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風波
團藏的掙扎逐漸化為平靜,雙眼無神宛如木偶,他的意志徹底被封印,而靈魂則被這些白色的碎片禁錮。
“看來改良的有點失敗?!痹筹w日斬輕嘆,自己終究不如老師,團藏現(xiàn)在為他所控,卻也失去了自己的人格。
“還有什么事情被你隱瞞?”猿飛日斬輕問。
“宇智波鏡的寫輪眼是被我偷偷藏了起來,替換了我因傷失明的眼睛,前段時間有秘密的使用初代火影的細胞進行木遁研究?!?p> 團藏聲音平緩毫無感情。
“你竟然動了初代大人的遺體,你怎么敢啊!”猿飛日斬結(jié)印將團藏收入暗紅色的棺材。
他沒想到團藏死了還能給他留下這么大的驚嚇,真當漩渦水戶拿不動刀了嗎?
隨即推門離開,至于云忍間諜死無全尸這種事情他不需要特意去向暗部解釋。
猿飛日斬重新回到團藏生前的居所,支開警戒的暗部,找到了暗格所處的位置。
刀痕交措縱橫,隱藏著團藏所有秘密的暗格亦被摧毀,根本無法分辨那些文件究竟是支離破碎,還是被人帶走。
“該死。”
隨后根據(jù)團藏的述說猿飛日斬趕到位于死亡森林角落中的實驗室。
結(jié)印。
暗紅色的棺材從地下升起,團藏緩緩起身,雙眼無神。
“殺了實驗室內(nèi)所有人,銷毀一切證據(jù)?!痹筹w日斬眼中寒意閃過,冰冷的下令。
團藏結(jié)印解除結(jié)界,閃身沒入位于地下的實驗室,慘叫聲、哀嚎聲、求饒聲不斷響起,隨后復歸平靜,火焰燃燒摧毀一切線索。
片刻后,穢土轉(zhuǎn)生狀態(tài)下的團藏從實驗室中走去,隨手將封印結(jié)界關閉。
猿飛日斬輕嘆,內(nèi)心有些惋惜,是替逝去的生命。
剛才死的那些人也曾經(jīng)是木葉的一份子,可惜他們卻只能變成犧牲品。
團藏以初代火影大人的遺體,研究木遁的事情,不允許出現(xiàn)任何泄露的可能。
穢土轉(zhuǎn)生,二代火影創(chuàng)造,原本只是以穢土之身的不死性配合互乘起爆符之術使用。
原著中的砂忍村的千代婆婆和二代土影·無以及千手柱間都曾經(jīng)見到過二代火影使用此術搭配互乘起爆符之術使用,制造無限爆破的人體炸彈。
千手柱間還評價過穢土轉(zhuǎn)生之術為:不是什么好忍術。
這個卷軸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當年留下,其中轉(zhuǎn)錄了穢土轉(zhuǎn)生之術。
漩渦水戶實力恢復到巔峰,讓猿飛日斬心中升起緊迫感,他最近會抽出很多時間研究老師留下的忍術,其中就包括穢土轉(zhuǎn)生。
現(xiàn)在宇智波潤玉實力的暴露,讓他心中升起更多的無力感,這才沒有解除穢土轉(zhuǎn)生,反而當做一道底牌。
猿飛日斬收回團藏,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眼神望向木葉村的輪廓,陡然起跳,半小時后猿飛日斬坐在木葉小酒館的包廂內(nèi)。
這是他們曾經(jīng)曾經(jīng)組隊是聚會時吃飯的地方,后來幾個人成熟,身居高位后開始變得忙碌,也就很少來這里聚會,今天他約了人。
酒屋好像重新裝修過,上次來的時候還很破敗陳舊,現(xiàn)在卻煥然一新,地面和墻壁都換了全新的裝潢。
桌上點滿了飯菜,猿飛日斬正獨自飲酒,片刻后轉(zhuǎn)寢小春推開房門。
此時她的頭頂已經(jīng)有幾縷白發(fā),梳著馬尾和斜流海。
“猴子,說好的聚會你倒是先吃起來了,還有怎么都是團藏喜歡吃的?”轉(zhuǎn)寢小春自然坐下,喝了一口清酒責怪道。
“今天團藏不來……”猿飛日斬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他不來你還點了這么多他喜歡的飯菜?”轉(zhuǎn)寢小春皺著眉問道。
猿飛日斬只是笑笑接著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清酒。
又過了片刻,水戶門炎推門而入。“不好意思哈,有點工作上的事情沒有解決,來晚了?!?p> 他撓了撓頭,然后看向桌面。“好家伙,都是團藏喜歡吃的菜,結(jié)果他還沒來猴子你咋就先吃上了?”
“這里變化好大,我差點以為我來錯了地方?!鞭D(zhuǎn)寢小春感嘆道。
“店家和愛心基金貸了一筆錢,然后對整個酒館就行了重新裝修。”水戶門炎還是有默默關注他們這些人經(jīng)常聚會的小酒館,說到愛心基金包廂內(nèi)的幾人不自覺就想起宇智波潤玉。
哪怕隨著木葉的發(fā)展,酒館多到數(shù)不勝數(shù),味道更是一絕,可他們依舊還是選擇這里聚會,只是為了保留曾經(jīng)的那一份美好。
“團藏,他今天不來了?!痹筹w日斬搖了搖頭。“昨天晚上,在家遇刺,身亡。”
猿飛日斬抬起頭,眼眶微紅。
“怎么可能?”轉(zhuǎn)寢小春首先反問,滿臉震驚。
“木葉中還有人能潛入團藏家殺了他嗎?”水戶門炎顯得很冷靜,只是感覺鼻子有些發(fā)酸。
“我不知道?!痹筹w日斬又喝了一口清酒,嘆道。
宇智波潤玉的實力已經(jīng)不弱于他,現(xiàn)在告訴這兩位老友,也只是徒增煩惱。
“有目標嗎?不會是宇智波一族吧?”水戶門炎可是知道,最近團藏重建根部就是為了針對宇智波一族。
“應該不是,今早我特意去測試了下宇智波山,應該沒有問題。”猿飛日斬說道。
“有件事情需要你們二人幫忙,關于團藏的?!痹筹w日斬將團藏暗地里使用初代遺體研究木遁的事情,告訴兩人。
“你是懷疑幕后刺殺團藏的人,會把這件事情捅到水戶大人那里,讓我們幫忙抹除痕跡?”水戶門炎問道。
“沒錯,他已經(jīng)死了,我希望他死之后,能算作烈士?!痹筹w日斬情真意切。
水戶門炎沉默的吃著飯菜,如果他做了那就意味著有可能徹底得罪水戶大人。
“我同意?!鞭D(zhuǎn)寢小春思考片刻,最終做出了選擇。
“我也同意,還有團藏喜歡的菜,真難吃?!彼畱糸T炎抬起頭,他雖然在笑,卻無比難看。
“是啊,團藏喜歡的食物真奇怪。”轉(zhuǎn)寢小春抬起頭,眼淚無聲的流淌。
幾小時后,轉(zhuǎn)寢小春最先提出離開,身上已經(jīng)有幾分醉態(tài)。
“你真的不知道兇手是誰嗎?”
水戶門炎神情清明,他本能的察覺到猿飛日斬有所隱瞞,他的那點小心思他又怎會不知。
“知道對你沒有好處?!痹筹w日斬搖了搖頭,讓他們二人幫忙抹除證據(jù)就已經(jīng)算是步入危險了。
誰也不知道,在漩渦水戶知道千手柱間的遺體被人盜用之后,會有多么的暴怒。
在這件事情上,他們本身就處在道德上的弱勢,初代火影對于木葉來講是某種精神信仰。
“我與團藏曾生死與共,現(xiàn)在他死了,我不想袖手旁觀?!彼畱糸T炎盯著猿飛日斬神情真摯不容置疑?!安贿^有一點我跟你想法是一樣的,這件事情就不要告訴小春了!”
“好吧……”猿飛日斬仿佛被說服正要開口。卻不想包廂的門直接被推開。
“你們倆是不是都當我老糊涂了?還有你猴子從小到大你那次說謊能成功騙過我?”
推開門的卻是剛剛已經(jīng)離開的轉(zhuǎn)寢小春,此時的她雙眼清明,雙眸含怒,柳眉倒豎。
“咳咳?!痹筹w日斬有些尷尬的輕咳,轉(zhuǎn)頭看著推門殺入的轉(zhuǎn)寢小春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按理來說,他應該是能夠察覺到小春沒有離開,只是剛剛他實在是喝的太多,反應不免有些遲鈍。
“小春,猴子的想法沒錯,這件事情太危險,不適合你參與。”水戶門炎出聲道,神色鄭重。
“你們把我打什么人了?”轉(zhuǎn)寢小春勃然大怒。
“小春,這件事情你真的不適合參與?!彼畱糸T炎對轉(zhuǎn)寢小春勸道。
“你和團藏,同生共死時哪次沒有我?”轉(zhuǎn)寢小春怒視水戶門炎。
“倒是我糊涂了,這件事情你們倆都不適合參與。”猿飛日斬起身欲走。
“你這是什么意思?”水戶門炎拉住猿飛日斬。
“你當我們倆是貪生怕死之輩?”轉(zhuǎn)寢小春怒斥道。
“你們倆不怕死,但是想想水戶門一族和轉(zhuǎn)寢一族,他們能經(jīng)不起風波?”
水戶和轉(zhuǎn)寢是戰(zhàn)國時期依附于千手一族的忍族,歷代只有幾名忍者,而他們正是這倆小型忍族的定海神針。
兩人齊齊愣住,他們已經(jīng)再也不是熱血沖動的少年,他們隱于幕后算計人心,是兩大忍族的掌舵人,身上背負著全族的希望和責任。
“這件事情你們二人真的不適合參與,安心交給我吧?!痹筹w日斬繞過水戶門炎,出門離開。
這次兩人齊齊沉默,誰也沒有再出聲阻攔,有過了一會兒轉(zhuǎn)寢小春首先拉開門離去。水戶門炎重新癱坐在椅子上,盯著眼前的酒杯沉默不語。
隨后,一飲而盡!
離開酒館的猿飛日斬卻顯得無比疲憊,當真的細心觀察后就會發(fā)現(xiàn)老伙計眼中的火焰已經(jīng)消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權(quán)衡利弊和對權(quán)力的渴望。
他們會因團藏的死而憤怒,可僅是憤怒是不夠的,當理智重回高地,就意味著憤怒的消散,最終剩下的還是權(quán)衡利弊。
最開始猿飛日斬也沒打算將殺害團藏的兇手告訴他們,八歲實力強于影級,他們又真的敢與之敵對嗎?
就連他自己,也曾無數(shù)次掙扎到底是否應該為團藏報仇。
猿飛日斬的背影顯得無比蒼老,腳步輕浮,宛如英雄遲暮。
“一切都回不去了?!彼p嘆,緩緩走入宇智波族地。
陽光明媚,微風和煦。潤玉靠在竹編躺椅,肥貓阿花就放在腿上,美好的一天從擼貓開始。
毛發(fā)柔軟順滑,干凈整潔實為貓中上品絕佳之選,舒服巴適的很。
“猿飛叔叔,你又來了?!睗櫽裰噶酥概赃叺奶僖问疽鈱Ψ教上隆?p> “火影大人,不去調(diào)查團藏大人的死因,來我們宇智波族地所為何事?”潤玉將手搭在阿花的身上,輕松問道。
“肯定是因為找到了兇手。”猿飛日斬答道。“不就是你嗎?”
潤玉起身盯著猿飛日斬,后者的身軀變得緊繃,已然做好隨時戰(zhàn)斗的準備。
“猿飛叔叔,這個玩笑并不好笑,我是眾所周知的廢物啊。”隨即潤玉伸出右臂。“不信你摸摸看??!”
猿飛日斬有些狐疑,還是依言抬手握住潤玉的胳膊,輸入查克拉默默感受。
體內(nèi)并無查克拉痕跡。
筋骨強度不高僅強于下忍。
猿飛日斬收回手臂睜開雙眼,神色帶著幾分不解,難道團藏聽錯了?宇智波潤玉確實是具有幾分實力,但是這些實力在團藏面前還是不夠看的,更何況是殺死團藏。
“確定了嗎?猿飛叔叔莫不是特意來消遣嘲諷我于我?”潤玉面露惡意。
阿花像是察覺到某些變化,飛快從潤玉腿上跳下,輕松躍到墻頭,無它唯手熟爾。
一時間猿飛日斬也有些尷尬,他實在想不通十拿九穩(wěn)的試探怎么就變得面目全非,好像野乃任何有關于潤玉的計劃,最終都會無功而返。
難道是團藏彌留之際,聽錯了?倒也并非沒有可能。
“倒是我喝醉了,說了幾句胡話,見笑見笑。”猿飛日斬臉上有些慚愧之色。
“我行得正,做的直。做事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無愧于人,斷然做不出暗殺他人之事?!睗櫽駭蒯斀罔F道。
“哈哈?!痹筹w日斬只能干笑,一時場面有些尷尬。
“要我說猿飛叔叔若是喝醉了,就早些回家,在路上嚇到木葉未來的花朵就不好了?!睗櫽褫p聲道。
“是是是……”猿飛日斬起身走到院門口,突然回過頭看向潤玉,卻發(fā)現(xiàn)后者已經(jīng)重新趴到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那只黑白相間的花貓,再次跳到潤玉的腿上。
“難道真的不是他嗎?”猿飛日斬不禁反問,從始至終宇智波潤玉都太過坦然,心跳沒有任何變化,就仿佛這一切跟他沒有徹底關系。
他注定無法理解,這世界會存在能夠控制心跳的異類。
猿飛族地。
見猿飛日斬滿身酒起,琵琶湖并未發(fā)怒,而是給用力的將其抱住,在她的記憶中,上次猿飛日斬喝得酩酊大醉是在二代火影身死之后。
“發(fā)生什么了嗎,日斬?!迸煤N在猿飛日斬的耳邊輕問。
“團藏死了。”猿飛日斬輕喃,神色落寞摯友離世,他的心情又有誰能理解。
“沒事的,會好起來的?!?p> “是啊,一定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