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nèi)陷入了沉默,莫德漢等人小心翼翼的看著李燭,李燭面無表情,就坐在椅子上,喝著茶。
“也就是說,”李燭緩緩開口:“那個女孩手上的那把古琴可能是圣物?”
見到李燭終于開口了,軍官們都松了口氣。
莫德漢分析著:“但是那古琴把無論被誰拿走,都會在黎明時分回到小女孩身邊?!?p> 說完還看了李燭一眼。
“那我們就把那個女孩也帶走。”杜克一向直白。
“行,等事情成功后,我親自去‘領(lǐng)養(yǎng)’那個女孩?!崩顮T給出了他的決定。
第二天,全軍再次開拔,由維斯的戰(zhàn)場突擊隊做前鋒,其余人尾隨其后。
果然,計劃如預(yù)定中的進行著,又過了四天,李燭的部隊已經(jīng)接近巨靈森林了。
“戰(zhàn)團長!前方發(fā)現(xiàn)了一支部隊!似乎也是諾克薩斯的軍隊,要和他們接觸嗎?”這是突擊隊的士兵傳來的情報。
“讓維斯先行與其接觸,我們隨后就到。”李燭命令著大部隊:“所有人進入二級戒備!”
戰(zhàn)爭時期不得不防一手。
所幸這支部隊的確是諾克薩斯的部隊,而且還是第三先鋒軍。由于李燭選擇了直線前進,導(dǎo)致了他們提前了一段時間與他們匯合。
兩軍找了快較為平坦的地形扎營后,李燭帶著部下們來到了先鋒軍。
“銳雯準(zhǔn)將,您好,我是第三戰(zhàn)團的戰(zhàn)團長李燭?!?p> “你好。”銳雯看著李燭,黑發(fā)黑瞳,身姿挺拔,眉間略帶殺氣,看來傳言沒錯,杜廓爾軍團出了個殺胚。
同時李燭也在觀察著銳雯,小麥色皮膚,一頭白發(fā),身材卻不像是受過軍事訓(xùn)練的,反而像是一個窈窕的農(nóng)家女,穿著一身布衣。
嗯……
夠狠!
在戰(zhàn)場上,如果有人敢連盔甲都不穿,要么他是瘋子,要么就是對自己的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
再看著她身后的那把符文戰(zhàn)刃,比較了一下自己僅僅只是附了魔的短劍……
還不錯?呸呸呸!我TM在想些什么?
“很奇怪?”銳雯開口問到。
“不,只是覺得準(zhǔn)將大人對自己的武力有著極大的自信?”李燭莫名其妙說出了這番話。
“哦?看來你也差不多?”銳雯看著李燭那莫名其妙的表情。
“不敢?!钡潜亲訁s快瞪到天上去了,臉上就差寫著“打一場”三個字了。
身后的莫德漢簡直沒臉看——這個戰(zhàn)團長三句話不到就開始懟人,這以后要是被穿小鞋可怎么辦喲!
但銳雯卻并沒如李燭的愿:“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行動吧,我們只負責(zé)護送煉金連隊,接下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wù)?!?p> 李燭無奈攤開了地圖,手一揮,立體影像便出現(xiàn)了。
李燭指著巨靈森林的東南部:“這里埋伏著我的一支騎兵突擊隊,他們已經(jīng)完成了附近的偵查工作,確定了方圓30里之內(nèi)沒有任何人,接下來我會帶著煉金連隊前往那兒,先由我?guī)е慌藗窝b成難民進入森林并偵查環(huán)境,等我進入到瓦斯塔亞部落時,我會看準(zhǔn)時機在他們的井里下迷藥,成功后候騎兵突擊隊會先行突擊,等突擊完畢,煉金連隊就發(fā)射煉金炸藥,必須要確保能覆蓋其部落外的方圓一公里,最后再支援埋伏在東北部的其余人?!?p> 銳雯沉默的看著地圖,李燭看著銳雯,誰也沒說話。
“按照你的計劃,這個瓦斯塔亞部落的人都會死?!变J雯開口了:“為什么?”
“不為什么?!崩顮T沒有多說。
“我不知道為什么你殺心這么重,但是帝國需要人口?!变J雯很疑惑,李燭居然如此的冷血。
“瓦斯塔亞人不會屈服的?!崩顮T說出了原因。
銳雯還是很難認同,瓦斯塔亞人是天生的魔法師和戰(zhàn)士,如果能招攬到軍中,想必會起到很大的幫助。
李燭似乎看出了銳雯的小算盤,咧嘴一笑:“別想了,他們和艾歐尼亞人都很難相處,更別說諾克薩斯了。而且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戰(zhàn)關(guān)系到他們部落的存亡,這群人根本就不會出這片森林?!?p> 銳雯聽到這話皺了下眉,說到:“我們能給他們很多資源,他們想要的東西軍部都能供應(yīng)。”
“艾歐尼亞人也能給,但是你覺得他們會有所往來嗎?”李燭不屑的反駁了銳雯。
銳雯更加不悅了:“請你注意你的口氣,大校,你這是在跟一位準(zhǔn)將說話?!?p> “不好意思,多有得罪,請多包涵?!崩顮T一手道歉三連堵住了銳雯發(fā)怒的口子。
“就到這里吧,有什么事你直接去找煉金連隊的隊長,他叫哈德森?!变J雯已經(jīng)不想再跟這個神經(jīng)病談話了。
“是,準(zhǔn)將大人再見,準(zhǔn)將大人晚安,準(zhǔn)將大人好好休息。”李燭又是一波再見三連。
銳雯直接轉(zhuǎn)身就走,她怕再不走會有人暴斃。
夜晚,第三戰(zhàn)團的營地內(nèi),李燭和一群軍官在吃晚飯。
“戰(zhàn)團長大人真實英明神武!幾句話就懟的那個女娃子說不出話了?!闭f話的這是哈德森,煉金連隊隊長。
“沒什么,只是看她那樣子很不爽而已?!崩顮T不屑的說到。
“那是那是,您是不知道這個女娃子?。∥以谒犖槔锏臅r候,每天都要被逼著走30公里,我們帶著那么多的投射器,怎么走?。俊闭f到這哈德森拿了跟烤串咬了一口,繼續(xù)說:“但是她居然不準(zhǔn)!說什么行動十分緊急什么的,我看就是想故意整我們!這種女漢子估計一輩子都沒人要!”
李燭應(yīng)聲到:“就是就是,我一看就知道她沒男人要?!?p> 營地瞬間陷入了沉默……
一群人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李燭,這不像是戰(zhàn)團長大人會說出口的話呀?
杜克對莫德漢打了個眼色,說了聲“我去撒泡尿”就走了,莫德漢趕緊附和“我也去我也去”。
“愣著干什么?繼續(xù)吃呀!”李燭似乎沒察覺到自己的怪異之處。
舔狗趕忙咬了一口肉串:“對對對,趕緊吃呀!戰(zhàn)團長我跟您說呀……”
營地附近,杜克和莫德漢兩人在交頭接耳。
“你說,這李大人是不是……”杜克想說又不敢說。
莫德漢白了他一眼,猥瑣的笑著:“嘿嘿嘿,怕不是瞧上了銳雯大人?!?p> 接著,莫德漢回想起今天李燭的異常:“我就說今天李大人怎么跟打了雞血似的,我跟你說啊…”
杜克連忙湊過耳朵聽著。
“你覺得那銳雯大人長的怎么樣?”
這個鋼鐵直男沒什么文化,半天就憋了一句:“好看!”
“那你覺得銳雯大人身材怎么樣?”
“好看!”
“那不就得了?這男人了,看到了喜歡的女人,立刻就會想方設(shè)法的引起她的注意,我沒說錯吧?”
“對對!”
莫德漢拿著不知道從哪里拐來的煙斗,美滋滋的吸了一口,接著說:“但是這李大人不知道呀,這有時候這種方法把握不好可是會適得其反的!你看那銳雯大人不是直接扭頭就走?”
“嗯嗯!”杜克也不知道從哪里搬來了一個小板凳。
“所以啊,要我說這李大人還是得順著人家的來,多在銳雯大人面前表現(xiàn),說不定哪天就能對上眼!”
“好好!”杜克磕著瓜子。
莫德漢看著這個吃瓜仔,吃瓜仔看著莫德漢,兩個單身漢笑的異常的猥瑣。
連夜空的月亮都被嚇的躲在烏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