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邱荻這么一問,眾人細思極恐。
是啊,到底是什么原因害的老火瞬間變成那個樣子。他們幾個都進去了這些房間,怎么會沒事?!
難道是受了什么詛咒?!
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內(nèi)心都像懷揣著一顆雷,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突然爆炸。
“我們沒事,很可能是那些房間沒有什么危害,也或許是我們走運吧”陸川攤攤手,他又不是神仙,不能做什么保證。
“好了,我們繼續(xù)上第二層”桑坤就像絲毫不受影響一般,率先向二樓的樓梯口走去。
邱荻抱著香香跟上,此時的香香一副厭厭的表情,似乎提不起什么精神。邱荻沒有多想,小孩子嘛體力總是跟不上的。
陸川和童小藝對視一眼,隨后跟上。
張雷走在最后,一副不情愿的樣子,不過想想一樓那么多死人,縮縮脖子還是麻溜的上了二樓。
通過木制的樓梯上了二樓,便是與一樓相同的房間,從外面看去,每個房間都基本相同,看不出什么區(qū)別,不過那每個房間門口懸掛著的兩盞白色燈籠還是讓在場的人心生發(fā)毛。心里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這每間屋子里到底會有什么駭人的東西。
“大哥,我們走哪邊”邱荻抱著快要睡著的香香,輕聲問為首的桑坤。
桑坤左右看了看,指了指右邊。
這一次,他要先從右邊開始。
還是第一間房間,同樣的門的樣式。桑坤扭頭看向陸川,眼神里含著警告的意味。
“行行行,我先來”陸川有些無奈,這桑大當家的這么怕死,干嘛還來盜墓啊。要不是這家伙手里有槍,他們根本不用怕他。
陸川走過去,用手電筒仔細找了找木制的門,發(fā)現(xiàn)門并沒有鎖,是虛掩著的。他從背包里取出那把七星劍,心說話,他這把劍雖然是桃木的,不能殺人,但是至少惡鬼都不敢靠近他的。
陸川也不再猶豫,用劍尖一指木門,稍一用力,門開了。
身后的幾個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張雷和童小藝,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兩只眼睛緊緊盯著那屋門,就怕有什么東西突然傷了陸川。
“嘶...”陸川走在最前面,他首先看清了屋里的東西,倒吸一口涼氣,雙眼瞪得老大,他揉揉雙眼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怎么了?”桑坤就在陸川身后,因為陸川就擋在門口,所以他根本進不去,里面的東西也看不清。此時察覺的陸川的異樣,心生疑惑。
“你自己看吧”陸川閃身讓出門口。站在里門里靠左的地方。
桑坤舉著手電筒掃視房間,待看清屋子中央那東西時,那張往年不變的冷峻臉龐,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恐懼。
“大哥,怎么了”邱荻是個好奇寶寶,她幾乎沒見到過桑坤這樣的神色,舉步上前,往里看去。
原來,那屋子正中央正側(cè)臥著一個人,一個呈怪異的姿勢,身下流著一灘血水的人。
再仔細看去,地上散落的飾品不難看出,應(yīng)該是個女人,只見那女人臉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面目,五官已經(jīng)腐爛不堪,整個身體的衣物和皮膚也枯枝敗葉一般掛在骨架上,有些地方已經(jīng)露出了森森白骨。只是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她那肚子竟然高高隆起,顯然是個有孕之人。
更加恐怖的是,那個女人的下腹部竟然敞開著,一個血紅色的小人兒正在不停的
吮吸那肚子里流出的鮮血。
“呃...嘔...唔”邱荻瞬間臉色發(fā)白,一陣惡心反胃,一把將睡著的香香塞進桑坤的手中,轉(zhuǎn)身出了屋門狂吐了起來。
“這怎么回事?難道這個女人還活著?”桑坤下意識的接過女兒香香,但是腦袋里還在飛速的轉(zhuǎn)動,這地上側(cè)臥的女人怎么會流血,而那小人兒顯然是活的。
這不可能!蘇翎羽早就死了幾百年了。怎么會?他絕不相信有這樣的事情。
陸川閉了閉眼,側(cè)身從那間屋子走了出去。
“陸川,里面有什么”童小藝站在最后什么都沒看到,不過看陸川和那邱荻的樣子,就知道里面的東西恐怕比一樓看到的有過之而不及。
張雷探頭探腦的看去,他本來是不想看的,但是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還是忍不住舉起了手電筒。
“媽呀!嘔”張雷只瞄了一眼便要吐出來了。那地上吮吸的小人兒有著巨大的頭部,四肢黏連在一起,就像是個肉球,那貪婪的吮吸女人腹部流出的鮮血的場景,真是刺激到他了,這個時候他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
“小藝,我勸你別看了”張雷一把扯住正想要探頭的童小藝。
而桑坤在最初的驚駭之后恢復(fù)了冷靜,他仔細觀察著屋里的每一個角落,確認確實沒有什么東西這才慢慢退出了房間,他最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小人兒,而那小人兒竟然扭頭沖著他詭異的笑了一下。
桑坤心里一驚,慌亂之余下意識的便把屋門給帶上了。
應(yīng)該是眼花了,桑坤扭扭脖子,低頭看了看懷里的香香,小姑娘正睡得香甜,就像在另一個世界里,現(xiàn)實中發(fā)生的這一切似乎都跟她毫無關(guān)系。
“里面到底是什么啊”童小藝還是很好奇,門被桑坤關(guān)上了,她什么都沒看到。
“我勸你還是別看,不然后悔一輩子,你看那邱荻都吐成什么樣了”張雷嘴唇大白,剛才那一幕還是揮之不去。
桑坤走到陸川面前,正要說話。
“不用問了,這是生祭”陸川幽幽的聲音傳來,雖然聲音很低,但在場的人還是全都聽到了。
“生祭?什么意思?”桑坤皺眉,不解的問道。
“一層的死人,我說過,那是鬼祭。而這二樓,便是生祭。簡單來說,那屋里的女人永不會死,生生世世如此,而那小人兒則是會依靠女人的血長大成人”
“怎么會?那女人早就腐爛了,怎么會沒死?”桑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鬼也就罷了,他認了,那東西他們看不到,陸川說什么就是什么。他也不計較,可是這女人明明已經(jīng)死了。
“你沒有看到那腹中流出的血液嗎?哎,我沒想到竟然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樣惡毒的陣法,那女人生前便被禁錮,施了禁術(shù),即使身體皮肉會腐爛,她的血卻不會,換句話說,那已經(jīng)不是血,而是精元?!?p> “那那個小人兒呢?”張雷插話道,這怪胎,他見過好些次,有些類似,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啊,難道就是這樣制作出來的?!
“那是腹靈”陸川沉聲說道,他緩緩地抬起頭看向剛才的那個房間,目光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