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聽到申大頭的話后明顯吃了一驚,身體有些不安的挪動了一下,將信將疑的盯視著申大頭,仿佛是在判斷其話里的真假,沉聲說道:“你們可知道他們兩位是誰?豈是你們說殺就能殺的?”
申大頭嘴角微微翹起,略帶嘲諷道:“到現(xiàn)在你還要負隅頑抗么?”
年輕男子哼了一聲,神色高傲道:“他們兩位可是來自陰羅宗!就算你們真的將他們殺了,你們能承受得了陰羅宗的怒火么?將你們挫骨揚灰恐怕都是輕的,我曾聽聞陰羅宗有一門極其殘忍的功法,將人以世間最痛苦的刑罰折磨七七四十九天后再抽其元神用來煉丹?!?p> 申大頭和程輝兩人聽到這些毛骨悚然的話,胳膊上都不由得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程輝皺著眉頭,現(xiàn)在人都已經(jīng)殺了,聽這些有什么用,只會自己嚇自己,對申大頭道:“和他廢什么話,殺!”
“噌”
申大頭一把抽出了長刀,手臂一震,一道亮光從刀身上一閃即滅,隨后一個箭步就沖向了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見申大頭氣勢勇猛,心中多了幾分膽怯,微微往后一仰身體,伸手從腰間拽出了一柄纏腰的軟劍,劍身微微一亮,柔然的劍身一下子挺的筆直。
“當!”
金鐵交擊的聲響傳出,申大頭勢大力沉的一刀硬生生被年輕男子的長劍給擋開。
兩人瞬間交手,周圍的侍女全都發(fā)出尖叫的蜷縮在角落。
年輕男子見申大頭不過如此,心里安穩(wěn)了幾分,剛要趁勢反攻,可是余光一瞥間,一抹亮光從申大頭的左手刺來。
“噗!”
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場面戛然而止,申大頭左手握著匕首刀柄,準確無誤的捅在了年輕男子的心臟處。
年輕男子睜大著雙眼,滿是不敢置信!
程輝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申大頭把久經(jīng)沙場這幾個字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就算同樣是武者,同樣的境界,經(jīng)驗才是把握制勝的關(guān)鍵!
申大頭抽出了匕首,一腳踹翻了還未徹底斷氣的年輕男子,臉上露出狠厲的神色。
周圍的侍女偷眼觀瞧,一個個嚇得臉色發(fā)白,渾身顫抖。
申大頭從年輕男子腰間摸出了一個小袋子,拿在手里看了一番,隨即臉上露出笑容,看了眼周圍的侍女,道:“本將知道你們都是一些貧苦家的女子,流落至此也實屬無奈,如今惡人以除,你們各自回家吧?!?p> 周圍的女子聽到這樣的話,全都如蒙大赦,一個個跪伏在地哭聲感謝。
“謝將軍搭救之恩。”
“謝將軍?!?p> …
待到侍女都走后,申大頭開心道:“哈哈,我也有儲物袋了,這會要羨慕死老余了!”
程輝聽到申大頭的話后一笑,這東西他現(xiàn)在有兩個,打趣道:“我說申大頭,你啥時候姓謝了,瀉將軍這個名號聽著還真不錯?!?p> 申大頭本來聽著程輝的話挺得意,可是待他意會過來后大怒,“你!”
“幸虧你是我大哥,不然我肯定揍你一頓…”申大頭說完自己都覺得有些沒底氣了,陰羅宗的名頭他雖然沒聽說過,不過聽年輕練藥師的話就知道肯定不簡單,能夠死在程輝手里,若其是沒點手段,他是根本不信的。
這時申大頭咬破手指,一滴鮮血滴在了儲物袋上,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儲物袋竟然吸收了那滴鮮血,仿佛根本就沒有滴過似的,一點痕跡也沒顯。
程輝在旁看得奇異,把這些記在心里。
這時就見申大頭在儲物袋上一摸,一個飯鍋大小的爐子出現(xiàn)在其手里。
“這個就是你要的煉丹爐了,給你?!?p> 說完笑呵呵的收起了儲物袋。
程輝從懷里也摸出了一個儲物袋,然后效仿申大頭滴血,瞬間他就仿佛和儲物袋有了一絲聯(lián)系,然后把神識探向儲物袋,霎那間儲物袋內(nèi)的所有東西都被程輝看得清清楚楚。
里邊空間不大,也就只能放入兩個煉丹爐的空間,里邊有幾套衣服和幾個瓶瓶罐罐,還有幾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其余的東西就沒有了。
“還真是窮?!背梯x嘀咕了一句,隨后伸手摸向煉丹爐,試著用神識控制其進入儲物袋內(nèi),只是瞬間手里的煉丹爐就消失不見,已經(jīng)進入了儲物袋內(nèi)。
“我你妹的,還真是神奇!”程輝沒想到這玩意竟然是如此操作的,也虧得他試驗,不然真不知道這個儲物袋是怎么用的。
申大頭在旁看得咂舌,儲物袋都有了,恐怕就是那兩個陰羅宗的人的東西。
兩人走出營帳,只見外邊的士兵已經(jīng)是準備就緒,一個個身上大包小包的,看著都是收獲頗豐的樣子。
…
這一路走的有點慢,路上程輝向申大頭問了不少關(guān)于武技打斗的經(jīng)驗,而申大頭也是知無不言。
兩人聊著聊著,申大頭突然問道:“陰羅宗的人真的是你殺的么?”
程輝聽后略一沉吟,自己身上的秘密有點多,只一個黃向天就不能讓外人知道,模棱兩可道:“算是吧。”
申大頭見程輝不愿多說,也知道這是別人的秘密,隨后也沒有再多問,而是話題一轉(zhuǎn)的聊起了家常。
“我有個妹妹還在閨中,年齡與你剛好合適,你現(xiàn)在也不小了,是該找個家了?!?p> “我你妹!來到這個世界也要面臨相親帶來的壓力啊!”程輝惡寒的想到,看了眼申大頭粗獷的外表,遲疑道:“你妹妹跟你長的像不像?”
……
同一時間,落霞鎮(zhèn)回春堂門口,李藥師被幾個人圍了起來,一個小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用手指著李藥師,陰厲的低聲道:“李老頭,你那傻徒弟已經(jīng)死在外頭了,你還有什么依靠?不如你把回春堂交給我,給你二百兩銀子養(yǎng)老去吧!”
李藥師搖著頭,明顯是對小八字胡有些害怕,“我…我徒弟不會死的,他只是貪玩,很快就回來了。”
“哼!你騙傻子呢?我都觀察好幾天了,你現(xiàn)在還想指望你那個傻徒弟?”小八字胡摸著胡須,看了眼身旁的幾個幫手,又道:“明天最后一天時間,若是你還不滾蛋,我有得是辦法讓你滾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咱們走!”
……
回到軍營內(nèi),程輝去看望了受傷的余大海,并向他說明了自己想要離開的想法。
余大海躺在床上有些惋惜的看著程輝,道:“我本想著請你當我的隨軍醫(yī)師呢,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要走了?!?p> 程輝聽后沉默,他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既然已經(jīng)來到了這個世界,看透了前世的平淡,平淡的365天,其實他只過了一天,其余的364天只是在重復著那一天而已,這一世他不想繼續(xù)平淡下去,他想去看看這個世界的精彩與繁華。
第二日一大早,程輝有些生疏的騎上了一匹高頭大馬,這是他昨天晚上在營地內(nèi)練習了半宿的結(jié)果,帶上王巖一路向著落霞鎮(zhèn)而去。
程輝走后,余大海和申大頭兩人在帳篷內(nèi)密聊。
“程輝這個小子還真不簡單,接觸了只是短短的幾天,可是每一天都仿佛剛認識他一樣。”申大頭說。
“是啊,他的成長實在太快了,剛來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是武者,這才幾天?”余大海也是驚嘆道。
申大頭摸了摸下巴的胡須,道:“我現(xiàn)在越來越佩服少帥的眼光了,竟然看人如此的準!”
余大海點了點頭,卻突然一轉(zhuǎn)話題道:“老申,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你覺得哪個更好?”
“當然是雪中送炭了?”申大頭有些摸不著頭腦。
“程輝現(xiàn)在還是處于成長期,我們給予其幫助,想必將來也不會忘了我們,他不是喜歡煉丹么?把我們手上的高階藥材送給他,也算是盡了我們最大的能力去幫助他了,若是等到他成長起來,我們再去巴結(jié),恐怕人家也看不上這些東西了?!庇啻蠛UZ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