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黑市中,莎莉雅突然低聲說:“其實,那個質(zhì)子可以利用一下,讓他幫你完成你計劃的一些環(huán)節(jié)。”
墨里扭頭瞥了一眼,阿瑟爾還是失魂落魄地站在那,不禁搖頭:“不,這種連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我信不過他?!?p> 莎莉雅聞言不禁低笑著說:“是你要求太高,他雖然看上去很懦弱,而且只不過是一個質(zhì)子,但是就像是他之前自己所說的那樣,他畢竟擁有這十二黃金家族的血脈,一旦能夠離開萊恩子爵領,那么他的身份將可能會給他帶來諸多的幫襯?!?p> 說到這里,莎莉雅忍不住有些感慨:“血脈高貴所帶來的幫襯,在太陽帝國乃至整個西方,都是平民所無法比擬的,所以在他落魄的時候加以利用,興許你會收獲到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p> 聽了莎莉雅的勸說,墨里想了又想,最終還是取出了一顆彈珠,屈指彈向了阿瑟爾。
愣在原地的阿瑟爾覺得自己的人生充滿了絕望,自小出生在十二黃金家族的自己,并沒有享受到絲毫的好處。
相反的是,因為出生在十二黃金家族里,自小就要飽受著各種來自家族內(nèi)部的爭斗。
年幼的阿瑟爾清楚的記得,自己的母親只因為說錯了一句話,就被自己嚴苛的爺爺給處死。
后來長大了一些之后,才終于明白,實際上因為母親的出生平民,所以才會被找那樣卑劣的借口處死。
而失去了母親,阿瑟爾的童年也變得灰暗,就連家里的仆人他都不敢輕易的得罪。
謹小慎微,在可恐的家族氣氛中長大,對于家族中的任何資源都不敢有絲毫的奢望得到。
不過,在十五歲的時候,阿瑟爾突然獲得了家族的重視,被自己的爺爺親自送進了教廷學院里學習。
那個時候的阿瑟爾以為,自己的謹小慎微,自己的努力終于獲得了太陽神的認可,收獲到了太陽神的青睞。
在教廷學院里的五年多里,是自己最開心的一段時光,盡管訓練和學習都非常的幸苦,但為了能夠獲得家族的認可,為了能夠真正匹配十二黃金家族的地位,始終都是咬牙堅持,并且努力成為了叫停學院里同期最為優(yōu)秀的一位學生。
但是,當獲得了正統(tǒng)的騎士稱號,以及教廷頒發(fā)的貴族勛章,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家族。
等待自己的卻并非是凱旋的歡呼,而是一場關乎于十二黃金家族的交易。
阿瑟爾清楚記得,自己當時連開口為自己說話的權(quán)力都沒有,只能夠聆聽著十二黃金家族的首領下達決定。
自己的命運又一次跌落低谷,在阿瑟爾看來,那是自己期望輝煌的終結(jié)。
現(xiàn)實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刺刀,直接將心中全部的意氣風發(fā)盡數(shù)斬斷,把五年教廷學院的美夢敲碎。
最終,作為十二黃金家族和萊恩子爵達成的協(xié)議,阿瑟爾和大片的土地一起,成為了萊恩子爵的囊中之物。
可是在來到了萊恩子爵領之后,萊恩子爵卻壓根就沒有見過自己,仿佛自己根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
在巨大的失落之下,阿瑟爾開始自暴自棄,每日流連于燈火酒綠之間,完全變成是一個花花公子。
原本那樣的生活,將會是阿瑟爾生活的全部,他覺得自己的余生都將在燈紅酒綠中渡過。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帝國終究還是向萊恩子爵開戰(zhàn)了,沒有談判,而是直接就發(fā)兵擺明了態(tài)度。
這種情況下,阿瑟爾的身份變得更加敏感起來,也終于明白自己早已經(jīng)被十二黃金家族的人們忘記了。
低著頭,看著自己蒼白的手掌,自己選擇了為家族而犧牲,可是到頭來自己還是被遺忘和拋棄。
哪怕是在這最后的時刻,自己想要去最后的爭渡一下,連這樣一點點都辦不到。
或許自己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自己只不過是那個十二黃金家族父親***愉后的意外。
無論自己多么的努力,最終也還是無法獲得那些貴族的認可。
阿瑟爾澀聲低語:“或許,這就是自己注定的命運吧,那就讓我終結(jié)這命運吧?!?p> 正當阿瑟爾下定了決心,打算要認命,要去為自己生命留下最后的那一抹璀璨的時候。
“嗡嗡嗡”一枚飛行中的彈珠出現(xiàn)在眼前,然后仿佛小蚊子一樣的彈珠落在了自己的掌心。
阿瑟爾神情一怔,緊接著就看到彈珠“吱吱吱”自信的舒展開,變成了一張金屬制成的便簽,上面寫著一段令人心動地文字“不要輕易放棄,傍晚時分,上面的亨特酒館見”。
掌心突然出現(xiàn)的這張便簽,讓阿瑟爾感到驚訝不已,同時也仿佛隱隱看到了一絲希望。
盡管心里還存在著諸多疑惑,但是難道還有比眼下自己更糟糕的處境嗎?
用力將掌心的便簽握緊,阿瑟爾最終下定了決心,要和這個給自己傳遞金屬便簽的人見一見。
沒有過多的逗留,也沒有再去理會黑市里一個個人異樣目光,阿瑟爾迅速的離去。
只不過在阿瑟爾離去不久,之前一些在黑市里晃蕩的家伙,也紛紛消失無蹤。
莎莉雅像是一直都在觀察周圍的變化,發(fā)現(xiàn)了那幾個消失的家伙,低聲提醒墨里:“小心一些,那位男爵的身份畢竟敏感,不要讓躲在暗處的家伙獲得機會。”
墨里非常自信地咧開嘴笑了笑:“放心,我尊敬的夫人,一定會讓您非常滿意的?!?p>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莫泰斯的房間門前,毫不猶豫地上前一步叩響了房門。
門被打開,里面并沒有其他的人,空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一張老舊的木質(zhì)辦公桌。
莫泰斯打量了幾眼門前的人,沉聲問:“怎么?你們也是想要登船嗎?”
墨里望著眼前這個,看上去與自己原本身高差不多,現(xiàn)在整整比自己矮了半個頭,臉上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家伙,沉聲問:“你就是莫泰斯?”
對方點了點頭:“不錯,是我,如果是想要登船的話,那么就進來吧,如果不是,就趕緊滾開?!?p> 毫無征兆,墨里突然抬起腳,一腳便把對方給踹飛,沖進房間里就是一陣瘋狂的拳打腳踢。
在一頓毫無理由的暴揍過后,拔出自己的燧發(fā)槍頂在對方的腦袋上說:“帶我們?nèi)ヒ娔┧?。?p> 被打的嘴角流血的家伙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面對頂在腦袋上哪怕是走火也會要了自己小命的燧發(fā)槍,也只能是唯唯諾諾地點頭:“好,好,我,我,我這就帶你們?nèi)?,帶你們?nèi)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