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酒劍仙的話,獨孤宇云雙眼冒出精芒說道:
“司徒師弟,這妖就是妖,她若不是妖為何顯出蛇尾來,不幫我降妖除魔還罷了,干嘛怕這與妖孽婚配的修者。”
江蕭鄙夷了一下這獨孤宇云,他身邊可不只是趙靈兒,還有在閉關中的白素貞和嬌娜,至于說趙靈兒是不是妖,江蕭可以給出肯定的答案,女媧是妖,女媧族也是妖,趙靈兒當然也是妖。
和妖啪啪了算得什么,江蕭至少是與異性做事,也能夠傳宗接代,這世道還有無數同性相啪的,那才是違背天道陰陽輪轉生命傳承的事情。
這獨孤宇云呵斥了酒劍仙便瞪眼看向江蕭說道:
“你乃是人族修煉者,與妖為伍已經落了下乘,居然還與女妖婚配,若是明悟回頭,我還可以饒恕,否則一同抓了鎮(zhèn)壓在鎮(zhèn)妖塔中?!?p> “停?!?p> 江蕭已經難得和這種頑固黨瞎扯淡,他中斷獨孤宇云的正道宣言冷聲說道:
“妖你嗎的妖,天地之間誰先出?人族又從何處來,獨孤老頭,你廢話太多,說得清楚這些事么?”
江蕭爆粗口一向難得,獨孤宇云這種江湖大派掌門更是不會說臟話,他面皮抽抽著說道:
“盤古開天化萬物,伏羲、神農、女媧三位上古神祗出世,伏羲創(chuàng)造神族,神農創(chuàng)造飛禽走獸,女媧創(chuàng)造了人族;
神族神力強大,飛禽走獸卻得到神農精華變化,有的為妖,有的為魔,而人族卻在與神族大戰(zhàn)后開辟了仙界,妖有了妖界,而魔卻在圣魔之井后面的世界組成了魔界。
自從遠古大戰(zhàn)后,女媧維護人族力竭而亡故,可她的直系血裔卻還在人間守護人族,可幾個種族卻一直相互敵視,這便是妖魔人神的來歷,小子,想糊弄我你可嫩了點?!?p> 江蕭再次鄙夷地看了眼獨孤宇云說道:
“嘖嘖,還說得很清楚嘛,你這種連女媧后人都要當成妖怪的修煉者,不知道死了后有沒有臉去見女媧大神,至于妖,伏羲、神農和女媧皆是妖,只不過是先天之妖而已,你有種去神界干掉伏羲啊,這樣的話我會很佩服你的?!?p> “你說什么?”
獨孤宇云被江蕭的話弄得有些糊涂,可他卻一下想起了什么看向趙靈兒顫聲說道:
“女媧族人首蛇身,平時保持人形,戰(zhàn)斗時便會顯出真身,莫非你......真的是女媧族人?!?p> 趙靈兒連理都不理獨孤宇云,反正江蕭到來,一切皆由自家男人做主,獨孤宇云卻被這個事情給徹底震得懵逼了。
“女媧族人真的還在人間,我一直降妖除魔難道真的錯了么?”
獨孤宇云已經相信趙靈兒是女媧族人,因為他回憶起蜀山派的秘典記錄,女媧族和一般妖怪不同的是平時保持人身,戰(zhàn)斗或者懷孕后才會變成人首蛇身,而其它蛇妖平時保持人身或者半人狀態(tài),一旦戰(zhàn)斗到激烈程度時就會變出蛇身來。
趙靈兒卻是人身打不過黑苗戰(zhàn)士后變化出人首蛇身狀態(tài),并且體內并無他所知的妖氣,這不是女媧族的描述又是什么。
差一點抓了女媧族人鎮(zhèn)壓,這簡直是對人族的一種背叛,也難怪獨孤宇云會發(fā)懵,若是趙靈兒被鎖在鎮(zhèn)妖塔不得出世,天地間有了大變無人拯救,所有的因果就該獨孤宇云和整個蜀山派承擔。
“女媧族......”
原本醉眼惺忪的酒劍仙司徒鐘卻一下睜開眼,他看著趙靈兒看了又看喃喃說道:
“果然是林青兒的女兒,難怪這么像,師兄,我們還是回蜀山吧,或許蜀山派也該反思一下這些年不斷抓妖怪的行為了?!?p> 獨孤宇云對著趙靈兒深深鞠躬表示歉疚,女媧族的存在代表保護這個世界的人族,他嘆息一聲騰空而起,腳下便出現一把飛劍帶著他向西南方向而去。
酒劍仙搖晃著站起身,他臉上帶著苦意瞥了眼趙靈兒,在十幾年前他可是林青兒的絕對支持者,而他嗜酒如命也是因為林青兒嫁給了巫王的緣故。
現在看到林青兒的女兒出現,酒劍仙也回憶起當年的一些事情,當他看向江蕭時,他打了個酒嗝喃喃說道:
“十幾年前,我曾經在南詔呆了幾年,一轉眼她都嫁人了,好好待她吧,我也該回蜀山去了?!?p> 酒劍仙將酒葫蘆往半空一扔化作個巨大的葫蘆懸空,他搖身一晃落到葫蘆上躺下,酒葫蘆便快速破空緊隨獨孤宇云而去。
蜀山派的兩大高手,酒劍仙修為不如江蕭,但是獨孤宇云與江蕭卻差不多,除非江蕭施展融合的萬劍歸一或者更強大的三道軌跡,否則還打不贏對方。
打起來江蕭不怕,沒打起來當然更好,依偎在江蕭身邊的趙靈兒將腦袋靠在江蕭身邊低聲說道:
“江蕭哥哥,既然女媧族是保護人族的,為什么拜月教要禍害天下,這些名門正派為何不出手消滅拜月教?”
江蕭也在研究這個問題,這凡俗就算是蜀山一門,也能踏平拜月教,何況還有其它的門派存在,為什么哪怕他們知曉了拜月教的惡行也不出手?
“或許是因為南詔的百姓吧,他們怕殺了百姓有干天和難以提升自己修為,可我不怕,那些執(zhí)迷不悟者要跟著拜月禍害天下,那就是已經入魔的惡徒,殺可以拯救更多人,天和如何,因果如何,要是這樣老天爺的評價認為不該,這老天爺也該滅了?!?p> 江蕭看似在對趙靈兒解釋,實際上是在開解自己的心態(tài),一直以來他都謹小慎微做事,每一件事都算計了得失和可行與否,但是這一次他要安心修煉,就得與拜月教正面相抗,戰(zhàn)斗他不怕,可南詔信奉拜月教的人萬千,到時候殺與不殺就得決定下來。
現在他就是在為自己以后做決定,殺,是唯一選擇,否則拜月教余孽依舊會繼續(xù)禍害他人,在他有能力的情況下能夠以殺平定一切,雖然殺起來會血流成河生靈涂炭,卻可以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