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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天驕傳

第八十八章 終并會 計審巨奸

太虛天驕傳 凡筆弄墨 5800 2019-11-30 16:27:42

  歐陽德眾人推舉之下,成為了四州藥會的總會長。連惠山滿面熱情的過來,笑道:“歐陽啊,你自小我就看你不凡。這次你來當(dāng)總會長,正是合我心意。我是老啦,這以后的大局還是你這樣中堅一輩的來主持最好。老朽所在的荊州,世侄還要多多照拂啊。呵呵呵!”那意思是,我支持你,但是以后荊州的利益,他還盼著歐陽德維護下去。

  眾人一聽,都覺得連惠山如此老臉皮厚。之前就數(shù)他鬧騰的是最兇,現(xiàn)在看局勢逆轉(zhuǎn),又來拍人馬屁。歐陽德點了點頭,微笑道:“老會長在荊州樹大根深,只要不韙醫(yī)家本心,念我大周窮苦百姓,一切都是好說?!睔W陽德也是不卑不亢,淡淡的給他頂了回去。連惠山諂諂一笑,道:“那是,那是。這點道理,老朽還是知道的。”

  其他州幾個早就看不慣連惠山這般姿態(tài),有人道:“連會長果然識得大體,為國為民除了連會長,天下再無人出其右。”“那是那是,之前要搶總會長,那也是為民請命的。這樣連家醫(yī)館遍布天下,那才真正做到荊州連家世傳的醫(yī)家本分?!薄斑@位老兄,慢慢,你剛才所說的荊州連家的醫(yī)道之本是什么?。俊薄澳亲允?,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啊?!惫?...眾人一聽,頓時仰天大笑。荊州連家一系,不敢反駁。在連惠山帶領(lǐng)下,灰溜溜的急急而去。

  歐陽德自受了崔宰所托,現(xiàn)在又新任四州藥會會長。帶著各州長老,道:“各位,目下最緊急之事就是救助病人,其他事情皆往后放一步。還望大家鼎力相助?。 ?p>  鮑晏道:“歐陽會長,趁著大家都在,你盡管吩咐。我益州藥會,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p>  歐陽德一拱手,道:“鮑會長大義,我這里先謝過了?!?p>  鮑晏道:“我還哪里再稱會長。不合適不合適。”歐陽德道:“各州藥會還是各自管屬,總會根本乃是為調(diào)劑互通,只要不韙醫(yī)家之本,其他事務(wù)總會皆無須干涉?!北娙艘宦?,更是歡欣,無不贊同。來舒州的都是各家精英,在一番調(diào)度之下各有安排,城內(nèi)城外更是人手充足。歐陽德見一場彌天大災(zāi),或許就這么要過去了。心頭甚是寬慰,可是回想起來,這過程九曲回轉(zhuǎn)反而越發(fā)后怕。

  趙寒帶著一眾離開舒州驛館,路上又遇到藥勁退去的鹿山三鬼。烏青劍心頭大火,這三人這次著實的給他露臉,在其他幾人面前栽了好大面子。劈頭蓋臉的抽了過去,三人頓時被抽的青頭紫臉。智云上人暗自好笑,心道:‘這還真不愧是師徒三人。這三個小畜生總是沾了自己師父邊了,烏青烏青的啊?!w寒帶著幾人來到事前就安排好的一處院子,院子前收拾的干干凈凈,門前一塊斑駁的門匾,上書“靜舍”。院門緊閉里面沒有絲毫聲響。趙寒上前,有節(jié)奏的敲了敲門環(huán)。吱嘎一聲大門緩緩的開了,一個年歲甚大的老頭。烏青劍看這老頭,兩眼渾濁腰彎背駝的,年歲怕是接近古稀。老頭抬眼一看趙寒,眼神頓見清朗。剛欲開口,趙寒?dāng)[了擺手,道:“進去再說!”。烏青劍幾人再看這老者,眼神精光內(nèi)隱,挺直了腰板,那氣勢頓時變成雄霸一方的高手。

  那老者道:“小王子來靜舍,老奴未能迎迓,罪過!”聲音隆隆,頗有猛虎嗚咽之聲。烏青劍腦海里忽然冒出個人物出來,雙目直直的看著那老者背影。就見那老者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道:“烏寨主,看來是認出老夫了?!?p>  烏青劍笑著一拱手,兩人并未言語。只是烏青劍心中倒是一震,這老頭居然感知微至毫發(fā)。剛才自己心頭所想,這才氣有所動,沒想到這就被人察覺。這要是動起手來,那可是不好說了。心中不由的對趙寒更是驚懼,居然這等人物都能歸其麾下,可見大趙國力恐怖至斯。

  進了內(nèi)堂,果是應(yīng)了門前的一個靜字。不知這小院從哪里居然引了一處活水,穿院而過。兩株上了年份的古槐,蔥蔥蘢蘢恰似兩頂巨大的傘蓋,枝葉把陽光遮得嚴嚴實實的。陣陣微風(fēng)吹過樹梢,樹葉沙沙作響。清涼之意,直沁心脾。眾人兩步跨過一座小木橋,進了正堂。那老者道:“小王子,此來莫不是那件事出了波折?!?p>  趙寒點了點頭,冷聲道:“事出突然,居然南朝的太尉直接出面。一個民間的事情居然驚動了周朝的三公之一,可見此事重大。不過產(chǎn)生這么大的動靜也是師尊當(dāng)時沒有料到的,現(xiàn)在我需要殺一個人?!?p>  那老者道:“誰?”

  趙寒道:“一個叫豐塵的小子。我左右思付,這件事壞就壞在這個點上了。這個點沒了,事情或許還有回旋?!?p>  烏青劍插口道:“公子,這個小子恐怕還牽扯太虛宮。我的弟子和他動過手,說有太虛宮的影子?!睘跚鄤Σ桓艺f,自己也和豐塵交過手,還吃了不小的虧。

  趙寒道:“哦,我也有這層感覺。要不然太虛五子居然來了兩個來了舒州,天下哪有這么巧的事情?!?p>  那老者道:“太虛宮,這事情恐怕還有點棘手。依我看,再調(diào)些人手來,畫個圈讓他們自己鉆進來,干脆把那兩個人一起做了。省的這太虛宮一直以天下玄宮之首自居,什么他媽的太虛五子。一個個來,讓他們一子不子。就留個那快百歲的老雜毛,看他還能再活幾年?!?p>  趙寒這才微微一笑,道:“寅客老所言,正合我意?!?p>  趙寒又對烏青劍等幾人,道:“你們?nèi)バ⑿?,晚間我們再定一下如何下手的事情。”

  那被稱為寅客老的人,招了招手來了個下人的模樣的,帶著烏青劍、儲相言、智云上人和巴爾扎還有三個青頭紫臉的家伙在后院的幾間房內(nèi)安頓下來。儲相言見帶路這人,走路輕健,可腳步落下的時候卻是相當(dāng)穩(wěn)扎。一看便是有功夫的人,身手毫不遜于鹿山三鬼。

  那下人說了幾句客套話,向幾位拱了拱手,退了出去。儲相言素與烏青劍交好,來到烏青劍的屋子道:“烏兄,剛才那人說你認出他了。我這眼拙,那老頭是誰?。俊?p>  烏青劍撇了撇嘴道:“儲兄,你可知道數(shù)十年前東南黑道上有兩個邪人?那可是名震東南啊,硬是和東南幾大正教分庭抗禮好多年。”

  儲相言道:“倒是聽說過,一個是‘鬼見愁’柴炎,還有個叫什么的?”

  烏青劍道:“剛才公子已經(jīng)說出他的名字了啊。另一個就是‘臥虎君’谷寅客啊。公子不是叫他寅客老啊。”儲相言一拍大腿,道:“哎呀,原來是這個老怪。這可是上一代里聲名赫赫的家伙啊。”

  烏青劍道:“那個‘鬼見愁’早就沒影了,許是死了多年。我想這位也許早就不在人世,沒成想在這兒遇到了?!?p>  儲相言道:“難怪張嘴就說要滅太虛五子,我心里還嘀咕,哪兒就那么大的口條。太虛五子哪個不是能獨當(dāng)一面的人物,就說上次我在藥王廟和智云上人。唉,說是和那個長谷子虞丘少交手。。。。”

  烏青劍道:“怎么,智云那禿驢不是說你還強過虞丘少嗎?”

  儲相言道:“他是只見其表,再說他當(dāng)時被左丘玄逼的,像個大馬猴似的上躥下跳。又哪里能知道我當(dāng)時的體會啊?!?p>  向前探了探身體,道:“怎么?難道那個虞丘少也是個扎手的家伙?”

  儲相言道:“可不是嘛,就這個我看他還未出全力。真要是放開手,我不是對手?!眱ο嘌栽谑嬷輰覍沂艽?,心中那股傲氣早就被壓了下去。

  烏青劍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一時不知該怎么回話。沉默了一會道:“此次舒州之行,看似輕松,其實波詭云譎。褚先生,你想想。莫名其妙的天上掉下個醫(yī)術(shù)高深的小子,又有太虛宮插手。這小子必然和太虛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這本就多了變數(shù)。再之后遇到的謙和老怪,也是無故結(jié)下梁子。再看我?guī)熗剿械亩?,簡直防不勝防。我解毒之后想了許久,恐怕還有一人也來舒州了?!?p>  儲相言道:“那是何人?”

  烏青劍略帶顫聲的道:“九天毒姑!”

  儲相言一聽,聲音頓時拔高幾度,驚道:“尉子書!!”

  烏青劍道:“正是,這般下毒于無形的??峙绿煜聸]有第二個人了?!眱ο嘌缘溃骸盀跣?,這事也太棘手了吧。尉子書怎么會和太虛宮的人攪和在一起?”

  烏青劍道:“這恐怕是巧合,這女人估計是因藥會而來。你莫要忘記,天下毒和藥其實是不分家的。太虛宮一直自詡天下名門正派,對于用毒一向不齒。說他們兩家聯(lián)手,斷乎不會。不過我最擔(dān)憂的卻是另外一人,我連想都不敢再想了。”

  儲相言心中一涼,道:“黑。。黑黑。。。。魔?”

  烏青劍連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忙道:“褚兄,切莫多言?”走到門前聽了聽門外沒有動靜,長吁一口氣這才過來。道:“這事我連公子都沒說,那日你還記得那人說的話么?誰要是說出他的行蹤,那就沒命了?!?p>  儲相言連忙點了點頭,道:“幸好只是你我二人,并無外人在場。這人太過恐怖,太過恐怖了?!闭f著手指了指上面道:“就連咱們那位大人,也就是與他齊平而已?!?p>  烏青劍點了點頭,道:“這次不但江湖是聞風(fēng)而動,就連趙周二國都是沒消停啊。咱這位公子,可是趙王的小王子。周朝簡直連太尉和禁軍都動了,這可不是小事。說來我們草莽之人本不該牽涉官家,可是誰不想給自己留個前程。就說我吧,守著一個小小的鹿云寨,著實看不見真天地啊?!?p>  儲相言知道這烏青劍是話中有話,問道:“那烏兄的意思是?”

  烏青劍道:“認準一頭,跟下去虧不得你我。既然和太虛宮扯破臉皮,那也就沒什么可以猶豫的。更何況公子說過,那位大人即將親臨舒州。有此一人在,我們已經(jīng)立于不敗之地,又何須在乎他們?!?p>  儲相言點了點頭,可心里依舊對舒州這個不祥之地感到危機重重。

  天色已晚,舒州府衙內(nèi)燈火通明。崔宰面色冷峻,看著下面跪著的兩人。冷聲問道:“我問你周泰,你身為舒州城令。城內(nèi)城外瘟疫連片,你為何不上報朝廷?如此大事,你都敢隱瞞不報。一旦瘟疫暴起,死者無數(shù),民間恐慌,激起民變。外有強敵窺伺,內(nèi)有民變突起。你小小城令就是滿門抄斬也難贖其罪。”

  周泰回道:“大人啊,我并非學(xué)醫(yī)。雖然如此,自從歐陽德來找我,說有瘟疫可能起來。我當(dāng)日便安排兵丁,按其所說,挖坑填尸。四面城門,皆是嚴防死守??墒俏乙仓荒鼙M力于此啊。非我不作為啊,大人?!?p>  崔宰抬眼一看,道:“我問的是你為什么不上報!!我朝有例法,凡災(zāi)情隱瞞不報者,刺史都要罰俸。如延誤三月者,地方屬官革職拿問。你難道不知?”

  周泰道:“大人啊,自從戰(zhàn)禍一起,各地驛站多有失修。地方所報奏折已極難上呈,災(zāi)情到達京師費事日久。此外,朝廷在接到災(zāi)情后,處處流轉(zhuǎn),層層審批,政令才能回到舒州。待得朝廷派出的賑災(zāi)官員,已經(jīng)過去數(shù)月。而瘟疫爆發(fā)就在月余日之內(nèi),數(shù)月內(nèi)諸事皆誤,則其罪又誰來當(dāng)?大災(zāi)大疫所司官及鄉(xiāng)紳遂為救災(zāi)之砥柱,若事事皆賴朝廷援助,則此外我等又復(fù)何用?”

  崔宰仰天一笑:“哈哈哈,好個巧舌如簧。既然你認為災(zāi)情已至,大災(zāi)大疫要仰仗所司及當(dāng)?shù)剜l(xiāng)紳,那為何要驅(qū)逐歐陽德?又為何要安排府兵刺殺歐陽德?更何況你所羅列罪名,那是說歐陽德編造謠言,煽動民意,謊報疫情!那你前后所說豈不是自相矛盾?既然你已煽動民意,謊報疫情之罪驅(qū)逐他,為何又將自己的家眷全部遷往會稽?”

  周泰一聽,心中砰砰狂跳。崔宰所說不但自家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最頭疼的是自己說的前后矛盾,難以自圓其說。支支吾吾,干脆把心一橫,道:“大人,我自知自己罪名。可是我們地方為官,上不能違拗朝廷,府、州,下還要穩(wěn)定一方安定。一朝為官,如同乘船過江。不能有絲毫風(fēng)浪,一旦風(fēng)起,就是船翻人亡。就算是再換一個人來,他也會如下官這般?!?p>  崔宰冷聲道:“上天受命于圣上,以安天下社稷。太祖有言:何為上天?民即是天,天隨民意。是老百姓讓我們做了官,我們身上就要擔(dān)著天下百姓之責(zé)。當(dāng)官的都想著當(dāng)官的難,可百姓之難更是不堪細說。我們大不了是丟官,而千萬個老百姓卻是在丟命,為一方父母官,所定之案皆要為民所想。你莫要用這官場惡習(xí)來減輕自己的罪行,把他給我?guī)氯?。”話音一落,兩?cè)的虎賁軍上來兩人,連架帶拖的將周泰押了出去。站在一旁的匡弋,見崔宰審周泰,心中那個暢快。心中暗道:‘這天下若是多一些崔太尉這樣的,我大周現(xiàn)在又會是何等局面?!?p>  金焰和云德先生在后堂,兩人皆是沉默不語。就聽云德先生一聲嘆息,搖了搖頭。金焰問道:“先生,何故嘆息?。俊钡略葡壬溃骸翱上О。羰俏掖笾軆?nèi)有崔太尉,外有常大帥。又怎么會受羯趙那般欺侮,又怎么能失掉這半壁江山?!苯鹧媛犅劊彩情L長的嘆了口氣,道:“奴顏婢膝者有之,賣國求榮者有之。殺不盡,斬不絕。。?!?p>  就聽前堂,崔宰道:“徐賢,你我同窗多年。你的事情你自己說!”

  徐賢偷眼看了看崔宰道:“崔大人,我。。我沒有管好廬州郡。在我屬地發(fā)生這般大災(zāi)大疫,卻是下官之罪。我也是受了周泰蒙蔽,這才犯下這失察之罪啊。”

  崔宰一聽,嘆了口。緩緩的搖了搖頭,道:“徐賢,你的罪不在于此。我剛才一番話,本想你能聽得進去,望你能幡然醒悟從實招來。可你避重就輕,不說真話,我太失望了?!?p>  徐賢,心中暗想:‘就算太尉大人知道更多內(nèi)情,我的罪名最多再加上和周泰參與驅(qū)逐歐陽德的事情。我身為太守,也不擔(dān)主要罪責(zé)?!溃骸按笕?,下官為官一向謹慎,這次也是為了安定一方。剛才大人說的,所定之案皆要為民所想,下官深有所感。此前若是能得大人這般教誨,下官也必然不會至此。”

  崔宰一聽,心頭火氣。喝道:“徐賢,我問你。為什么這次藥會并會這般民間之事,會惹到趙國安平王的二王子?其間你又扮演的什么角色?”

  徐賢一聽,頓時渾身汗如漿出。跪著向前爬了幾步道:“大人啊,這。。這定是有人要陷害下官啊!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會去和趙國的什么小王子勾連啊。雖然下官為官有失,可在這關(guān)乎大是非之前還是知道的啊?!笨镞宦?,這事就算在朝廷上也是潑天大事啊。一郡太守居然和趙國王子勾連上,這要是里應(yīng)外合,簡直不堪設(shè)想。

  崔宰道:“你們就在周泰府中談吏士之屬、聊率土之濱、論稅賦之事,那融融之情,我?guī)缀踹€有所感。沒有關(guān)聯(lián),你為何帶著趙國王子,來舒州府衙?沒有關(guān)聯(lián),趙國王子為何要你出面,來統(tǒng)籌鹽藥兩途?沒有關(guān)聯(lián),為何趙國王子能住在舒州驛館,一住經(jīng)月!沒有關(guān)聯(lián),為何趙國王子居然能在藥會比試當(dāng)天高坐臺上?你膽大包天,串通敵國,壞我大周根基。只為自己腳踩兩頭,貪圖榮華富貴,絲毫不顧百姓死活,其罪當(dāng)滅滿門?。。∧闵頌樘?,縱容其子行兇作惡為害一方,舒州徐府奢華豪貴,為你子徐天雄住所。他欺男霸女人人皆知,舒州百姓畏之如虎。這就是你說的安定一方!這就是你說的失察之罪!”

  徐賢一聽,肝膽俱裂,嚇的魂不附體。喊道:“我乃一郡太守,就算定罪也要圣上定奪。就算有罪,也有辯解之權(quán)!”

  崔宰仰天笑道:“你還要辯解,你還想脫罪??!我已飛報圣上,請了王命旗牌,今日便斬了你這狗官。”

  徐賢一聽命在頃刻,慌不擇言,喊道:“我乃拜曹公門下,崔大人你可知曉。”

  崔宰道:“你莫要敗壞曹公名聲!拖下去,明日問斬!”

  徐賢一急,聲嘶力竭的喊道:“崔大人?。。?!大周朝已經(jīng)朝不保夕,趙國終有一天將一統(tǒng)天下。我到時可為大人在趙王面前美言,以大人之才定可得趙國皇帝重用!??!”

  崔宰向一旁書辦道:“剛才徐賢所言,你可記下?”

  那書辦站起來道:“全部記下?!?p>  崔宰道:“好!徐賢你串通敵國,是你自己所說!讓他畫押!!我看你還如何抵賴!”

  徐賢一聽,才知上了崔宰的圈套。一下癱軟如泥,嘴里不停嘟囔,道:“我上了你的惡當(dāng),我上了你的惡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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