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校!”門口站崗的士兵認出了李燭。
“帶我去少將那兒?!崩顮T命令士兵。
士兵沒有多說,徑直帶著李燭走向軍營內(nèi)部。
“嘖嘖嘖,這排場就是不一樣。”李燭看著先鋒軍的營地,成建制的重裝騎兵,巨大的雷鷹,空地上擺著十多門附魔大炮,這個配置甚至壓了精銳軍團一頭。
看來她們的任務(wù)難度不小啊!
一支數(shù)萬人部隊的營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沒過多久,李燭他們就來到了銳雯的帳篷前。
這時的哈德森開始慫了,這次行軍的路上,銳雯可對他沒什么好臉色。甚至在急行軍時都讓他們背著重重的投射器。
真的能拿到嗎?哈德森的內(nèi)心開始犯怵。
李燭可沒那么多想法,在他看來:區(qū)區(qū)幾瓶藥劑,我作為堂堂元老院的人親自跟你要不過分吧?給了多個朋友,不給就是瞧不起元老院!
士兵站在帳篷外通報:“報告軍團長,李燭大校求見。”
“進來吧。”
銳雯很納悶,這個神經(jīng)病來找自己干嘛?
不過凡事得講究個先后順序,既然是來求別人的,那就得有個求人的態(tài)度。
李燭走進了銳雯的帳篷,里面很簡潔,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凳子。
“長官您好,您還沒睡嗎?”李燭開始關(guān)心銳雯的作息。
銳雯更納悶了,白天不是拽的二五八萬嗎?怎么……
“就是,屬下有一事相求,不只銳雯長官…”李燭說到這,停了下來,看著銳雯。
銳雯懶得和這個神經(jīng)病對視,回頭拿起符文巨劍擦拭著?!坝惺裁词轮苯诱f吧,別拖拖拉拉的?!?p> 李燭不再廢話:“我想要點法師藥劑?!?p> “我憑什么要給你?”銳雯的好奇心被拉動起來了,這李燭拿法師藥劑干嘛?
李燭回頭看著帳篷外說到:“哈德森,進來?!?p> 哈德森便進來了。
此時的哈德森彎著腰,瘦小的身子顯得更小了,諂笑著的臉跟朵菊花一樣。
銳雯猜出了李燭到來的目的:“是哈德森想要那些藥劑吧?”
銳雯拿起巨劍,站起身來,直視著哈德森:“我記得我說過吧,你再敢把你的爪子伸向藥劑,我就會剁了它?!?p> 李燭擋住了想要逃跑的哈德森:“幾瓶藥劑而已,少將大人為什么這么激動?”
“你根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銳雯憤怒的說到:“煉金炸藥!他想制作更強的煉金炸藥!”
李燭覺得很不可思議,東征軍用的煉金炸藥還少嗎?為什么銳雯這么反感?
李燭看向哈德森,他一定隱瞞了什么。
哈德森見二人都看向了自己連忙擺手:“我真的只是拿來做復(fù)用型藥水!絕對沒有做武器的想法!戰(zhàn)團長你要相信我呀!”
銳雯更加生氣,他居然趕在自己面前扯謊?
接著銳雯拿起巨劍就劈向了哈德森,哈德森一個驢打滾躲了過去。銳雯得勢不饒人,接著沖向哈德森,似乎是要殺了他。
李燭看著,暗道:難不成銳雯說的是真的?
但他還是下意識的選擇幫助哈德森,因為藥劑的誘惑他抵擋不了。
李燭沖了上去,短劍一揮擋在了銳雯的路上。
“你想干什么?以下犯上?”銳雯憤怒的看著李燭,小麥色的皮膚在燭火的照射下顯得十分滑嫩,瘦小而不失美感的手臂握著鳶盾一般的巨劍,腿也很……
李燭慢慢的退后,把哈德森拖到了他的背后,哈德森躲在李燭的身后連頭都不敢冒出來。
此時生氣的銳雯仿佛比白天好看些了!李燭心中冒出來一個想法。但隨即就被他撲滅了——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銳雯將軍,有話慢慢說,別生氣好嗎?”李燭的語氣在不經(jīng)意之間輕了許多。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李燭只覺得:這個女人竟然該死的甜美!
而銳雯則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李燭:這個人看著我干嘛?
哈德森似乎嗅到了一絲絲的酸臭味,于是偷偷的溜了出去。
誰也沒有在意這個猥瑣的中年人,就這么相互看著……
終于,銳雯受不了這種酸臭的氣氛了,開口說到:“我很好看嗎?”
李燭點了點頭,但旋即意識到了什么,瘋狂搖頭。
“不是…就是…總之……”
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此時的銳雯心里卻沒有任何波瀾。作為軍中少將,被皇帝親自獎賞的戰(zhàn)士,長的也十分嬌俏,在平時沒少受到各種各樣愛慕的眼光。
但她銳雯是什么人?一心只想報家國!幾年來東征西戰(zhàn)什么樣的優(yōu)秀軍官沒見過?她會瞧得上一個神經(jīng)?。?p> 李燭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假裝沒發(fā)現(xiàn)哈德森偷溜了。對銳雯說到:“哈德森人呢?居然跑了?少將稍等,我現(xiàn)在就把他給抓回來!”
說完便跑出了帳篷,只留銳雯一人站在里面。
銳雯放下了巨劍,啐了一聲。
“神經(jīng)??!”
李燭跑出了銳雯的帳篷內(nèi),連衛(wèi)兵叫他他都沒理,徑直跑到了軍營內(nèi)一個無人的地方,一個人呆呆的坐著。
在李燭過去的二十年里,他從未在意過某個女人,要么跟著母親修煉,要么帶著自己的奴仆出門打獵玩樂。
曾經(jīng)他很不解,為什么這么多人都喜歡和異性相處,戀愛比得上修煉嗎?
直到今天看到了銳雯他才知道……
可能真的比得上修煉吧!
現(xiàn)在他的心里十分的混亂,很想找一個來打一頓。
這時李燭似乎發(fā)現(xiàn)在月光下,似乎有人在奔跑著,奔跑的樣子像極了……
艸!哈德森?
“你這個狗東西!居然敢騙我?”李燭惡狠狠的說到。
說完李燭便追了上去,邊追邊喊:“你個狗東西給老子站??!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哈德森似乎聽到了這話,跑的更快了,兩人在月光下一跑一追。
沒過多久,哈德森就被追上了,李燭抓著哈德森的衣領(lǐng),把他甩到了地上,腳踩著他的胸口,拔出了短劍抵在他的喉嚨上。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騙我,但是如果你說不出為什么,你就死定了?!?p> 哈德森被嚇的快尿出來了,連忙央求李燭繞過他,李燭沒有多說話,只是握著劍的手向前移動了幾分。
“說吧,為什么?”李燭發(fā)誓,如果他敢不說,自己一定要這個狗東西好看!
哈德森感受到了來自脖子上的寒意,立馬撒豆子一樣,全說了出來。
李燭靜靜的聽完了,接著便是一拳砸在了哈德森的臉上,憤怒的說:“你個狗東西居然真的在騙我?”
哈德森的確騙了李燭,他真正的目標不是什么所謂的復(fù)合性藥劑,而是威力更強的煉金炸藥,只不過當(dāng)時跟銳雯說的時候被銳雯一口回絕了,并警告他再有這種想法會剁了他的手。
李燭把短劍從哈德森的脖子上移開了,哈德森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拿起劍柄,砸在了他的臉上,哈德森的牙齒都被砸出來了。
“來說說,復(fù)用型藥水是真的嗎?”李燭想要問清楚。
哈德森連忙說到:“是真的!我敢保證!不過我也只是看到過辛吉德大人的筆記,暫時我也沒辦法研究出來?!?p> 這個雜種!果然在騙我!
李燭先是被銳雯撩動了內(nèi)心,又得知哈德森真的在騙自己!他恨不得一刀刀的剮了這個狗東西。
李燭移開了踩在哈德森胸口的腳,接著一拳打在哈德森的胸口,打的他口冒血沫,接著便是一巴掌甩在哈德森的臉上
哈德森覺得如果再不說些什么自己可能會被活活打死,左思右想之下,對著李燭大喊道:“大人!我知道銳雯將軍喜歡什么!這可能會幫得上您!”
他想賭一波,贏了就可以活下去,輸了就永遠的躺下了。
李燭停了下來,陰晴不定的看著這只狗東西。
“你又想說什么?”
哈德森暗道一聲:賭贏了!
接著他爬了起來,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東西。
看起來很像某種農(nóng)作物的種子。
哈德森嘿嘿笑著,全然不顧臉上的傷,笑著對李燭說:“大人知道銳雯將軍的身世嗎?”
李燭自然不知道,便示意哈德森趕快說出下文。
哈德森自然不敢吊胃口,他看著這顆種子,緩緩的說出了銳雯的過往。
銳雯是個孤兒,他的父親死于對外戰(zhàn)爭,母親死于難產(chǎn)。
成為孤兒后的她被帝國收養(yǎng),并在一處帝國經(jīng)營的農(nóng)莊度過了她的童年,在農(nóng)莊里干活的日子養(yǎng)成了她堅毅的意志和強壯的身體。
對于帝國軍人的崇拜也與日俱增,終于在某次征兵時宣誓了對帝國忠誠,加入了對德瑪西亞人的戰(zhàn)爭中。
銳雯仿佛是天生的戰(zhàn)士,她每次戰(zhàn)斗都沖在隊伍的最前方。沒過多久表現(xiàn)勇猛的她就成為了劍士長。
在對德瑪西亞的戰(zhàn)爭結(jié)束后,銳雯便在此請求進入別的戰(zhàn)場,軍部自然應(yīng)允。
于是在接下來的數(shù)年里,銳雯的軍功屢次飆升,他的軍職也如同飛一般的成為了準將。
而前段時間她由于攻克了斐洛爾而被提拔為軍團長,同時也是整個諾克薩斯最年輕的將軍!
到這兒,哈德森已經(jīng)講完了銳雯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