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遠(yuǎn)山站在門外,其實他的心里也在打鼓,把藥材交給程輝他一直覺得是不是有些莽撞了,甚至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里邊給他煉藥的人叫什么名字。
“或許他現(xiàn)在還沒有開始煉丹,是不是他太年輕了?要不要對這個人再了解一番?”
胡遠(yuǎn)山心里一直有些不踏實,最明顯的就是他的臉色,仿佛度日如年一般,時間過得越久,他的臉色越不好看。
“算了,這小子肯定還沒開始,那些藥材可是我費了老牛的勁才搞到的,可千萬不能被這小子給糟蹋了!”
胡遠(yuǎn)山抬起手正準(zhǔn)備推門,可就在這時一陣藥香飄來,他深深的吸了兩口,只覺得神清氣爽。
“是誰在煉丹?”胡遠(yuǎn)山臉上露出疑惑,可是下一刻他的臉上就露出了驚喜之色!
“難道…真的是他???”
胡遠(yuǎn)山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只這一小會的時間,藥香就越來越濃郁,不多時酒樓房間的門紛紛被打開,走出了一個個好奇的人們。
“這是什么香味,好濃郁???”一個胖子細(xì)聲細(xì)氣的說道。
“嘖嘖,肯定是誰在烤肉,這肉里邊一定放了藥材了,哈哈!”
“你的鼻子是不是瘸了?這明明是有人在煉丹,這香味…恐怕只有煉制三品以上丹藥才會引發(fā)的異象!”
…
一時間眾說紛紜,可是當(dāng)所有人看到走廊站著的胡遠(yuǎn)山后,一個個又都閉上了嘴,看胡遠(yuǎn)山的樣子,分明是在為煉丹之人護(hù)法!
冷風(fēng)也走出了房門,他和程輝的房間是緊挨著的,出門后與胡遠(yuǎn)山對視了一眼,隨后又看向程輝的房間,略一思索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過冷風(fēng)卻沒有再進(jìn)屋,和胡遠(yuǎn)山一樣,都站在了程輝房間的門口,一動不動,如同一座雕像一般。
屋內(nèi),程輝深深的吸了口氣,就算藥材不全,他也煉制出了上品丹藥,思來想去,或許是因為煉丹手法越發(fā)純熟的緣故,這種情況是極少出現(xiàn)的,說是運氣也不為過,無意中對某種藥材多煉化了一會,把其中的雜質(zhì)和毒性給煉化了,也是可以煉制出上品以上丹藥的。
丹爐內(nèi)的丹藥已經(jīng)凝丹了,只不過還差最后的一個哆嗦就可以成丹了。
程輝神色平靜的操控著丹藥,大約幾個呼吸后一拍丹爐,丹爐的蓋子一飛而起,只是下一刻一道光柱沖天而起!
程輝立時傻眼了,本來散發(fā)出去的藥香就可能引起不少人的注意,沒想到竟然煉制出了暈丹,而且看著架勢莫不是還要引起劫云不成?
只見光柱直直的照耀在屋頂上,接著一片如水波般的漣漪在屋內(nèi)呈現(xiàn),一下子擋住了光柱的去勢。
程輝看見漣漪后暗自松了口氣,幸虧胡遠(yuǎn)山布置了一個陣法,不然動靜就真的鬧大了。
可是還沒等程輝一口氣喘完,只見屋頂?shù)乃i漪竟然發(fā)出了一聲輕響,“?!保S即就見漣漪如同玻璃一般碎裂開來!
光柱再也沒有了任何阻擋,一下子貫穿屋頂透射而去!
走廊上的人全都感受到了動靜,再也不管胡遠(yuǎn)山的壓制,紛紛出門來到酒樓外邊。
只見一道光柱直直的照耀在天際,在這黑夜中顯得極為扎眼!
胡遠(yuǎn)山在陣法被破的一剎那就感受到了屋內(nèi)的情況,隨后也來到了酒樓外邊,看著沖天的光柱目瞪口呆!
“我滴乖乖!這是什么情況?”
…
不少人和胡遠(yuǎn)山一樣,看著天空的光柱久久不能言語。
白衣女子同樣站在酒樓外邊看著光柱,身后是一高一矮的兩個年輕人。
“大姐?這是什么寶物出世了?”矮些的年輕人問道。
一旁的高個抬手就在矮個頭上一個腦瓜崩,“你個笨蛋!這是有人在煉丹,這叫異象你懂不懂?。俊?p> 白衣女子仿佛沒有聽見兩人的爭吵一般,喃喃自語道:“一年前國公曾與父王說過紫微星西斜,天狼星入,主惑亂之兆,莫非與此就有關(guān)聯(lián)?”
“大姐你說什么呢?”矮個青年出聲問道。
就在這時,天空的光柱開始暗淡下來,只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jīng)徹底消散不見,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白衣女子回過神來,“額,你剛才說什么?”
…
胡遠(yuǎn)山飛快的來到程輝的門前,發(fā)現(xiàn)冷風(fēng)依舊站在門口一動未動,于是上前敲了一下門。
聽到屋內(nèi)“請進(jìn)”后才趕緊推門而入。
胡遠(yuǎn)山舔了下干裂的嘴唇,興奮不已的說道:“真是沒想到閣下竟然真的能煉成此丹!實在是…”
說完后又覺得有些不妥,正要改口,就見程輝擺了擺手。
“這是你的丹藥。”程輝攤開手掌,露出了一顆金黃色的丹藥。
胡遠(yuǎn)山有些激動的伸手去拿,可是下一刻就見程輝又握拳收起了丹藥,疑惑道:“你這是…?”
“前輩莫不是忘了之前的交易?”程輝說道。
胡遠(yuǎn)山聽后一拍頭,道:“哎呀,看我這記性!”
說完就掏出了那個獸皮遞向程輝,見程輝又露出了丹藥后才趕緊接住。
胡遠(yuǎn)山喜滋滋的打量著丹藥,元力微微一探后,立馬就見丹藥上顯現(xiàn)一圈氤氳的光暈。
“竟然是暈丹!?。 ?p> “咕咚”胡遠(yuǎn)山咽了口唾沫,睜大著眼睛不敢置信!
好半晌后才姍姍一笑的對著程輝說道:“之前在下多有得罪,還請大師見諒,往后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還請說一聲,即便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辭!”
程輝聽后微微一笑,露出了疲憊之色,道:“有前輩這句話在下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
雖然嘴上這樣說,可是他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真的不愿意向胡遠(yuǎn)山張口,一則是人情,二則是丹藥,來而不往非禮也,依照胡遠(yuǎn)山的性情,恐怕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到時只會更加麻煩。
胡遠(yuǎn)山走出房門,見走廊上圍滿了人,于是冷哼一聲,道:“里邊是我的客人,若是敢有人打擾,休怪胡某不近人情!”
說完后大袖一甩的便離去了,只是走出酒樓后一拍腦袋。
“哎呀我這個腦子??!又忘了問他的名字了,算了,等改天再問也不遲?!?p> 不少人為了打聽程輝的名字,紛紛找到了酒樓的掌柜,可是掌柜只是閉口不言,顯然是被人交代過不許透漏程輝的名字。
待所有人都回屋后,酒樓的角落里走出一個平淡無奇的中年人,一身素服看著就如同鄰家老頭一般。
素服老頭望了程輝所在的房間一眼后,微微一笑的轉(zhuǎn)身離開。
空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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