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姑娘不去西山這事,次日晌午就傳到了蔣府。還是蔣亞才從杜侯爺口中獲悉的。
那時候蔣拓才剛剛從微草堂回來。
蔣類才已經(jīng)接手了工部郎中一職,剛巧明早要出發(fā)去京郊一處軍戶區(qū)考察水利工程。
蔣拓才便在微草堂給蔣類才準(zhǔn)備了好些緊急藥材,以便蔣類才遭遇什么意外時能用上。
得知秦家姐妹都不去西山,蔣拓才只是微微皺眉,只當(dāng)她們拿喬,還在為上次蔣府的事生氣。
女子嘛,不都是這么矯情的么。
蔣類才翻了個大白眼,無奈的對兩位祖母說:“我這個三哥,今后怕是很難娶得合心意的嬌妻,婚后定也是過得極為清冷,還請兩位祖母多照應(yīng)著他些,免得他成了孤家寡人?!?p> 雖是孿生子。蔣拓才跟蔣類才相貌有八成相似,性子卻有著天壤之別,氣質(zhì)上也鮮明得很。
蔣拓才看起來很是文氣,整天跟書卷藥材打交道,自有一種儒雅的學(xué)子氣質(zhì)。加之一身的書墨之香,跟藥材之氣,他就是一粒行走中的特效藥丸,能治愈許多女子的眼疾。
只可惜他一旦投入某種思考,整個人都變得嚴(yán)肅,神情呆滯,毀了那一身的氣質(zhì)跟俊逸的形象。
蔣類才相對來說皮膚黑一些,終究是愛玩愛鬧的性子,個子竟比蔣拓才高些,身板也壯實一些。
他們二人最顯著的區(qū)別,是兩人的面部表情。蔣類才屬于那種眉眼都帶著笑,目光會說話的人。
面對這么一對性格迥異的兄弟,蔣家兩位祖母也是憂心得很。
不過現(xiàn)在有秦家的兩位姑娘任選,她們倒也安心許多。
“行啦,你就耍寶吧。明兒就走了,連西山都去不成,看不憋死你?!惫米婺感呛堑模钢Y類才道。
蔣類才心中正樂呵著呢,終于能出了這里,到別處走走看看,他樂意著呢。
聞言他可不敢將真話說出,便只能遺憾的嘟著嘴道:“是挺憋屈的。不過兩位妹妹都不去,我就是去了也沒意思不是么?!?p> “額,這倒是真的?!笔Y家兩位祖母面面相覷,皆都瞧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蔣拓才將藥一股腦都給了蔣類才,看著下人幫他打包好,就回了微草堂。
半道上,他背著藥箱走神時被人撞了個趔趄。與他撞到一起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家二房的三姑娘秦早。
蔣拓才只是趔趄了下,秦早卻被摔在了地上,看樣子似是傷著了。
“秦妹妹受傷啦?要不先去微草堂處理一下傷口,我讓女醫(yī)幫你好好看看。”蔣亞才見到秦早那擦傷的手掌,便提議道。
秦早被隨后趕來的丫鬟婆子扶起來,當(dāng)即無措的點頭,慌亂的說:“好,我聽三公子的?!?p> 好巧不巧的,微草堂就在旁邊。蔣拓才帶著秦早一行人進了去,親自安排了女醫(yī)幫忙,就等在外邊。
好不容易等秦早清理完傷口,蔣拓才將她帶到微草堂的一處廂房,親自上茶道了歉,才若無其事的問起秦家另外兩位姑娘的身體狀況。
“聽說是不舒服,連西山都去不了?!笔Y拓才親自張羅了秦早能用上的一些傷藥,還有一些滋補養(yǎng)顏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