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你沒事吧?!被秀敝?,我聽到鳳梨頭的聲音。我心里一驚,趕緊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額頭上還頂著一條濕毛巾。
“我這是怎么了?”此刻,我已經(jīng)無力去管鳳梨頭是怎么進入我的房間的,只想最快的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我記得自己昨晚坐在地毯上,什么時候爬上床的,還換了睡衣。
“大媽,你千萬別瞎想。這睡衣是女服務(wù)員幫你換的?!兵P梨頭看我眼神怪異的盯著自己的睡衣,趕緊解釋著。
“得,沒錯,是我抱你到床上的。不是,我進來看到你坐地上睡著了。還發(fā)著高燒?!?p> “然后呢?”
“我看你穿著厚衣服,所以……我讓服務(wù)員在你包里找的?!兵P梨頭眼神閃爍,一副立馬要洗清身上的臟水一樣,急著要與這件事劃清界限。
“我的包?”我突然想起包里,我和楊云的合影,鳳梨頭肯定是看到了。
“大媽,你的東西我可一件都沒動,你檢查一下。再說了,你一整晚都在昏睡,我要真是壞人,東西早拿走了,如果是人販子,早把你賣八百回了。再說,你那點兒破東西,小哥我也看不上?!兵P梨頭看我一臉的沉思狀,解釋了語無倫次。
“謝謝,我相信你?!蔽铱粗矍斑@個打扮潮流,一米八幾個頭的鳳梨頭,手足無措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不近人情,太不知好歹了。
“昨天發(fā)生什么事了?”鳳梨頭見我沒有懷疑他,頓時拉個凳子,坐到我旁邊。
“你是怎么進來的?”我沒有正面回答鳳梨頭的問題,我也無法回答。關(guān)于我的身世,關(guān)于我的過去,我不想對其他人說起。再說鳳梨頭只是一個熱心的路人,幫了我一把而已。
“額,我昨晚準備問問你去不去KTV,我約了朋友一起玩。準備敲門,發(fā)現(xiàn)門沒關(guān)。然后,你都知道了,進來就發(fā)現(xiàn)你倒在地上。”鳳梨頭揉揉大大的黑眼圈,一副抱怨我拖了他后腿,影響他KTV聚會的神情。
“可不可以再幫我一個忙,我要換一間房?!蔽夷闷鸫差^的房卡,遞給鳳梨頭。
“為什么?這兒有什么不對嗎?哦,好?!兵P梨頭一臉的疑惑,看到我眼神凌厲的看著他,只好打住十萬個為什么的架勢,哦了一聲。
“前臺嗎,還有房間沒,幫大媽,哦,林小姐,換一間房。哦,沒什么不對,讓你換你就換!”鳳梨頭拿起手機,號碼都沒有撥,就一陣命令。讓我禁不住后悔自己所托非人了,這種惡劣的態(tài)度,前臺MM即使有房間,也不會給我換啊。
“少俠,還是我自己打電話吧,您這態(tài)度。”我無奈的拿起手機,剛準備撥打房卡上的號碼。就聽到鳳梨頭的手機響了起來。
“什么,沒有房間?什么房間都沒有了?國外旅行團預(yù)定了?行吧行吧?!兵P梨頭不耐煩的掛斷了手機,無奈的看著我。我預(yù)料的不錯,所托非人。
“我不能住在這里,我要換房間,我要換酒店?!蔽易饋?,拿掉頭上的毛巾。就準備起床收拾東西。
“你現(xiàn)在才退燒,不能出去?!兵P梨頭一把把我按到床上。
“好吧,你到我那住?!兵P梨頭看到我掙扎的模樣,一臉的無奈和嫌棄。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鳳梨頭的背影,突然有點恍惚,怎么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遇到了行俠仗義的少俠了。
傍晚我起床換了衣服,就看到鳳梨頭提著我的背包,說送我去隔壁房間。進門我才發(fā)現(xiàn),雖然與777號房是隔壁,但與777號房相比,這里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區(qū)別。就我這么多年看偶像劇的造詣,這十分明顯就是一個富二代的標配。房間大到離譜不說,還分三個隔間,有全套家具、電器,還有衣帽間。
“這是我的衣帽間,這些都是我的私人物品,你不準動?!兵P梨頭看著站在門口,瞪著衣帽間的方向發(fā)愣。一副你別想要些東西,想都別想的眼神。
“你,這,是常住客啊?!蔽遗蓿m說這里有一種代入偶像劇的沖擊感,但我好歹是見過世面的人。
“常住客?這個說法不錯。算是吧?!兵P梨頭被我的說法雷到了,不過也沒有做辯解。
“你住這間,我住對門這間?!兵P梨頭把我的包扔到一件臥室的床上,就回頭去客廳了。
“不是,那隔壁那間?”我是想說,不是說好的換房間住嗎?雖然我一把年紀了,但好歹也是男女有別啊,何況我們并不熟。怎么擠在一個屋檐下。
“放著吧,你愿意的話也可以退了。對了,退的房費一人一半?!兵P梨頭突然靈機一動,顯然被自己的機靈給感動了。
“......”
我無語了,已經(jīng)沒有房間了。如果我不答應(yīng)這個提議,那我今晚就還必須住到777號房,或者我退房去找其他酒店。北海這彈丸之地,星級酒店就這么多,這大晚上了,如果找不到房間,那我就只能露宿街頭了。
“好。就一人一半?!蔽液藓薜幕卮穑盗R自己怎么這么矯情,對房號有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