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凌云殿回到懸圃宮后,天堯躺在搖椅上,翻看著古籍已經(jīng)有很久了。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可以看的如此認真!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令她十分震驚的事情,那就是有關(guān)天神老祖。她曾經(jīng)追問過她的父君,但是他從來都是半遮半掩的告訴她,天神老祖百萬年前在歸虛峰化為虛幻了!也曾追問過他,為何她從記事起,就一直配戴著玄靈神劍呢?父君告訴她,因為你是鳳族神女,未來的帝王!但是,并不完全是這樣的……
古籍上記載著,天神老祖的確是在昆侖神山化為虛幻的,但不是在歸虛峰,而是在昆侖石旁……而他并未將他畢生的修為,傳給任何一個弟子。而是將他所有的法力修為,一分為三化作三樣神器,玄靈神劍、冥王戩還有斬靈劍!
玄靈神劍是天神老祖的整個身軀所化,綠螢珠是他的眼睛所化。在以死相抵時,玄靈神劍可以喚出鳳族神獸鳳麒麟,那是一只體內(nèi)擁有著,毀天滅地太陽真火的神獸!古籍上說,鳳族君主降世之日會手握玄靈神劍,帶有千年法力修為,綠螢珠就會引導(dǎo)著她,前來喚醒斬靈劍的真主!
而冥王戩則是他的左臂,七星陣則是他的七根神骨。冥王戩上有著三只類似蛇頭的東西,七星陣進入到此圣物中,則是會發(fā)出水火天雷的太陰真火。
斬靈劍是他的右臂,當有一日真主出現(xiàn)時,綠螢珠自會將此人的心脈與斬靈劍連在一起。若此人心脈與斬靈劍心意相通時,神劍自會被喚出昆侖石!而斬靈劍的作用就是,可以斬殺這世間所有的靈魂!
天堯握著書籍,心里顫抖著久久的不能平靜……
她想起了小的時候,她曾問父君,為何非要她來做未來的帝王?而不是胥黎哥哥呢?神尊會笑著對她說:因為你是我鳳族的公主,是我唯一一個最看重的孩子!那時,她竟天真的信了……原來,不過是因為這把劍?再或者說,是她身上擔負著,犧牲自己而維護天下和平的,這個重任吧!
偌大的懸圃宮殿,放眼望去,竟會有一種如此凄涼的感覺。天堯一時間知道了這么重大的秘密,有些不能消化,騰空而起躺在一個云頭上,閉目冥想。周圍的云朵將她覆蓋在最里層,好像是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到她一樣,裹得很嚴實。她的確是需要好好的想一想,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天命注定!從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jīng)是無從選擇了……
一覺醒來,天堯還是躺在空中的那片云頭上,她隨手揮去覆蓋周圍的云霧,卻看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云海,彌漫繞在山間!這是她第一次坐在云頭上俯視昆侖神山,沒想到竟然這般的壯觀!天地間仿佛籠罩在一層薄紗中,隱隱約約,若有若無的樣子,遠處樹木山巒都覆蓋著一層白雪。遠遠的望去遠方,只有那周身仙氣繚繞的瀑布,從峭壁上騰過樹梢,直瀉山下流入弱水河畔。
她就這樣的坐在云頭上,隨著風飄過一座又一座的山峰。她的內(nèi)心,是從未有過的安靜,安靜的仿佛這天地間僅只有她一個,再無他人!她趴在云頭上看日落,掛在天邊五彩繽紛的祥云和晚霞。夜幕降臨,她就躺下來望著那些閃閃發(fā)亮的星辰,隨手畫了些什么,那些星星就變成了不同的圖案。從前,和青玄在天宮看云朵、看星星、看月亮都是在胡鬧,如今才稱得上是認認真真的看一次繁星。原來,它們是如此的耀眼,如此的漂亮!
不知飄了多久,漂到了哪里,突然感到一陣涼風習習,她才回到寢殿!那一夜,天堯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輾轉(zhuǎn)難測,竟失眠了!
嘀嗒嘀嗒,殿外發(fā)出一串清脆的響聲。是什么聲音?天堯一臉困意的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向門外。雨水從屋檐上滴在地上,發(fā)出嘀嗒的聲音。昨夜,她究竟是何時睡著的,她也記不清了!隨便的梳理一下便出了門。
綿綿細雨劃過她的臉頰,她并沒有很在意,繼續(xù)散步。雨天的空氣,就好像是被雨水清洗過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混濁,格外清爽!圍繞在遠處山巒的那些薄紗,已被綿綿細雨沖散,卻依然分毫不失天家的威嚴氣派!
她走到觀峰臺前,靜靜地欣賞眼前的壯麗景色。這時,頭頂上的細雨被遮住了,天堯回過頭看去,是南辰生?他正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看。兩個人相視了片刻,他突然問道:“你是在哭嗎?”
“哭……?”簡直莫名其妙???她又問道:“不知你從哪兒看出來的我是在哭?”
南辰生疑惑:“不是嗎?”
“你是在夢游嗎?”天堯看他呆頭呆腦的樣子,哪里像子睿老頭說的那般神奇嘛?她從傘下走出,嘆了嘆氣:“也有可能是我在夢游,我還沒有睡醒,不要打擾我欣賞美景的時間!”
南辰生舉著傘跟在她的身后,好奇的問道:“你真的是我的師姐嗎?為什么我以前沒有聽師父提起過?為什么我從未見過你呢?”他停頓了一下,又問道:“在這偌大的昆侖,除了師父還有幾個師叔師伯是天界的品級,我從未聽說過任何一個弟子,是有著天界神位的封號!還有還有,你是在昆侖的哪座山峰,哪里閉關(guān)修行的……”
天堯沒有想到,在這個世上,竟然會有人和云天一樣的厚臉皮一樣的八卦。他緊追在她的身后,問東問西的碎碎念,念的她頭疼耳朵疼,天堯轉(zhuǎn)身直接給他使了一個定身術(shù),一并封住了他的嘴。
她不爽的說道:“你念的我是心煩意亂,半個時辰之后此術(shù)法自會解開。不要試圖解開此術(shù),憑你的法力還要等個千八百年。所以啊你還是老實的在這里反省一下吧!我走嘍!”
南辰生站在原地運了運氣,卻仍是絲毫未動,試了幾次后仍是文絲不動!他只能放棄了掙扎,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暗道:此術(shù)我從未見過,她一定不是我昆侖門下弟子。我也從未見過她,更不記得有什么師姐師妹的,她到底是誰?
為何與她四目相對的瞬間,我會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他認真的思索片刻,終于,他想起來是在哪里見過那雙眼睛了!
三千年前,南辰生曾隨著子睿真人去過一次瀛洲仙島。由于這是他第一次去瀛洲,所以對島上的一切都充滿著好奇。雖然瀛洲仙島和昆侖神山相比,要小的很多,可他還是迷路了。走著走著,他就走到了一棵枝葉非常茂盛的仙樹下。樹下站著一個少女,她身著青衣,棕色的長發(fā)正隨著微風輕輕的飛舞。
她的背影,令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孤獨,卻又是如此的令人著迷。
可能是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少女緩緩的轉(zhuǎn)過頭看向南辰生。雖然她面帶白紗,仍然掩蓋不住她清澈明亮的雙眸!她眉眼彎彎,像是在對著他笑了一笑,然后就離開了!
從那一刻,南辰生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竟也隨著她一起走了。
沒想到,時隔三千年了,我們還能再一次的相遇?南辰生欣喜若狂!然后又有些失落!可能是她沒有認出我,也可能是,她從來就不曾記得我!
他一個人站在雨中,一動不動的,傻傻的笑了。
子睿真人正在凌云殿內(nèi)閉目打坐,天堯毫不客氣的坐在榻下抱怨的說道:“南辰生哪里像你說的那樣文質(zhì)彬彬、出類拔萃?他簡直就是第二個云天!”
他嘴角微微微微上揚:“這一大清早的你就如此動怒,今后這段時日,你要如何度過呢?況且你在昆侖的一切,都是要辰升打點的……”
天堯感覺喉嚨有點緊,瞪著眼干干的問道:“你不是吧?讓一個男人和我共處一處?難道你沒聽說過,大司戰(zhàn)神君是個怎樣的人嗎?難道你就不怕他,將你這昆侖山夷為平地嗎?”
“怕,我當然怕!”他運了一下氣睜開雙眼,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今后有什么不明白的規(guī)矩,或者是有什么需要,你都可以和辰升說!我要閉關(guān)一些時日,你和辰升好好的相處,不要給我惹事生非。還有,”茶杯停頓在他的嘴邊,又道:“你可別教壞了我的徒弟,他將來可是要繼承掌管昆侖神山的重任!”
她故意拉長音仰天大笑:“哈…哈,”猛灌下一杯茶水,說道:“我啊不光要帶壞他,還要帶著他到凡間游山玩水,順便再給他找個小娘子娶妻生子,可好?好端端的你為何要閉關(guān)呢?”
子睿真人笑道:“辰升說曾追著七星陣追到魔族后才不見的,所以昨日夜里閑來無事,我的元神就去了一趟魔界??赡苁悄昙o大了吧,今日覺得有些體力不支乏的很,眼下也沒有什么事可做,所以就避世一陣子,全當調(diào)養(yǎng)身體嘍!”
避世調(diào)養(yǎng)身體?天堯敲幾下桌子,問道:“你未免說的也太輕松了吧?斬靈劍的事兒你不管了嗎?你就不怕我在你閉關(guān)以后,天天跑去凡間嗎?”
他微微一笑,道:“難道從前殿下你在天宮,也是趁著你父君閉關(guān)時,才跑去凡間到處游玩的嗎?”
天堯?qū)擂蔚倪肋纼陕?,他又繼續(xù)道:“所以說,這與我閉不閉關(guān)有何干系?只要你不耽誤斬靈劍的事,不做逆天而行之事,其他的,就算是我這個小神想管,也管不了??!所以你方才說的,帶著辰升去哪廝混玩耍都是一樣的,殿下你說是不是呢?”
明明是想要反駁他幾句,卻怎么也說不出話來,突然間她竟有了一種敗下陣的感覺!說起這南辰生到讓她想起了一樁事,古籍上記載著斬靈劍不光是天神老祖的右臂,而且他的一半心臟也鑄在劍中。如果,南辰生真的是那個喚出神劍的人,那他的體內(nèi)應(yīng)該會有天神老祖的另一半心臟!可是今日見到他的時候,綠螢珠卻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這是不是說明,他并不是神劍真正的主人?
她瞟了一眼閉目養(yǎng)神的子睿真人,心中暗道:雖然子睿老頭兒嘴上總是說,要我和其他弟子一同修行,但是從昨日來到昆侖神山后,都是在他這凌云殿內(nèi)同他閑聊。而且我這前腳剛到昆侖,他后腳就要閉關(guān),未免也太巧了吧?他這心里又是在計算著什么小九九呢?
她托著腦袋發(fā)著呆,很久很久。
雨停了,太陽出來了,鳥兒們歡快的嬉戲著追逐著。天堯順著石子路漫無目的的走著,當她再次看到南辰生的時候,他仍是被定在原處一動不動。天堯手一揮,退去了他周身的術(shù)法。
南辰生瑟瑟發(fā)抖的說道:“你不是說半個時辰就會解開嗎?我都在雨中站了足足兩個時辰了,還被路過的師兄弟們?nèi)⌒芫?!阿嚏……?p> 才站了兩個時辰就病了?這還真是萬年不遇的奇事一樁啊,今日真是開了眼了!
南辰生一邊走一邊用雙手搓著雙臂,就好像一個柔弱不堪的大姑娘,除了用柔弱再也找不到形容他的詞語了。俗話說送佛送到西,怎么說也是天堯惹出的事,只好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住的院子被竹林包圍著,微風中參雜著竹子的味道,令人神清氣爽。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卻只有他一個人住在這里。
天堯隨口問了一句:“為什么你不和其他的師兄弟住在一起呢?”
他的眼神有些黯然,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是被師父一手帶大的,所以師父待我即是師徒情,也是父子情!可能是因為這樣的關(guān)系吧,師兄弟心里會很不舒服,也很不平衡。尤其是大師兄,可能是他覺得,今后我會和他爭搶掌管昆侖山的位子,總是常常刁難我,讓我難堪!”
天堯倒了一杯白水遞給他,問道:“那你沒有和子…呃…和師父說過此事嗎?”
他推了推鼻子:“從未!”
他的聲音聽起來鼻音很重,應(yīng)該真的是病了吧?天堯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一點不假啊,真的是很燙!她驚訝的說道:“不是吧?才兩個時辰而已你就發(fā)燒了?堂堂昆侖仙家弟子,你這身子骨也太經(jīng)不起折騰了吧?”
“難道你今日就沒看出來,我已經(jīng)染了風寒嗎?”他又連著打了兩個噴嚏,聲音低沉的說道:“昨日師父命我前去懸圃宮尋你有事商談,可是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你。在回來的路上,又不小心掉進了水里,就染上了風寒?!?p> 雖然她與南辰生的關(guān)系,就如同陌生人一般的不熟悉。但是方才他說掉進水里這句話的時候,天堯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在說謊。也許他是有難言之隱,所以她并沒有拆穿他!
天堯突然說道:“躺到床上去!”
南辰生一臉驚訝的問道:“你要干什么?”
啪的一聲,天堯在他的腦門上用力一拍:“你神經(jīng)病?。肯胧裁茨??通常病人不是都應(yīng)該都躺在床上休息嗎?既然是因為師姐我的原因,讓你病情加重,那我就要對你負責。我去給你煎藥,然后再給你去找點吃的來!”啪,她又拍了他一下:“看什么看啊?還不快滾到床上躺著去?”
“哎哎,你們聽說了嗎?方才有人看到一個女子,進了南辰生的竹林軒?”
話音一落一片嘩然,竹林軒?女子?那不是在說我嗎?天堯在一邊煎著藥,一邊豎著耳朵聽那些弟子嚼舌根。
一個白面小生道:“數(shù)萬年來,除了子睿真人,這還是頭一回有人去他那里呢?”
另一個又說:“是啊是??!而且還是個女子,女子???莫不是被大師兄他們欺負以后,那小子竟轉(zhuǎn)了運?”
這時又湊過來幾個毛頭小子,其中一個說道:“我和你們說啊,昨日夜里我去巡山的時候,竟然看到大師兄罰南辰生站在天泉圣地,聽說罰他站了一夜呢!”又是一片嘩然,“而且今天早上我還看到他站在觀峰臺那兒,一動不動的,像是被施了什么法……”
呵呵,一動不動……頓時天堯的心里滿滿的罪惡感。她假裝著和他們一同嚼舌根,問道:“大師兄總是欺負南辰生嗎?”
而那個白面小生,好像是知道好多的內(nèi)幕,他悠悠而道:“可不是嘛!可以說咱們這大師兄,是隔三差五的就會拿南辰生出氣。有的時候我們都看不過去了,卻又不敢說些什么……”
天堯發(fā)自肺腑的好奇,借機追問道:“為什么?。俊?p> 他環(huán)顧四周小聲的問道:“你是新來的吧?”天堯眨了眨眼,天真的點了點頭,他又說道:“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大師兄這個人啊,一向都是非常的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因為他是首席子睿真人的大弟子,東方家族的嫡長子,所以大家都是對他禮讓三分。大家都覺得,今后他一定會是繼任真人位子的不二人選,對他的期望是非常的高!可是啊,沒能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南辰生?而真人對這個南辰生的關(guān)愛,也是遠遠的超過了大師兄,因此讓大師兄對他的成見很大!所以什么事都會和他對著干,而且大師兄手里握著懲戒的職權(quán),他對南辰生的懲罰,有誰敢去阻攔呢?唉……”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要說這南辰生,還真的是挺倒霉的一個人!不管是什么受罰受累的事,其中總是會有他的身影!”
原來,南辰生的命運竟是如此的悲慘啊!聽的天堯是心里莫名的狂躁起來:“這么說,這個大師兄還真不是個好東西???”
話音剛落,就被身邊的毛頭小子拍了一下,然后說道:“這位同門,以后此話千萬千萬不要再說出口了!”
天堯疑惑的問道:“為何?”
毛頭小子一臉詫異:“為何?這要是被大師兄,或者他的狗腿子聽到了,你可就慘了!大師兄這個人心眼氣度也很小,不管你是誰,是男還是女,他一定會把你整的很慘的!”
“哈~哈~哈……”天堯特別特別不屑的大笑三聲,說道:“你當我是被嚇大的嗎?我堂堂天族,呃…”她趕忙干咳兩聲又說道:“我堂堂一個天界仙君,能被他整的很慘?那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片寂靜,白衣少年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嘴里還不停的喊著仙君二字……那個毛頭小子還算是機靈,趕忙跑到火爐旁為她煎藥,然后大家都動了起來。給她扇風的,給她捶腿捶背的,一時間她倒是很受用。
享受片刻,天堯問道:“方才你們說的天泉圣地,是什么地方?”
一位白衣少年先是一臉疑惑,仿佛是在說,你到底是不是昆侖弟子?不知道天泉圣地嗎?然后又嘆了一口氣,擺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天泉圣地,可以說是這世間最寒冷的地方!像我們這樣法力修為很淺的小仙,如果在那里待上一夜,恐怕會凍死的!要不是南辰生的修為頗高,怎么可能會站了一夜竟絲毫未損?只有犯了重大過失的弟子,才會被罰去天泉圣地思過!大師兄這次做的,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可是令我費解的是,南辰生為何都只是在忍耐,從來不和他動手呢?以他如今的法力修為,絕對不輸大師兄的!真搞不懂他!”
“你們在干什么?”一個洪亮有力的聲音,打破了和諧的畫面。他們幾個驚慌的站成了一排,朝那個人拜了一下,齊道:“大師兄!”
嚯嚯嚯!
真是不能在背地里說人家的壞話,來的還真是有點太突然了!天堯坐在石椅上,故意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大聲呵斥道:“讓我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擾了我的清凈?”她聞聲看去,竟然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臉大漢?“哈哈哈……”天堯看到這張面容,一時間沒忍住笑了出來!指著他,不屑的問道:“你怎么比弇茲長得還要丑呢?哈哈哈……”說完她捧腹大笑起來!
她身旁的那幾個小子,和大師兄身旁的那幾個人,瞳孔放大,臉色煞白,一直淌汗。突然,一個毛頭小子指著大笑的天堯,大喊了一聲:“放肆!”
天堯即刻收住笑聲沉下了臉,眼神冷厲的看著他,說道:“數(shù)萬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放肆的話!”她坐在石椅上朝他打了一掌,才僅用了兩成的功力,除了那個大師兄,其他幾個都抵擋不住退后了幾步!她挑著眉頭有些譏諷的說道:“有那耍嘴皮子的功夫,倒不如多去閉門練練功,就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還真是侮辱了我昆侖神山,侮辱了子睿老頭兒的一世圣明啊!”端起煎好的藥罐子,邊走邊說道:“都散了吧散了吧!”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鹓羽
有些人,就是如同這命運一般,冥冥中被牽引著要再相遇!這就是注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