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此時早已月上中天,即便是夏天,風(fēng)吹過也有些陰冷。之前周圍沒有察覺到任何動靜,突然冷不防的聽到這么一個聲音,心臟也猛地一跳。
男人回過頭去,距離他三米不到的地方兀立著一個人,身形消瘦,看不清面容,只有對方的一頭柔發(fā)在月光下特別扎眼,順著風(fēng)飄蕩在空中。
乍一看上去有些像被攝影機(jī)錄著的,正和禿鷲糾纏著的少女。
“你又是誰?!便读艘凰脖惴磻?yīng)過來,絲毫不懼。
她歪了歪頭,扯起嘴巴露出潔白的牙齒:“勾魂使者?!?p> 男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頭部便受到了重?fù)簟?p> 略帶銀光的鐵質(zhì)粗棍在眼前被放大,上面還沾著一絲血跡,緊接其來的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她手中的鐵棍...是怎么來的?
姜甜沒有看已經(jīng)倒在地上的男人,反而更加警惕地握緊了鐵棍。
剛剛的動靜或許不足以驚動那些禿鷲,但那男人被打出的血腥味卻是會引它們前來。
果不其然。
耳邊一陣翅膀的撲騰聲,一股禽類的騷臭味加腐尸的酸腥味撲面而來。
姜甜立馬仰頭彎腰。
禿鷲的爪子張開到最大,四根爪指露出鋒利的指甲,這要是被抓中了,肩膀不殘也廢了。見一擊不成,它也沒有惱怒,高高鳴叫了一聲,呼喚著伙伴。
它們雖常單獨(dú)活動,但也有結(jié)群的時候。
聽到呼喚,在一旁圍攻女生的三只小伙伴毫不猶豫地扇著翅膀飛了過來,在姜甜的四周落定。
剛好前后左右各一只,呈包圍狀態(tài)。
‘咕喔’
四只禿鷲走近了一些,雙眼緊盯著眼前的獵物。她身上的氣息,嗅起來很是好欺負(fù)。
手中的鐵棍轉(zhuǎn)了一個圈,眨眼間便化成了一把長劍,劍柄還掛著一束紅色的劍穗。
背后那只禿鷲猛地飛起,朝她撲來,其他三只像是得到了信號一般,齊齊展開巨大的雙翅,緊跟其后地沖向中間的獵物。
姜甜立即跪屈在了地上,整個人向后仰倒,躲過了后方禿鷲的突襲,反手一劍便戳入了它的體內(nèi),溫?zé)岬难仦⒌搅怂念i間,氣味有些令人作嘔。
眼底的墨色漸濃,拔出禿鷲腹中的劍,一個翻身,朝左側(cè)滾去,劍尖始終朝上。左邊的禿鷲止不住前撲的姿勢,肚腹立刻被劃拉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內(nèi)臟皆掉落了下來。
鮮血順著劍尖倒流到劍柄,染了她一手。
剩下的兩只禿鷲連忙轉(zhuǎn)個彎,振翅朝天空飛去。
果然是欺軟怕硬啊...姜甜輕哼一聲,撐著劍站了起來。
山上的碎石比較多,這么一跪膝一滾身,露出來的腿和手臂瞬間被劃了好幾道細(xì)微的口子。
這些都不算大礙,她現(xiàn)在只想洗個手和脖子...上面全是血,頸間的血更是粘住了不少頭發(fā)。
另一邊被綁過來的女生還在和手上的麻繩結(jié)做著斗爭。
“我來吧?!苯鸢咽稚系膭Σ逶诹说厣?,蹲下身幫女生解手上的繩結(jié)。
“謝謝...”聲音弱的跟蚊子似的。
繩結(jié)不緊,只是女生過于慌亂,才沒有掙脫開。
解開了手上的麻繩,姜甜低下頭幫她解腳上的。
才剛觸碰到繩子,她條件反射性的抓住旁邊的劍,往前一揮。
‘砰——’
子彈歪了個方向,打到了遠(yuǎn)處的草叢。
.........
有完沒完?
有完沒完!
這些持夢者是太閑了?!
姜甜看著一層膠質(zhì)般的透黑液體包裹住女生的身體,轉(zhuǎn)眼間那些原本看起來有些恐怖的傷口和淤青就消失不見,取代而之的是光滑白嫩的肌膚。
女生看著她防備的樣子,笑道:“不錯嘛。感知還挺靈敏?!?p> 姜甜如同看傻子一般看著她,把持夢力浪費(fèi)在修復(fù)外表上,不是高手就是智障。是高手的話她肯定躲不掉剛剛那擊...
恩,這次來的是個智障。
“是比你靈敏?!彪p手環(huán)胸,挑釁地看著面前的人。
女生眼神一變:“什么意思?!?p> “你背后有人啊智障。”
女生剛想回頭看,硬生生地止住了動作,方圓一米都布滿了她的持夢力,怎么可能有人靠近她不知道?
“你以為我會信?”
一股大力從身后撞來,女生立馬護(hù)住心脈,整個人被撞了出去,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撞到了天葬臺上的花崗石。
‘小竹馬’插著褲袋,側(cè)頭沖著姜甜笑:“嗨?!?p> ......這也是個智障。
不去理會他,轉(zhuǎn)身去草叢中。
‘小竹馬’看她一點都不詫異的樣子,連忙跟了上去:“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他這次可是把一個竹馬掩飾的很好啊!
姜甜照樣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眼神飄向天葬臺上趴著的女生:“她死了?”
“沒有,跑了?!?p> 看向‘小竹馬’:“你不抓她?”
他能下這么狠的手,多半那人應(yīng)該是個噬夢者。
‘小竹馬’一臉無辜:“那是執(zhí)法者的事啊?!?p> ......你這樣子怠工你家會長知道嗎?
算了,看在他剛剛幫她搞定那個女生的份上,她也不再計較上個夢的事。
躺在地上的男人被踢醒,昏昏沉沉的腦袋還殘留著昏迷前的一幕,他似乎是被一個女生打暈了。
“喂?!?p> “你是誰!”男人心頭涌起憤怒,他竟然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女生給偷襲到了。
“唔。腦子被打壞了?”姜甜挽了一個劍花,把還滴著血的劍架在了他脖子上,“之前不是說了嗎?我是勾魂使者,送你下地獄的。”
男人經(jīng)常接觸血液尸體之類的東西,一聞便知道這劍上的血是真的,再加上劍刃抵著他脖子的觸感...這是真的劍!
血...是從哪里來的?目光一瞥,男人大驚失色:“你殺了神鳥!”
“...講人話。”
“你殺了神鳥!你會遭報應(yīng)的!”
“得了吧,現(xiàn)在要遭報應(yīng)的人是你。”姜甜用劍拍了拍他的臉,嘲諷道,“你看看你干的這些事,還想誆我說你有信仰?”
男人噎住“你想怎么樣?!奔热凰龥]有一劍解決他,就代表她想從他這里得到什么。
“一年前,你殺的那個支教教師,尸骨丟在哪里了。”
他面色一變,‘小竹馬’眼疾手快的奪過男人從大腿側(cè)處暗摸出來的象牙匕首,反手就把匕首插入了他的手心,狠狠地釘在了地上。
“啊——”男人吃痛慘叫了一聲,十指連心,更何況他整個手掌都被貫穿。
盤旋在天空的禿鷲也鳴叫了一聲,聲音有些尖銳。
莫氏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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