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巨響,西格堡東西兩座城門同時大開,緊接著便是密集的腳步聲,由東向西逐漸變小。
城中一部分百姓從睡夢中驚醒,但卻并沒出門觀看,而是用被褥捂著自己的頭,嚇的瑟瑟發(fā)抖。
毫無防御之力的西格堡就這么袒露在黑夜之中,一名身披盔甲的人騎著戰(zhàn)馬看著打開的東門,連忙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后方疾馳而去。
“教宗、西格堡的東門大開,其中的士兵也已經(jīng)全部撤離?!蹦敲娏?xí)圣騎士急匆匆疾馳而來,對著騎在戰(zhàn)馬上的保羅大聲說著。
保羅聽見這條消息心中不由得一喜,下意識的對著身邊的安德烈吩咐:“出發(fā)吧,將西格堡徹底歸于吾主的神輝之下?!?p> “遵命。”安德烈對著保羅大聲回復(fù)。
輕輕拍打馬背,隨即緩緩上前,拔出自己的重劍一聲暴呵:“出擊、接管西格堡?!?p> “是”三百見習(xí)圣騎士齊聲爆喝,化為一股洪流往前方滾滾而去。
看著眾人離去保羅也一拍馬背,帶著珍妮以及三十名牧師緩緩向前。
賈長勝摸了摸鼻子,用略帶羨慕以及恐懼的目光看了一下戰(zhàn)馬,然后邁開雙腿走向前方。相較于騎馬,他還是固執(zhí)的認為,走路是最為健康環(huán)保的運動。好吧、其實是有一點暈馬癥。
……
西格堡的西門之外,等候許久的弗朗西斯看著毫無動靜的前方隱隱約約在心中升起了一絲不詳。
目光看向一旁的卡爾,下意識的對著他詢問:“查理將軍呢?為什么我們等了這么久,他還沒有趕到?!?p> “在山林之中行軍,其行軍速度又怎么能預(yù)測得到?!笨枌χダ饰魉咕従徴f著。
隨后將話鋒一轉(zhuǎn):“但是今天晚上查理將軍必到,如果恰好讓查理將軍看到男爵這樣的態(tài)度,恐怕有些不好吧?!?p> “抱歉、我剛剛只是在憂心西格堡中的治安問題,畢竟現(xiàn)在的西格堡就連一名士兵都沒有?!备ダ饰魉箤χ柧従徴f著,可是那心中的不祥卻更加的濃厚了起來。
卡爾抬頭看向天空:“這個時候城堡之中的百姓都在酣然入睡,弗朗西斯男爵的擔(dān)憂未免有些太過于多余?!?p> “況且你這里只有四百名士兵,不知其余三百都在哪里?!笨枌χダ饰魉狗磫?。
弗朗西斯的心突然一沉:“還有三百名士兵身上都有重傷,正在軍營之中休息,所以無法前來?!?p> “無妨、這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只是等會查理將軍來了還請男爵的態(tài)度恭敬一點。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和我一樣是你的朋友,能容忍你的脾氣。”卡爾對著弗朗西斯緩緩叮囑著。
弗朗西斯心中不由得一嘆,然后閉口不在言語。
十名艾爾郡的見習(xí)戰(zhàn)士雙目中閃過興奮的目光,一想到自己完成了如此之大的壯舉,不知子爵大人又會給予何等豐厚的獎勵。
想到高興之處,這十人甚至忍不住想要放聲大笑,但好還顧忌到這里的悲傷氣氛這才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踏踏踏……”
密集的馬蹄聲從身后西格堡方向傳來。
弗朗西斯等人起先是一愣,下意識的就要上前迎接,可卻見前方漆黑一片。沒有火把亦沒有人影,反倒是后面……。
等等、后面?。
一絲驚恐的目光同時在這數(shù)百人的臉上浮現(xiàn),不用吩咐便齊刷刷轉(zhuǎn)身看去。
只見后方無數(shù)火把如同長龍,一道道斗氣在這夜幕之下綻放著光芒。
“贊美吾主、卡爾恭喜你立下如此之大的功勞?!卑驳铝壹柴Y而來,大聲高呼。
同時看向艾伯塔,雙目中泛起一絲羨慕和嫉妒的目光:“審判長你可是一個幸運的人,這件事情為什么不歸于我圣騎士團?!?p> “那你應(yīng)該問教宗和智者。”艾伯塔不顧眾人的驚懼對著安德烈回復(fù)著。
二十名審判騎士對著安德烈躬身一禮:“見過安德烈團長。”
“很好、吾主以及教宗是不會忘記諸位的功勞的?!卑驳铝覍χ娏?xí)審判騎士回復(fù)。
十名艾爾郡的見習(xí)戰(zhàn)士齊齊看向卡爾,一個個露出憤怒的目光:“卡爾大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p> “怎么回事?難道你們還看出不出來嗎?“.安德烈對著那十人暴呵。
只見城墻之上出現(xiàn)一簇簇火把,數(shù)百道身影在其上游戈。
緊接著便是百余名全身散發(fā)著斗氣的見習(xí)圣騎士往城門處蜂擁而至,一個個背著重劍露出森森殺意。
弗朗西斯倒吸一口涼氣,目光看向卡爾:“老朋友你是不是需要向我解釋點什么?!?p> “我會向你解釋的,但不是現(xiàn)在。”卡爾對著弗朗西斯說著。
然后話鋒一轉(zhuǎn),對著弗朗西斯說著:“作為朋友,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會為今天感到自豪。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加入我們?!?p> “我還有選擇嗎??!备ダ饰魉孤冻鲆唤z苦笑。
卡爾對著弗朗西斯意味深長的一笑:“你可以選擇生或死?!?p> “卡爾你這個叛徒,居然背叛子爵大人。”十名艾爾郡見習(xí)戰(zhàn)士此時徹底的反應(yīng)了過來,這些從頭到尾都是卡爾的陰謀。
卡爾的嘴角泛起一絲嘲諷,想到那冰冷的大牢以及哪一個干凈利落的斬字,看著這十人的目光也逐漸變的憐憫:“叛徒?好一個叛徒?!?p> “可憐的你們,用了八年的時間,付出了莫大的代價。結(jié)果卻是這樣的局面,是不是感覺到心痛?但是我能更加明確的告訴你們,死亡對于你們才是最好的解脫,因為你們回去之后必將生不如死?!笨枌χ瑺柨さ囊娏?xí)戰(zhàn)士說著。
十名艾爾郡的見習(xí)戰(zhàn)士雙目泛紅,握著手中的重劍對著卡爾便殺了過去:“就算是死,也要讓你陪葬?!?p> “大言不慚,別說你們身負重傷,就算身體康復(fù)也不可能殺的了我卡爾?!笨粗鴽_來的十道身影,卡爾對著他們緩緩說著。
艾伯塔帶著二十名見習(xí)審判騎士上前一步,掄起拳頭就撲了上去,片刻之間便將他們擊落于地。
一柄柄重劍的劍鋒指向他們的咽喉,艾伯塔對著其中一人冷冷的說著:“生或死、你們自己選擇。”
“休想”十名艾爾郡的初級戰(zhàn)士齊齊暴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