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塤鳥的資料之后三人繼續(xù)上路,雖然三人當時聽的很是入神,但邊上的戰(zhàn)傀卻全程都進行了錄影,雖然整體效果沒有現(xiàn)場來的震撼,但有如天籟的聲音還是保留了幾分。
直到走出老遠,楚陣還念念不忘的嘆道:“難怪古有余音繞梁之說,若是用在這只鳥兒身上,還真是名副其實。。。”,說著說著突然臉色一變的大聲叫道:“我怎么就忘了將它捉住,這樣不就可以天天聽了嗎?”,說話間就要作勢往回走。
鄧坤與諸葛明連忙將他架住,只聽鄧坤邊走邊說道:“它的聲音之所以這般好聽,是因為它是自由的,倘若你把它捉住,它勢必再難發(fā)出如此天籟般的聲音;如此一來,豈不可惜?”,說話的同時心里想的卻是“這塤鳥確實不凡,竟能讓人沉浸在其聲音之中而忘卻其他,不然憑楚陣的性子哪會直到現(xiàn)在才會想起忘記捉它?!?p> 諸葛明也在一邊勸道:“你也說它如同精靈,這樣的精靈若是失去自由又怎么可能發(fā)出自由、空靈的聲音?”
楚陣這才又是懊惱、又是不舍的加以作罷。
三人跋山涉水,一路游歷,跨過高山、越過平原,賞自然以滌心洗神、鑒萬物以增知充識。
高山流云、峽谷松風、大河滔滔、泉水叮咚、廣袤的草原、起伏的丘陵等等或巍峨雄壯、或險峻挺拔、或波瀾壯闊、或宛轉(zhuǎn)千回、或氣勢逼人、或蕩氣回腸等等俱都讓人賞心悅目、流連不舍。
色呈青淺、隨風起舞的整片迎風花,麻雀大小、渾身金黃的成群野山蜂,頭大如斗、搏風擊浪的巨齒翻滾魚等等從未見過的物種全都使人耳目一新、見識大增。
偉力歸于自身,數(shù)千里地有如坦途,從華夏巨城出發(fā)時天空中雙日斗艷,而來到數(shù)千里外的一處連綿巍峨的巨山前時,天空中雙日也才將將西斜,如此遙遠的距離三人一行也就短短的幾十個小時就已經(jīng)跨過,這還是因為三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把大量的時間都花在了欣賞自然、鑒識萬物等等事情之上。
“蠻荒世界”的日照時間與地球并不相同,由于體量巨大,每天的時長大約是地球的十倍,白天與黑夜盡皆如此,來到此界數(shù)十個小時鄧坤三人還沒見識過“蠻荒世界”夜晚的奇景。
越是接近巨山,越能感受到巨山的高大,三人站在山腳之下抬頭向上觀看,就連雙日都被擋在了巨山的另一面,大片的陰影把三人所在山麓的這一面完全遮掩。
巨山上草木繁茂、叢林密布,并沒有現(xiàn)成的道路,依然是仿生瓢蟲探路、戰(zhàn)傀分布于四周,三人在叢林之中一路向上、安靜穿行,由于所穿衣服上忽略陣符、隱匿陣符的影響,行進間并不會引起任何鳥獸的注意,除非是發(fā)現(xiàn)讓三人感興趣的生物或景象之類的存在,不然三人的腳步絕不會停留或減慢。
到的山頂,眼前是一片高大的山松,棵棵傾大如蓋、滿眼盡是青翠,山松隨著山勢連成一片,不管是向左還是向右觀看,都一眼望不到邊。
穿過山松,陡然間熱浪滾滾,猶如烈火灼燒、夕陽下滿眼盡是火紅,近處的山林、遠處的草原、天空中飛舞的鳥群、平原上奔騰的獸群,全都是火紅一片。
只見楚陣揮舞著雙手,興奮的叫道:“這般光景,才有點二日當空的看頭,也不知更加奇特的九月映天是個怎樣的景象!”
鄧坤看著被陽光照射的蒸騰扭曲、仿佛就要燃燒的滾滾熱浪,也是興致勃勃的說道:“這樣的熱度,不要說煮個雞蛋、煎個烤肉什么的,哪怕就算烤個乳豬也是綽綽有余了吧?!?p> 諸葛明也是不無感慨的說道:“這還是剛剛進入火離大部活動范圍的邊界,也不知數(shù)萬里開外的火離大部到底是個怎樣的光景,據(jù)說火離大部所有的城池都是建立在火山之上?!?p> 三人各自發(fā)表了一通自己的感慨,而后各自轉(zhuǎn)身,雖然已經(jīng)從仿生瓢蟲傳回的影像之中看到,但還是不由的一陣驚嘆,只見從另一面觀看盡皆青翠的山松,從這一面觀看已是滿眼火紅。
三人不由的又是一陣驚嘆,驚嘆過后,三人躍上樹梢,側(cè)過身來,把山川兩面都收于眼底,只見整片山川仿佛把大地隔成兩片,一邊是青山綠水、碧空如洗,一邊是熱浪滾滾、紅霞滿天,儼然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此處被火離大部稱為“兩重天”,一是字面上的意思,整片山川把兩面分割為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還有一重意思就是火離大部所喜世界與火離大部所棄世界的分割線。
三人腳下的山松更是奇特,半是青翠、半是火紅,放眼望去,山頂之上的每株山松都是如此,簡直就是“兩重天”的最佳代表與詮釋。
兩邊的生物也是不同,一邊謹慎蟄伏、多為體量偏小的雜食生物,一邊侵略如火、多為體量巨大的肉食生物。
就在三人立于樹梢查看的短短時間,就能看到滿眼火紅的一邊,已經(jīng)有幾處奔騰的獸群沖撞在一起,怒吼聲、嘶咬聲、沖撞聲等等全部交織在一起,而天空中也沒能幸免,只見漫天的飛鳥也乘亂不斷落下,攻擊著沖撞在一起的獸群,原本就侵略如火的獸群自然也不可能任其攻擊,于是整片天地更變得紛亂嘈雜、亂戰(zhàn)不斷。
遠處的暫且不說,就連三人腳下所立的山松上都不曾安靜,只見幾只狀若松鼠、尾若焰火的小獸急速的嘶打在一起,雖然場面沒有山下的獸群壯觀,但同樣激烈無比,嘶咬聲、撞擊聲不斷,在快速的打斗中,其中一只被猛的撞飛出去,只見其發(fā)出一聲尖叫的同時,蓬松的尾巴一陣搖擺,就將其帶到了不遠處的一根松枝之上,而后停也不停,快速的一陣跳躍,又沖進了混亂的戰(zhàn)場之中。
幾只小獸雖然狀若松鼠卻要大上很多,碩大的門牙、鋒利的指爪、蓬松的尾巴、甚至身體、腦門,全都成為互相攻擊的武器,一看就知全是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老手。
戰(zhàn)場雖小,卻也是枝葉亂飛,當然,也只是些細枝嫩葉被打的到處飛散,而一些粗枝主干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哪怕亂戰(zhàn)中小獸鋒利的指爪不小心劃過枝干也只能留下一些淺淺的劃痕,這自然不是因為小獸的指爪不夠鋒利,而是因為山松的枝干太過結(jié)實,因為每當小獸的指爪劃過山松枝干的同時,都會伴隨著一連串的火星,可見其力度之大與指爪之利,而如此的鋒利與大力都不能對枝干造成損壞,可見山松的結(jié)實多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