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兒,嵐兒……”從房間出來,正準(zhǔn)備小睡一會,黃嵐就聽到元田的聲音。
“怎么了,小哥哥?”
“嵐兒,我父母邀請你去我家!”元田上氣不接下氣,早上母親跟他說了以后,他就一步不停的跑了過來。
自從昨日黃嵐跟他說了那句話以后,他就一直在想,什么時候能勸說父母,讓他們能夠再邀請黃嵐住家里。
可沒想到第二天,母親就主動說起了這件事。
“嗯……”黃嵐想起那張雖然美麗卻多思的面容,有些心虛,總有種要見未來婆婆的感覺,而且還是個精明剔透的。
“怎么了?”察覺到黃嵐臉上的遲疑,元田問道。
“沒事,現(xiàn)在就去嗎?”黃嵐搖搖頭,現(xiàn)在還不是害怕的時候,即便真的以后要與這么一個人斗智斗勇,也不怕。
那些婆媳關(guān)系電視劇不是白看的!
黃嵐在心里給自己鼓鼓勁,這才又打起了精神。
“嗯。”元田看黃嵐又恢復(fù)了神采,這才放下心。
還是熟悉的道路,青磚綠瓦,花草飛揚。
“這次,我父親、母親都在,我父親他性格有些暴躁,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護(hù)著你的?!痹镆琅f寬慰著黃嵐。
“嗯。”黃嵐聽過元剛的名聲,鐵血無情,唯獨對夫人柔情似水。
現(xiàn)在卸去了將職,還好了一些,前些年統(tǒng)領(lǐng)大軍時,元剛哼一聲,下面人都會冷汗直流。
“給父親、母親請安?!?p> 元田請安后,就將黃嵐引薦給父母。
“黃嵐給王爺、王妃請安?!秉S嵐垂著頭,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禮。
“嵐兒,許久不見,瘦了許多。”童浣微微點頭,柔聲說道。
元田這些日子幾乎日日都來,沒有看出來黃嵐的變化,聽母親一說,才發(fā)現(xiàn)黃嵐確實瘦了一些。
原本圓潤的下巴居然露出了瓜子尖,肉肉的小手也變得緊實。
整個人看起來雖然依舊嬌憨可愛,可卻已經(jīng)可見女子的玲瓏體態(tài)。
黃嵐自己清楚是因為每天早晨的跑步和訓(xùn)練改變了她的體型,可還是搖搖頭笑道:“聞曲樓多虧了其他人幫襯,才有今日。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p> 雖然沒有從正面回答,可黃嵐所說卻不僅解釋了她為何會瘦,還從側(cè)面打了感情牌。
果然,元剛聽后微不可察的點點頭,這句應(yīng)答既說明黃嵐知恩感恩不夜郎自大,又說明她反應(yīng)機(jī)敏心思玲瓏,不像一般孩童,只會直問直答。
“上回你托田兒帶回的碧螺春,我與夫君都甚是喜歡。前兩日被突然到訪的皇后娘娘嘗了去,也很是贊賞?!?p> “吩咐我下次入宮一定要多帶一些給她?!蓖铰龡l斯理,說的話卻讓黃嵐眉頭一顫。
認(rèn)識元田這個王爺家的公子,已經(jīng)讓她時時不安了,再跟皇宮搭上線,以后的日子恐怕只會更難過。
榮華富貴都是其次,皇宮是個吃人的地方,她不想跟那里有一絲一縷的牽連。
可無奈未來的的婆婆就是王妃,跟皇后又姐妹情深…
“我就想著,前些時候,托了嵐兒辦茶會,因為中間發(fā)生了一些事耽擱了。不妨借著這個,將這個茶會辦下去?!蓖嚼^續(xù)說道。
黃嵐本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空手接白刃了,突然發(fā)現(xiàn)來的不是劍,而是子彈。
“我會邀請皇后、還有其他夫人參加的。嵐兒也不必怕,只要準(zhǔn)備好茶葉就是了?!?p> “若是有詞曲相伴,就更好了,聽田兒說,前日又有一個新曲。我也很是想聽呢?!?p> 黃嵐一直垂著頭,童浣每多說一段話,她的眉頭就多擰巴一分。
這未來的婆婆果然不簡單,不僅說的讓黃嵐沒有辦法拒絕,而且還好像是幫了黃嵐很大的忙。
畢竟,若是其他人的茶葉能得到當(dāng)今皇后的品鑒,那價格立刻成倍上漲!
可黃嵐的茶葉本就不需要這樣的噱頭,就能賣上一個好價格。而且,那可是皇后……萬一中間出了一點點差錯,腦袋怎么辦?
可細(xì)想下去,黃嵐又察覺到這是探查皇帝對元田一家態(tài)度的好機(jī)會。
“多謝夫人費心,嵐兒必定盡心盡力將這次茶會辦好,讓眾位乘興而來,盡興而歸。”黃嵐福了福身,恭敬答道。
“好了,不必這么拘禮,我家夫君雖然看起來臉黑了些,性情最溫和。這點,田兒隨他?!蓖脚牧艘幌略獎?,輕笑。
“夫人……”元剛苦著臉,他在外辛苦樹立的鐵血威嚴(yán),在自家夫人面前維持不了三分鐘。
“王爺威儀出眾,不怒自威,卻對夫人柔情相護(hù),早已是盛城中夫妻的模范?!秉S嵐挖空了心思討好這未來的公公婆婆。
沒有白費功夫,元剛與童浣對視一眼,將童浣的手放在手心輕輕捏了捏,又滿意的看了看一旁規(guī)矩站立的黃嵐。
這丫頭果然是蕙質(zhì)蘭心,不僅文采出眾,而且精于人情世故,實在難得。
“下去吧?!痹獎倲[擺手,示意元田帶著黃嵐在院內(nèi)休息片刻。
“夫人也有意讓田兒隨著那丫頭學(xué)習(xí)?”元剛看元田二人走遠(yuǎn),才出聲問道。
“夫君不也是嗎?自從那日看過大比以后,就再不出言阻攔田兒外出。”童浣輕笑。
“只是這丫頭一身所學(xué)來歷不明,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江洲司馬,可一無所獲。”
“夫君不要小瞧了這丫頭,我覺得江洲司馬很有可能是她的虛招。當(dāng)初她說她師父不曾透露姓名,她又怎會知道她師父曾經(jīng)官居何位?”
“夫人說的是?!痹獎傸c頭,很是敬佩童浣的細(xì)致推斷。
“對了,嫻兒最近似乎來得少了?!蓖娇聪蛟獎?,說道。
“最近田兒常去聞曲樓,嫻兒總找不到人,自然來得少了?!痹獎偘櫫税櫭?,似乎有些不悅元田去聞曲樓太過頻繁。
“我看田兒恐怕對嵐丫頭動了心思。這樣下去可不成?!蓖侥袼妓髁似?。
“這次茶會也叫上嫻兒吧,趁著皇后娘娘也在,將他們二人的婚事定下來,也好叫我們放心?!蓖嚼^續(xù)說道。
“就依夫人吧?!痹獎傄琅f眉頭緊鎖。
“夫君,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如今,我們能依附丞相,安享晚年已是萬幸。而且,你不必再領(lǐng)兵出征,我也不必為你擔(dān)憂?!蓖娇吭谠獎偧缟?,柔聲說道。
“我明白,夫人,今后,我日日陪在夫人左右,再不離開?!痹獎偸嬲归_眉頭,將童浣摟在懷里,化開了面上的堅冰柔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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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禾女桂
江州司馬:最近這是怎么了,一個個的都來查我? 查我也就罷了,連百年前曾經(jīng)任過江州司馬的人也要查。 嚇?biāo)牢伊恕? 還非要看我寫的詩詞,我要是能寫,早就不是小司馬了好嗎? 作者:這你就不懂了,這叫掩人耳目,聲東擊西。 江州司馬:你好好寫你的男女主,能不能讓我安安靜靜吃個餉銀? 作者:沒辦法的,做好準(zhǔn)備…… 琵琶行早晚都會滿城盡知,江洲這塊地方,怕是要被踏破了。 …… 江州司馬:我不干了。我去種田。種田總行了吧! 作者:曾擔(dān)任江洲司馬。如今卻隱居農(nóng)田,有問題,有問題啊…… 江州司馬:…………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