有剝落的現象,那就證明這棵樹已經腐朽,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也要盡快到達地面?!蔽乙豢跉庹f完這么多,感到大腦一陣缺氧。
“知道了!小巴代!”其他苗人刀手都已經攀了上來,他們齊聲說道。
“小巴代?”我茫然問道。
“你奶奶曾經是巴代,格肸巴代又是你奶奶的哥哥,他沒有后代,所以,他們就這樣稱呼你。”達久勾動斬殺了數條巨型馬陸,頭也不回地說道。
“歐陽,你可以啊,除了小龍王,你還是阿蓬谷的小巴代了!”種馬揶揄道。
我只能無語,正待拔出苗刀幫忙清除馬陸的時候,忽然聽見肥腸語帶焦慮地說道:“小少爺,情況有點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