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爽身體出去家門,渾身濕漉漉走進門口。
安澤夢看到高見如此之瘋狂,他開玩笑道,“我說你去了游泳嗎?還把自己打扮成這樣,你還真是一絕了?!?p> “是呀是呀,我是去了游泳而已。”
“洗完澡下來,我有事要跟你說說?!?p> 當高見走樓梯到一半,安澤夢突然說了這一番話,高見應(yīng)道,“我洗完澡,我這就下來。”
洗澡房熱氣蒸騰下,鏡子都浸染上一層水霧。高見兩手撐在墻壁上,任由淋浴頭讓水珠不住打在他頭上。
嘩啦啦的水流,沖刷高見一身疲憊的身軀。閉上雙眼,沉浸在這短暫隔絕外面響聲的小世界里頭。
“還是不能連續(xù)投中五球的,為何老大哥可以,我就不行了?究竟差了什么了?是能力問題嗎?”
高見氣的一拳打在墻壁上,哼道,“難得碰到這么一位籃球技術(shù)精湛的老前輩,說什么都要把機會抓住的?!?p> 憶前球場上,連番的失意,籃球不是撞擊籃筐就是直接沖向籃板。能進入籃筐機會少之又少,“是我的投籃姿勢有問題嗎?還是說,我力度方面掌握不對?”
苦苦陷入思考解決問題,這次洗澡耗費的時間可久。
安澤夢等候高見下來,等的直搖頭。
“我說高見,你洗個澡也洗那么久的,你就不怕你的皮都洗爛了嗎?”
高見坐下后,抬頭望了下掛在墻壁上的鐘表,上去乃是七點鐘,下來竟然是八點,足足耗用了一個小時。
高見尷尬笑了下,安澤夢撇著嘴巴。
“此事暫時不說了,我跟你說一件重要的事情。明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課了。”
高見好奇道,“是呀,明天是星期六了,不知安大哥有什么事了?”
“明天你幫我接一個人,去東圃車站?!?p> 安澤夢翻開手機查了下聊天記錄,手指邊挪動屏幕,邊隨口說著,“七點鐘,七點鐘,你就要到東圃車站了?!?p> “七點?”高見對于這個時間顯得有點為難,他還打算接著周末這兩天沖一沖他的籃球技術(shù),看能否盡快給提升上去。
安澤夢道,“你平日不也是六點起床的嗎?反正我六點是起不來的,所以讓你去接了。”
安澤夢開口這么說,不管怎么說,高見都必須答應(yīng)這個條件的。他能安頓下來,還不是安澤夢的功勞。
安澤見高見有點為難,他問道,“明天你有事嗎?有事不妨跟我說的?!?p> “沒事啊,我能有什么事了?”
“對了!”
高見再三確定安澤老爸不在家后,他低聲說著,語氣重一點都不敢。
“安大哥,您有籃球書籍嗎?例如一些叫人投射三分球技巧的書籍?”
一問完,安澤還不手下留情,一張拍打在高見腦袋上。
“你是不是沒有睡醒了?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老爸什么態(tài)度對待籃球的,你還跟我說這個?!?p> 高見點頭道,“明白,這我都明白的?!?p> 安澤夢話一轉(zhuǎn),立即給高見帶來曙光。
“通過另外一種方式,我讓你看到你所想要看到的?!?p> 安澤離開椅子,“你還不跟上來,你不是想要看投籃姿態(tài)的嗎?”高見迅速回應(yīng)著,“好,我這就來了。”
安澤帶著高見來到二樓,二樓,可是高見每天都經(jīng)過幾次的。他卻看不到有關(guān)于籃球書籍,高見好奇道,“書籍放在這里的嗎?不可能了,要是有的話,我不會看不見的?!?p> 安澤不說話,在安澤對面門停下。
這堵門后面是什么,一直都是高見一個疑團,他多次想要扭開把柄進去看看的?;冢饝?yīng)了安澤,沒有許可不許進入里頭,他就一直把好奇的心給沉下。
“安大哥,你不是說不給我進去的嗎?”
安澤白眼看著安澤,“我說不給你進,那是不給你單獨一人進的?!闭f話間,門已經(jīng)推開,高見滿懷驚喜看著。
看后,并沒有給到高見與其效果。
房間不過就是一張床,一椅子,一衣柜罷了。房間布置,跟高見所居住的房間幾乎一模一樣的,唯一不同的乃是被子的顏色以及墻紙圖案。
這房間充斥少女氣息,被子是粉紅色的,墻紙盡是一些可愛小動漫人物。
高見嬉笑道,“安大哥,這房間沒有特別啊?!?p> “這房間特別的很,其他人不許隨便進入,它的主人對于我十分之重要的?!?p> 正說間,安澤打開了手提袋腦,第一次見到這個高科技的高見,他可叫的一個精彩了。
“手提電腦你可會用了嗎?你就在這里翻找你所要找到的資料?!?p> 安澤主動騰出位置,讓高見坐下。高見看著電腦屏幕,又看著安澤,手指著電腦,“這是什么?”
安澤大叫著,“不會吧,你不會連手提電腦都不會使用吧?!?p> “這東西,我看都沒有看過了之前,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的?!?p> 高見手戳著電腦屏幕,安澤叫住,“我的大爺啊,你可不要那么用力了,手提電腦不堪戳的。一戳,我的幾千塊這就沒的啊?!?p> “來,我這就教你一下。”
“這你就明白了嗎?”安澤回頭看著高見,年輕人接受新事物能力還是十分之強的,安澤演示了兩遍,高見可以說什么都掌握住了。
“那你就自己翻找資料了,我這就出去了?!?p> 合上門,高見移動著鼠標,看的十分之專注。他所翻找的幾乎都是投射三分球技巧,并看著其他人投籃視頻。
“嘩,實在是太出色了,這人投籃堪稱伸啊。難怪老大哥說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話可不能說的那么滿的。果然是這樣沒錯了。”
邊光看,高見手并沒有閑著,而是不住翻動著手腕。邊看邊學,時不時發(fā)出幾聲尖叫聲。
樓下,安澤提著一杯茶喝了幾口,放下后背靠在沙發(fā)上。
“明天要回來了,總算是回來了。回來了,家里就多了幾分生機的?!?p> 精力立即放在高見身上,“要看三分球投籃技術(shù)?難不成他是在學習三分球?兩分球都沒有學會了,就去學習三分球,這會不會有點不會走路,就想學跑步?太勉強了?!?p> 那晚,安澤夢一轉(zhuǎn)身,高見就把控球給展示在他面前,還是不弱的。如此驚人的學習能力,安澤現(xiàn)在回想還是心有余悸的。
“說不定,他還真的學會了投射三分球的?!?p> 安澤不知覺把高見與高見父親高雄對比起來,“高雄可不是擅長三分球的,高雄擅長的乃是分突的。可他的兒子剛接觸籃球,卻要學習三分球,走的路跟父親不同嗎?”
高見按動按鈕手都顫抖著,因為他屬于確實他父親的名字。
回車鍵一按下,屏幕上畫面開始轉(zhuǎn)動,隨便點開一個視頻。里頭播放的盡是高雄個人精湛的籃球集錦的,其中有面對高個子面前不懼怕干拔,有靈活腳步移動,也要一人殺入藍底精彩的表演。
看的高見高呼不停,“太棒了?!庇冶鄞驒M一掃,“叮當”,桌子上那玻璃獎杯碎成幾塊的。
“糟糕了,我弄出大事情出來了。”
高見急忙撿起幾塊碎裂的玻璃塊,看著手上玻璃碎塊,根本不知所措的。
“這該如何是好?安大哥說了,這房間的主人,可是十分之重要的。要是讓這房間主人知道了,他會不會把我給趕了出去?”
碎塊放在桌子上,這個意外,讓高見已無法繼續(xù)瀏覽電腦。合上電腦,起身對著碎裂的獎杯,擺手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不要找我算賬啊?!?p> “安大哥!”
高見沖向樓梯呼喊著,高見叫的那么慘烈,安澤正當喝水幾乎都嗆著。高見沖下去,驚恐道,“安大哥不好了,我打碎了一樣東西了?!?p> “碎了一個杯子嗎?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碎了就碎了,這有什么了不起的。廚房里頭,杯子可多了,你自己去拿一個用就是了?!?p> 高見擺首道,“不是這么一回事了,我們喝水的杯子了,而是一個獎杯啊。一個放在剛才桌子上面的獎杯啊?!?p> “甚么?”
安澤驚道,“你再說一次,是哪里的就獎杯?”
“是放在那神秘房間里頭的獎杯,剛才看到精彩的入球,我一個激動手一打,獎杯就摔落地上,它就這樣裂成幾塊了?!?p> “我要捏死你?!?p> 安澤上去佯裝要捏住高見脖子,一番打鬧后,安澤嘆氣道,“明天回來了,你自己解釋了。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可要那邊這件事情弄清楚。否則你自己就等著吃土吧?!?p> 高見嗟嘆道,“什么吃土啊,吃土就是不能繼續(xù)靠近那房間,不能繼續(xù)看籃球視頻了嗎?”
“那主人都不高興了,你認為你還有可能進入里頭嗎?還說是看籃球視頻,我看你十成就是在做夢了。”
高見昂起頭,呼喊著,“救命啊,剛剛看到一些對我有用的東西,為何這么快就要結(jié)束了,我不甘心啊。”
“你最好,把你解釋的理由想好了!不然你會死的很慘的。”
昨晚高見打爛了獎杯,今日不管他高興不高興,他都被安澤夢喊去車站接人。
東圃車站乃是這個城市最大的車站,人流量相當之大,剛下車高見急匆匆往約定地點跑去。
“好臭啊,安大哥還真是會挑地方了,居然挑了一個這么好地方?!?p> 高見捏著鼻子,隔壁飄來廁所惡臭,讓高見一陣陣發(fā)暈感。幸虧他并沒有吃早餐,不然飯都要被他給吐出來。
“你要接那人,短發(fā),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肯定會穿短褲跟短袖的。只要你見到這人在廁所附近張望的,這人就是你所要見的人?!?p> 高見兩手十分不情愿舉起手上的紙皮牌,上面寫著安澤夢三個大字。
過往的人都會往紙皮牌上看上幾眼的,高見被人看的十分都不是滋味的。他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他嘆氣道,“誰讓我那么倒霉了,打爛了那獎杯,不然我也不用受這種罪行了。”
來來往往就有幾人了,一少年看著紙皮牌出身的,少年身上一切打扮都同安澤夢所描述一樣的。
高見驚奇道,“你就是安大哥的弟弟嗎?安肥嗎”
少年指著紙皮問道,“你能給我一點紙皮嗎?我也要找人了,地方看過了,我都找不到紙皮了?!?p> 于是,高見在自己紙皮上撕了點給少年。
“給你一點好了,你可不要那么猛了啊,夠了啊夠啦!”
少年可相當不客氣,一撕就是撕開了一半那么多的。僅給高見剩下一個安澤兩字,少了一個夢子。
后面,高見發(fā)現(xiàn)了一個十分有趣的現(xiàn)象,那就是安澤同名同姓多的是了。十個路人,就有五個問他找安澤干嘛。
高見一個一個解釋著,弄得他嘴巴都干了。
“那混蛋,把我紙皮都撕開了那么多,弄得我十分之尷尬啊。”高見責怪著。
忽地,一長發(fā)女孩一身連衣裙,走動十分之文雅。停在高見面前,抬頭看著紙皮。
“又是一個白撞的!”
高見挪動著身子,側(cè)對著女孩就是不想理會女孩,女孩走到高見面前??磁㈤L發(fā),也不戴眼鏡,出落舉止雅韻之際了。
高見暗道,“她跟安大哥說得,格格不入的,哪里是她了。再說了,她也是一個女孩子的。”
高見背過身,急忙把紙皮收了起來。
女孩點了下高見的肩頭,“喂,你是安澤派來的嗎?”
高見擺手,就是不肯看著女孩,“什么安澤不安澤的啊,小甜瓜你找錯人了。你走吧?!?p> “小甜瓜?”女孩不懂道,“你為什么叫我小甜瓜了?我就長得那么像小甜瓜的嗎?”
高見扭過頭,翻著白眼道,“我可真的沒有那么多心思跟開玩笑啊小甜瓜,一早上,就有無數(shù)人問我,你是找安澤嗎?你是找安澤的嗎?單單回答這個問題,我就回答嘴巴發(fā)麻了。”
“我不是安澤,我是安澤讓我來這里等的。不對,我是安澤,不對,我不是安澤。”
高見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的,他搖頭道,“煩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了?反正我就是在這里等人就是了?!?p> “你撕掉那個字,是一個夢字嗎?全部名稱是,安澤夢嗎?”
女孩看到紙皮撕開過的痕跡,高見驚道,“是呀,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最后一個字,是夢字的?”
女孩笑道,“因為我就是你所要等的那人呀?!?p> 高見繞著女孩看個不停,搔頭道,“不對啊,安大哥跟我說的,他帶眼鏡的,短頭發(fā)的,穿短衣短褲的。怎么變成你了?怎么看都不像??!”
女孩原定轉(zhuǎn)了一圈,衣角儼然成為一個小羅傘。站住,甜甜發(fā)笑著,“你就不給我吧頭發(fā)留長了,不讓我把眼睛給摘了嗎?還有啊,一點要穿短褲短衣的嗎?”
“你說的很有道理啊,原來你就是安大哥口中說的那個?!?p> “安肥??!”
女孩一手拍打在高見腦袋,無論是力度還是位置,跟安澤夢幾乎是相同的。
這下,高見精確的認定,對方自己所要接的人。
“去你的,什么叫做安肥啊。我哪里肥啊,我的名字是安菲,哪里是什么安肥啊。”女孩兩手叉著腰,哼著氣,因小怒臉上紅紅的,一個待熟的蘋果樣清純可愛。
高見苦笑著,“那你是安大哥誰了?”
女孩喝道,“我是安澤夢的妹妹,安菲。怎么了,你有意見了嗎?”
“原來,安大哥讓我接的人,是她的妹妹啊。那么說來,那房間就是你的?。 备咭娛种噶讼掳卜?,立即咬住手指,不住吞著口水。
安菲不耐煩道,“好累啊,我要回家了,你是來接我的。那你趕緊去幫我拿東西?!?p> 高見見到安菲手上就提著一個挎包,高見無語道,“就一個挎包,你也要我來拿嗎?你還真的夠大小姐脾氣了。”
“說跟你說一個小挎包了,我的行李在后面啊,自己去拐角哪里看看?!?p> 高見口中滿不在乎道,“你一個女孩子,能帶多少行李了?!?p> 頓時,他傻眼,在一個角落堆放起碼有五代的行李,每一袋光看樣子就知道不輕的。
高見哽咽道,“該不會這些都是你的吧。”
安菲得意道,“那肯定了,不然我也不用你來接我了?!?p> “少廢話了,趕緊拿著,我要回家去了。”
高見擦了額頭汗珠,暗道,“難怪安大哥打死都不肯來了,原來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