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大驚小怪的喊到“是你們啊,太巧了,你們來這干嘛?”何桃真想捂上她的嘴巴,上這地方能干嘛,難不成上這吃飯。
蘇蘇還不知死活的說道“一看你們感情也好,上廁所也結(jié)伴同行,你們倆為什么不手拉手???”l
侯昊之和朱熹文兩人面面相覷,尷尬的咧嘴,何桃不好意思的說“她酒精過敏,一喝酒如同中毒,胡言亂語,差一點就打人毀物。”
蘇蘇對于她的回答十分的不樂意“你才酒精過敏呢,我怎么胡言亂語了,我清醒著呢?!比缓蟛恢阑畹闹钢铌恢f“我認識他,他不就是被我撞了的那個紈绔子弟,你口中常說的人渣嗎?你們倆水火不容,你打心眼里瞧不上他,我沒說錯吧?!?p> 何桃拽她,她不動,“你還去洗手間嗎?一會尿褲子了?!?p> “誰說的,拿我當(dāng)三歲小孩啊,還有他不就是那個豬八戒嗎?桃子,你說他們兩個好笑嗎?一個猴,一個豬,差了沙師弟人就齊了?!?p> 何桃一看面前兩個男人豬肝色的臉,尤其是侯昊之那臉陰沉的格外嚇人,看她的目光像把剔骨刀。皮笑肉不笑的問“何桃,錢的事咱是不是得好好談一談?”
她明顯有點膽顫,狗腿的陪著笑,氣急敗壞的敲著蘇蘇的頭,“改天談,蘇蘇,你說的沒錯,他們師兄弟仨齊了去西天取經(jīng),第一個看見的是你這個蘇妲己,打你個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為民除害。”說完拖著她往衛(wèi)生間走。
侯昊之和朱熹文哭笑不得的互看地方,這是哪跟哪兒,蘇妲己跑西游記里打醬油嗎?不過她真蒙對了,當(dāng)初他們結(jié)拜的時候,真是因為老大姓侯,老二姓朱,老三姓沙。
何桃咬牙切齒的拖著蘇蘇,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偌大的城市只有一個KTV嗎,也能遇上,見鬼了。
出了洗手間回到包房,李甜颼的一下跳起來,你們倆去哪了?上個廁所去半天,再不回來我要打119撈你們倆了。
何桃膽戰(zhàn)心驚的搶過電話,翻看李甜的通話記錄,一看沒有119才放心,她真是怕喝醉酒的人撒酒瘋,啥都干得出來,已經(jīng)報過假警,再謊報個火警,她可能就更出名了,新聞頭版頭條。
“A市某某中心醫(yī)院護士,KVT醉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失蹤廁所,沒品沒德,把火警電話撥,消防官軍一來,才知是酒喝多,人惹禍?!?p> 那一幕夠她喝好幾壺的,她猶如醍醐灌頂,拿下又喝的如火如荼的兩個人手里的酒瓶,差不多行了,咱們回去吧。
兩人詫異的看著她“玩的正盡興呢,走什么走,快過來一起喝酒?!焙翁覠o語問蒼天,為什么給她安排這么兩個不靠譜的人。
喝夠了唱,喝酒后唱歌那絕對是金庸筆下的蓋世武功,殺人于無形,何桃要不是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多次,現(xiàn)在早死幾回了。她倒是想唱,關(guān)鍵是人兩個霸麥,她插不上嘴。
終于兩個人唱不動,何桃一手扯一個,串糖葫蘆一樣連著出了KTV,她一個人身小力微,根本弄不過來兩個人。
朱熹文站在門口打電話,看見走一步搖三搖的幾個人出來,眼看蘇蘇馬上就要來個狗啃泥,他敏捷的伸手接住了蘇蘇。
蘇蘇睜開朦朧的醉眼,“喲,是你,我認識,他大舅,呵呵。”
何桃面有愧色,難為情的說“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她們整上車?!?p> “那你下車怎么辦?”他沒答應(yīng)卻反問一句。
“到家好辦,我一個一個挪也能挪回家?!?p> “這樣吧,我開車送你們回去?!?p> “???不用那么麻煩,幫我弄上車就行。”
“你也別客氣,你們也幫過我,上次我妹妹生病,又麻煩蘇蘇一次,你等我一會,我打個電話。”朱熹文打個電話后把車開了過來,又幫她把兩個人整上車。
李甜上車后出奇的沒鬧,找個舒服的角度睡著了。蘇蘇就不省心了,拽著朱熹文聊天“朱師兄,你們?nèi)苁遣皇切丈常俊?p> “是?!?p> “真的嗎?哪天你帶我見見唄,我特別好奇,太巧合了。”
“好,你好好坐著,我就帶你見他。我妹妹好了,我該好好謝謝你?!?p> “你外甥挺好吧,又長大了,小胖小子挺討人喜歡的?!?p> “是啊,我妹妹和我媽都喜歡的了不得,她們還說哪天讓你去家里吃飯?!?p> 以上聊天內(nèi)容你們絕對會說蘇蘇沒喝多,聊天很正常嘛,可是你們要往下看,朱熹文不過是邀請?zhí)K蘇去家里吃飯,蘇蘇聽完哇的一聲就哭了,嚇得朱熹文開車都差點拋錨。
蘇蘇趴在何桃的肩上,哭的那個可憐,“桃子,我想家,我也想我媽了,我想在大城市有個家,也有人能知冷知熱的關(guān)心我,我也想結(jié)婚,生個孩子,想嫁個人怎么就那么難?”
何桃安慰的拍著蘇蘇的后背說“別哭了,不是還有我嗎?”
“你都有譚飛了,你要是嫁人了,就剩我一個人了,究竟我哪不好,因為我是外地的,因為我是農(nóng)村的就瞧不起我?!?p> “那是他們沒眼光,在我眼里你善良,孝順,聰明,漂亮,是一塊璞玉,一經(jīng)打磨,肯定特別美?!?p> “真的?你沒騙我?可有這些優(yōu)點有什么用,他們會覺得我父母和弟弟是包袱,不愿意和我一起背。”
“不愿意和你一起背的男人也不值得咱們愛,你堅強、自立,對父母和弟弟有著責(zé)任感,這是多么難能可貴的品質(zhì),你賺錢從不亂花,省下錢寄給他們,他們不是你的包袱,他們是愛,曾經(jīng)為你付出愛,如今你回報給他們愛。”
“桃子,會有那樣的男人出現(xiàn)嗎?”
何桃剛準(zhǔn)備回答,一直默默開車的朱熹文拋來一句“會的,如果他愛你,就會和你一起承擔(dān),親人不會是包袱,你不應(yīng)該那么想?!?p> 何桃若有所思的看著朱熹文開車的背影,原來侯昊之的朋友還有真爺們,不都是一丘之貉,剛剛的一番話讓人刮目相看。
蘇蘇可能是哭累了,趴在她的肩膀上睡著了,到了公寓門口,她先去叫醒甜甜,甜甜睜開睡眼,含糊不清的說“到了嗎?”
何桃點頭,扶住甜甜下車,甜甜下車后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管不了那些,準(zhǔn)備去叫蘇蘇,朱熹文下了車過來“咱倆一人負責(zé)一個,蘇蘇我來?!?p> 何桃狐疑的盯著他,他氣色如常的彎腰進車里叫蘇蘇,蘇蘇含含糊糊的嘟囔句話,轉(zhuǎn)頭又睡了,何桃躍躍欲試氣憤的說“我來打了幾下,她就清醒了?!?p> 沒等她走進車門,只見朱熹文彎腰將蘇蘇抱了出來,問了一句“哪個樓哪個單元?”
何桃機械性回答“4號樓2單元9樓,2。”
朱熹文抱著蘇蘇特男人的走向4號樓,爺們的讓何桃大跌眼鏡,她隱隱覺得這倆人沒準(zhǔn)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