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是唐雨竹的舅舅,是一名大夫,育有一子一女,長子韓新沖無心醫(yī)術,志在讀書,所以并沒有學習父親的本事。幼女韓心恬倒是喜愛醫(yī)術,自小就研讀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和孫思邈的《千金方》。但是韓青認為男女授受不親,自小就阻礙韓心恬學醫(yī)。韓心恬對韓青說了一句話:“爹,既是男女授受不親,為何有男大夫為女子看???若是爹爹怕閑言碎語,女兒今日在此發(fā)誓,若非緊急情況,只替女子看病,絕不接觸男子?!表n青看她實在執(zhí)著,也就不再干涉了。
韓青見唐雨竹被抬進來,讓人將他放在床上,仔細檢查他的傷口。然后迅速配藥。唐雨蘭實在是被剛才的一幕嚇壞了,就在自己家附近,竟然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若是自己晚到一步,怕是唐雨竹已經(jīng)變?yōu)楣禄暌肮?。想著想著,唐雨蘭掉下了眼淚。這里韓青正在煎藥,想著這暗器上的毒還真是厲害,若是晚到一會兒,怕是回天無力。想想自己這外甥平時做事十分低調,交際范圍也窄,不會和人結下什么仇怨,怕是沖著唐海來的。不久,藥煎好了,韓青交代了唐雨蘭注意的事項,便去唐府通知唐海。
唐海見兩個人遲遲未歸,不免有些擔心。韓青突然前來,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看的唐海心里覺得不妙。二人進屋之后,分賓主坐定。韓青率先開口:“雨竹受了很重的傷,若是晚送到我那里去,怕是已經(jīng)駕鶴西去了?!碧坪B犃?,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慌亂:“怎么會受傷呢?”
“具體情況我并不知曉,只是他中的鏢上的毒,十分狠厲。竹兒不會在外結下什么梁子,怕是沖著你來的?!?p> 韓青的話讓唐海陷入沉思。沖著自己來的嗎?是以前做官的時候得罪的人,還是江湖上的敵人。若是沖著自己來的,大可直接對自己動手,為何要傷害自己的兒子。唐海百思不得其解。沉默半晌,唐海開口:“你去和紫兒說一聲吧。”韓青站起身來,向內堂走去。
韓氏聽得自己的兒子身受重傷,當即便掉下眼淚,急匆匆地隨韓青來到家中。此時,唐雨蘭已經(jīng)給唐雨竹喂過湯藥,唐雨竹也已經(jīng)醒來了。韓氏趕到床邊坐下,握住唐雨竹的手,只是落淚,說不出話來。唐雨蘭安慰著自己的母親,漸漸地,韓氏的情緒平復下來。
另一邊,霍文突然回來讓霍山有些詫異。他向霍文詢問出了什么事情,霍文也沒有隱瞞,和盤托出事情的原委?;羯铰犃嘶粑牡臄⑹?,覺得自己是時候會會這位故人了。
第二日清早時分,霍山來到秋楓茶館,將一件物品交與店小二之后,坐下來喝茶。臨近晌午,一個人走進茶館,坐在了霍山的對面?!盎羯叫郑瑒e來無恙???”
“這個兄字我可擔當不起?!被羯嚼湫?,“我原以為咱們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看來是我想錯了?!?p> “霍山兄,此事可怪不得我啊。你知道的,我們向來是認錢不認人,就是有人要老兄你的命,我也要照辦。”
“這一點我絕對相信,你不就是這樣的人嘛。當年的你可以出賣兄弟,今日的你也可以。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霍山兄盡管罵我便是,如今你的女兒毫發(fā)無損,我卻失去了幾個弟兄的性命,你的女兒還真是運氣好啊。不過。。。。。?!?p> “不過什么?”
此人冷笑一聲:“不過,不知另外一人的兒子有沒有這么好運了。如果我沒猜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見到閻王了吧?!?p> 這話讓霍山既震驚又憤怒,“你居然對他也下手了!”霍山拔出劍來,指著對面的人。
對面的人十分鎮(zhèn)定:“霍山兄,這可是我的地盤,你想在我的地盤上動武,就不怕走不出去嗎?”
霍山將劍插回劍鞘,轉身出門,撂下一句話:“你認為他真的那么簡單嗎?若是他真那么簡單,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咱們的賬,會有時候算的?!弊谝巫由系娜丝粗羯降谋秤?,露出陰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