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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天驕傳

第一百零三章 擒惡霸 拜師謝恩

太虛天驕傳 凡筆弄墨 5344 2020-06-06 17:56:12

  “哎呦。。?!币宦暫敉础1娙艘宦犘牡?,這老頭底氣還不小,這生聲可夠響的。大家回頭一看,哪里是那老者被打。徐府門前,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娃子,模樣俊俏的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說。再看她柳眉倒豎,一只手高高舉起。那徐天雄斜躺在地上,半邊臉高高腫起。抽了徐天雄一耳光的正是洛琬兒。徐天雄剛待破口大罵,一看是如此俊俏的一女娃娃,頓時腦袋就蒙了。他也不想想,這么一個女孩子怎么能有那么大力道,能將自己一巴掌抽一個跟頭。捂著臉,以來諂笑,道:“你抽了徐爺我一巴掌,好!!那你的小臉蛋也讓徐爺我摸一把,就算扯直了?!?p>  洛琬兒一聽,微笑著上前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徐天雄抽著半邊臉,道:“你也不打聽打聽,我說話哪有不作數(shù)的。一口吐沫一顆釘!”

  洛琬兒咯咯笑道:“那我讓你摸兩下,也算扯直了?”

  徐天雄見洛琬兒的一笑,那雙眼流盼如水,玉腮泛紅,嬌靨晶瑩。心道,這簡直就是小仙女下凡啊,哆哆嗦嗦的道:“使得,使得,那便是更好,更好了。”

  洛琬兒單手蓄力,道:“這可是你說的,你若想摸我兩下扯直,那我還得再補一巴掌?!痹捯魟偮洌徽瞥榱诉^去。徐天雄想躲,可是這“千香冰凌掌”又如何是這個大混混能躲的過去的。這一掌洛琬兒貫足里勁力,雖然洛琬兒內(nèi)力并不深厚,可這哪里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啪”的一聲脆響,徐天雄直接被這一巴掌抽的翻了過去。半邊臉頓時腫上加腫,變得油光剔透。一只眼睛已經(jīng)變成瞇縫眼,無論如何也是睜不開了。

  “噗。。?!睆淖炖锘熘油鲁隽税脒叢垩?。徐天雄這才明白眼前,這哪里是仙女啊,分明就是魔女啊。暈頭轉(zhuǎn)向的爬起身來,就想往府里跑,去叫打手出來。洛琬兒一步飄身上前,一腳將他踹倒。道:“你魚肉鄉(xiāng)里,強搶民女,傷天害理的事不知干了多少。去把地上的狗牙都撿起來!讓你也知道知道什么叫滿地找牙!”

  眾人見徐天雄被教訓(xùn)如此,頓時歡呼聲四起。府內(nèi)一眾打手,聽外面聲響不對,抄起刀槍棍棒,呼啦下的全從府里沖了出來。徐天雄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嘴巴里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眾打手一看自己主子,被揍的面若桃花。忙問道:“公子,誰把你打成這樣。不想活了吧?!?p>  徐天雄頂著半邊豬頭,手指著洛琬兒。嘴巴里哼哼唧唧,別人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其中一個貌似打手頭頭一看,洛琬兒驚世容顏,心中好像頓時明白了什么。道:“公子,你是要把這個小丫頭綁回去當(dāng)小妾是嗎?可是這么多人,當(dāng)街明搶有點不好下手啊?!?p>  徐天雄心中大罵:‘你他媽的還綁回去當(dāng)小妾,這他媽的當(dāng)老子祖奶奶還差不多,要我小命不成?!炖镎f不出話來,只是一通比劃。

  那帶頭以為徐天雄急了,轉(zhuǎn)頭喝道:“聽見沒有,都按公子的意思來,去把那丫頭綁起來?!?p>  豐塵一見這么多人,就要上前助拳。晁遂一把拉住,笑道:“你小子,著什么急啊。就這幾個潑皮無賴,如何能是這丫頭的對手。”說話間就看那十幾個打手沖了上去,洛琬兒卻是如同穿花引蝶一般。掌影飄飄,裙角飛揚。

  四周圍觀的老百姓,一個個神情各異。

  “嘶。。?!?p>  “哎呦,這巴掌?!?p>  “嗬,這臉腫的夠快的啊?!?p>  “快看那個,哎呦喂,這巴掌估計他這輩子也忘不了了?!?p>  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之后,再看圍在徐天雄身邊,一個個如同一個模子里出來的一般。這十幾名打手和徐天雄,都是膀大肚圓之輩?,F(xiàn)在一個個被洛琬兒抽的滿臉腫脹一倍有余。如同十好幾只黑豬精站在一起,一個個面面相覷,幾乎分辨不出你我。

  洛琬兒斜著眼,看著自己的杰作,越看越是好笑。洛琬兒和豐塵早就笑的眼淚都流將出來。左丘玄、虞丘少雖是方外之人,可這種場面實屬難得,忍不住笑出聲來。晁遂和常嘯天都是江湖高人,可是這般低級別的交手,實在是很難見到?,F(xiàn)在看到這般模樣,也是覺得無比有趣,兩人仰天大笑。

  眾多百姓都覺得解了心頭一恨,無不歡欣鼓舞。忽然耳邊廂聽到一隊馬蹄聲,還有一列手拿長槍的步兵緊隨其后。當(dāng)先一個朗聲道:“太尉大人有令,徐匪天雄依仗權(quán)勢,強取豪奪欺男霸女,濫設(shè)私刑魚肉一方,房產(chǎn)田產(chǎn)家財全部充作軍資。徐府所有人一體帶走,各類案件審定之后為惡者一并定罪,其余人等全部解還原籍?!?p>  那人讀完手中之令,抬頭一看十幾個面容一般肥腫的,道:“咦,這他媽的,你們這群里面誰是徐天雄啊?!?p>  那群打手遇到這一隊虎狼之師,如何還敢逞兇。十幾人雖然嘴不能言語,但手腳還能動彈,不約而同伸手指向豬臉最為油亮的那個。

  那人手一揮,上前兩個士兵給徐天雄帶上枷鎖。那人伸手拍了拍徐天雄臉,道:“你還別說,你們自己切磋,能毆成這樣,也是夠下苦功的。帶走?。 ?p>  眾百姓歡呼雀躍,直呼青天老爺為民除害。一時間舒州城內(nèi)大家奔走相告,說徐天雄被鎖拿。家家戶戶無不興高采烈,雖不是過年,可城內(nèi)鞭炮聲四起,著實熱鬧了一天那是后話。

  眾人看著徐府門前一眾兵丁押解著徐府人等和財物遠(yuǎn)去,常嘯天道:“塵兒,帶我去拜訪一下歐陽先生吧,我要好生感謝他?!?p>  左丘玄接口道:“是啊,我這條性命也是虧得歐陽先生精心調(diào)理。這才不至于立時毒發(fā),不可挽回啊?!?p>  晁遂甚是不喜歡這些俗事,道:“你們?nèi)ツ銈內(nèi)?,我四處轉(zhuǎn)轉(zhuǎn)。要不,丫頭你帶我去尋些好吃的,看看什么好菜的學(xué)他一兩手也好?!?p>  常嘯天知道晁遂性格,笑道:“也好!藥材行總是沒得一手好菜來的更吸引你。”

  洛琬兒看到徐府,忽然想到在九香居樓上看到強擄女子的事情。笑道:“晦行公,舒州還是有個做菜拿手的好去處。尤其那道‘紅酥小鯽魚’,我現(xiàn)在想起來還流口水呢?!?p>  晁遂道:“那你還啰嗦什么,趕緊趕緊,我倒要看看他們是怎么打理的。能讓你這丫頭都贊不絕口?!辈辉倮頃[天幾人,拉著洛琬兒就走。

  洛琬兒大聲道:“你急什么啊,走反啦??!”

  常嘯天見晁遂如此心急如焚的樣子,忍不住又是一陣大笑。

  豐塵帶著常嘯天、左丘玄和虞丘少一同去了德濟堂。德濟堂自從此次藥會之后,名氣大揚。畢竟四州藥會總會長就是德濟堂的歐陽德啊,這可是給舒州長了臉的。歐陽德不但沒有增加看病抓藥的錢,還降了兩成的費用。這下更是大得人心,豐塵幾人還未到門前,已經(jīng)看見好多慕名而來瞧病的排了好長的隊出去。

  豐塵輕輕撥開幾人,就欲進去。被個病人家屬攔住,道:“哎哎哎,你們還講點道理不?這看病也有個先來后到,你們急什么!往后排隊去。知道這是哪里???德濟堂,當(dāng)今我們大周醫(yī)藥行的第一塊牌子。懂不懂規(guī)矩!”

  豐塵笑道:“您誤會了,我是這里面的伙計啊。不是來瞧病的”

  那家屬輕蔑的道:“你還伙計,我還是掌柜的呢?怎么不見你穿德濟堂伙計的衣服???你這糊弄誰呢,小子?想當(dāng)年我走碼頭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撒尿和稀泥呢?!?p>  豐塵也沒大聲的叫七叔,知道這會里面還不知道忙成啥樣了。轉(zhuǎn)臉看了下一旁一臉病容的中年女子,道:“敢問,這位是?”

  那人道:“我家婆娘,你問這個作甚?”豐塵回頭看了看常嘯天。

  常嘯天點了點頭,道:“你且拿個方子出來,我看你醫(yī)術(shù)可有長進?!?p>  那人也是經(jīng)常在外的人,頗能識人。見常嘯天雖然一身粗衣,可是氣度不凡。再聽他與豐塵對答,心中不知深淺。

  豐塵道:“這位大叔,可否讓我切切脈?”

  那人心想,反正又不會有事,搭搭脈試試,是騾子是馬立刻就是見了分曉。豐塵用手背靠了靠那婦人的額頭,見她面色暗濁,神情淡漠。稍作詢問又得知她頭顱悶脹,不欲舉動。再細(xì)看額上汗?jié)?,粒粒如珠。拉開她手掌按了按,感覺掌心甚熱,而手足軀體肌膚不溫,說話聲低微,氣怯懶言。再搭了搭脈象,感覺兩手細(xì)弱澀數(shù),人迎與右寸獨見浮數(shù),且明顯大于他部。又看了那婦人的舌象,看舌干無津,中心厚苔直貫根部,色黃且褐。根據(jù)脈癥,感覺這病還是甚為棘手的。低頭沉默不語,稍過一會道:“她這病情恐怕已經(jīng)多日,是不是其他先生已經(jīng)看過了。吃過藥了?還有之前是不是一直就有喘鳴的癥狀?”

  那人聽豐塵說的是那么回事,道:“沒錯,沒錯。前幾日就病了,找了先生看過,也服了藥了。前些日子回趟娘家,沒成想大車壞了,走了幾里路,累得不行。到家后晚半天就開始咳嗽、痰多還氣急。因為之前一直有喘癥,就自己服枇杷葉膏、川貝丸幾天。雖然之后痰少咳稀,但是卻總有氣往上竄,呼吸很急。然后就找先生看了,吃了幾天藥”

  豐塵道:“能把那位先生的藥方給我看看嗎?”

  那人從懷里掏了半天也沒找到,道:“記得早晨出門帶著了啊,怎么就不見了?!?p>  豐塵皺眉道:“方子上是不是有麻黃、杏仁、葶藶子、甘草、鵝管石、半夏、陳皮還有白術(shù)、茯苓、糯稻根?”

  周邊已經(jīng)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看這小子,我就不信他能猜到別的先生寫的方子??磩e人找不到方子,才這么說的,歲數(shù)不大裝神弄鬼的?!?p>  “你莫要亂下定論,你又怎么知道他說的是錯的!”

  眾人還在議論,那婦人哆哆嗦嗦的從身邊的包袱里將一頁方子遞了過去。邊上一人順手接過去,一看。驚呼道:“哎呀,這方子和那孩子說的一樣??!小神醫(yī)??!”

  后面一些舒州本地的人,圍上一看,大聲道:“哎呀,這不就是藥會第一名,歐陽先生的弟子嗎?咱舒州誰不知道?。?!你們真是不識得真神?。?!”

  這么一吵吵,德濟堂里也聽見了。七叔邁著小碎步趕來,抬眼見到豐塵在這。笑道:“哎呀,豐塵啊。你這回來就動靜不小啊。”

  豐塵手指了一下,道:“七叔,我?guī)伊x父前來,拜會一下歐陽先生。”

  “哎呀,這不是左道長嘛??茨@氣色。。。”七叔道

  左丘玄打了個稽首,道:“承您老人家惦記著,我這毒已經(jīng)拔清了。”

  豐塵道:“七叔,還讓他們將紙筆給我,我寫個方子。”

  七叔高聲道:“三少爺,豐塵來了。拿紙筆過來?!?p>  那三表哥一聽豐塵來了,屁顛顛的拿著紙筆過來。想當(dāng)初豐塵剛到德濟堂,這三表哥可是隔三差五的欺負(fù)豐塵。結(jié)果被豐塵一通收拾,反而像變了個人似的。

  “三少爺,怎么還勞你親自拿紙筆了。”豐塵笑道

  三表哥諂笑道:“豐塵,我就服你。給你拿紙筆,伺候你寫方子是我愿意?!?p>  豐塵提筆刷刷的將方子寫好,交給那人道:“此方煎服,一兩劑也就可以見效了。”

  常嘯天見豐塵如此篤定,就手拿過方子,看了一眼。又抬眼看了看豐塵,心中其實是大加贊許。嘴里只是淡淡的道:“嗯,方子可以?!庇趾推呤蹇蜌饬藥拙?。幾人跟著七叔,一起進了內(nèi)堂。

  歐陽德自從并會之后,又忙著疫情的收尾之事。這些時日忙的腳不沾地,今日回來,便是引得好多病人一涌而來。家里老婆自從上次受了驚嚇,心情不好。正在家中對著歐陽德牢騷滿腹的啰嗦著:“你現(xiàn)在得意了,總會長了。也不著家了,有那么忙么?天天就知道捧個醫(yī)書,就你能,還將藥價降了兩成。這日子是不是不過了?看著生意不做,看著銀子不賺,你是不是缺根筋啊。”

  歐陽德回道:“我們的日子已經(jīng)比老百姓不知強了多少,為何能在這個時候賺這種錢。有些事你又哪里省的,不把事情處理停當(dāng),我這顆心如何放得下來?!?p>  他老婆又道:“給你撐腰的那個將軍呢?怎么不來幫你了?”

  歐陽德道:“你胡說什么。那將軍與我并無關(guān)系,只是因我治療瘟疫,這才受命行事,來護我家周全。”

  他老婆一直忌諱歐陽德有的后臺,這下好了,更是無所顧忌橫挑鼻子豎挑眼。歐陽德剛欲發(fā)火,就聽前面七叔的聲音傳來,道:“先生,豐塵的義父來了?!?p>  歐陽德自從知道豐塵這學(xué)醫(yī)的根基是家傳的,早就想和豐塵的義父交流醫(yī)術(shù)了。況且知道豐塵義父就是當(dāng)年抗擊羯趙,聞名天下的車騎將軍。一聽這個消息,放下手中的書頭也不回的去。

  常嘯天知道眼前走來的這個中年書生,便是歐陽德。趕緊上前,一拱手道:“歐陽先生,感謝你在塵兒危難之時收留了他,讓他有了棲身之地,免遭風(fēng)餐露宿之苦。還能破除門戶之見,傳他醫(yī)術(shù)。此等恩情,常某沒齒難忘啊!”

  歐陽德知道常嘯天身份,見他說的如此客氣,不免還有點心慌。忙道:“哪里,哪里。豐塵天資聰穎,對醫(yī)道一途極具靈氣。我能收豐塵作為弟子,這也是一個緣分。”

  七叔笑道:“豐塵這孩子,簡直是個異數(shù),好多人一輩子學(xué)醫(yī)也未必有這個醫(yī)術(shù)啊。先生你看,這是誰來了?!闭f罷一讓身,指了指微笑看著自己的左丘玄。

  歐陽德和左丘玄接觸時間更久,也一直記掛他體內(nèi)毒是否排出。這一見面,甚是高興,急忙上前,連話都沒說。拉起左丘玄的手,搭了搭脈,有盯著看了看眼睛。道:“左道長,舌苔與我看看?!弊笄鹦姥陨斐錾囝^。

  歐陽德高興道:“恭喜道長啊,看來這體內(nèi)余毒已經(jīng)清除干凈了。這等劇毒之物,我當(dāng)時真是束手無策。唉~~還是醫(yī)道太淺啊。”

  左丘玄道:“先生是哪里話,若不是先生當(dāng)時援手,恐怕我這條性命早就扔在舒州了?!?p>  七叔道:“先生你不知道吧,剛才豐塵在外面還看了一個病人啊。”

  歐陽德一聽這個,反而更為精神。常嘯天見他如此,心道:‘此人心地甚是純潔正直,一心只是放在醫(yī)道上。崔宰能助力他來主持藥會,的確是個上佳人選?!?p>  歐陽德忙詢問豐塵剛才的病癥,又問豐塵如何判斷的。

  豐塵道:“此病應(yīng)屬外感風(fēng)熱,那婦人身體豐肥,多痰多濕,又遇勞累氣虛,無力鼓邪,所以才外邪與痰濁交結(jié),癥情復(fù)雜。因為之前投溫燥,反劫津液,津傷熱郁變證迭生。所以先當(dāng)辛涼解表,以驅(qū)襲入之外邪;清熱豁痰,以開邪出之道路。她現(xiàn)在津氣兩傷,也是很棘手的,否則津干不能作汗,氣虛無力達(dá)邪,只用表藥,最終難以成效,所以想來想去加減萎蕤湯最為適用,所以用了蔥白三枚淡豆豉、桔梗、前胡、白薇、鮮竹瀝、薄荷、炙草、冬瓜仁、紅棗、玉竹以為成方。”

  歐陽德腦中稍微一盤恒,道:“妙哉!此方大妙。估計一劑湯藥下去,中午就能納食了。”

  歐陽德老婆在不遠(yuǎn)處,心中冷笑:“一個破老頭,加兩個道士。需得著啊,有這個功夫看幾個病號,多收幾兩紋銀才是正經(jīng)。簡直是個榆木疙瘩,家里無權(quán)無勢的沒有個銀子墊底,其他都是假的?!?p>  忽然門前一陣騷動,馬蹄聲隆隆。

  “太尉大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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