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秦之餞別宴會(4)
秦執(zhí)饒有興趣的看著楚郁孤和江離跟自己的父皇斗,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楚郁孤和江離都這個名聲了,還怕什么?自己的父皇最看重皇家的面子,在這一點上,就已經(jīng)輸了。
可是楚郁度不這么想,看著楚郁孤和江離一起坐下之后,很是不悅的說道:“皇弟,你可知現(xiàn)在外面的人都怎么說你的?你好好的楚國王爺不做,跑去當人家的……”楚郁度裝作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痛心疾首的說道,“你這樣,丟盡了我們皇室的臉面!”
“皇兄,你這話嚴重了。”楚郁孤看向楚郁度,回道,“皇兄讓地下的先祖如何放心?大好的國家,大好的皇室,身為皇帝,身為兄長,竟然連皇室的清譽都保不住……”楚郁孤失望的搖了搖頭……
楚郁度被這么說,臉色只是沉了沉,沒有以前那么鐵青,難道是長進了?還是有什么高興的事情?江離覺得事情不對,看到下面坐著的白涵就知道這老狐貍有后招!
江離笑著對秦斐成說道:“今晚的宴會有一些陌生的面孔呢,秦帝,你可要好好的介紹一下呢?”
“這是自然!”秦斐成哈哈大笑,“這位是女皇身邊的未婚妻子白涵小姐,那位,坐在白涵小姐身邊的是崔爾章,一個……”
“秦帝這是何意!”江離質(zhì)問道。
下面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這中洲女皇太沒有容人之量了,竟然容不下一個女子,可憐的楚王爺啊,竟然要待在這樣的人身邊……
江離把這些話都聽在耳中,但是沒有說什么,只是等著秦斐成給自己一個解釋。
“女皇這是何意?莫不是不喜歡白涵小姐……”秦斐成一思索,對著江離說,“女皇身份高貴,是不愿意與……”
“秦帝誤會了,朕自然認識白涵小姐,如果秦帝的眼線盡職盡責的話,恐怕早已經(jīng)知道了白涵小姐在清晨大鬧朕下榻的驛站一事。朕說的是崔爾章,他為什么在這里?恐怕秦帝得給朕一個解釋了!”
“崔大人是西秦朝廷官員,在這里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朕看崔爾章還活著,還可以呼吸就是一件很不理所當然的事情!想必這個崔爾章是突然出現(xiàn)的吧,在座的西秦各位大人,可見過崔爾章,可知道他是什么官職?”
江離說著掃視下面西秦官員的神情,不出所料的下面的人都是一臉迷茫。
“怎么?”江離冷笑一聲,“朕說對了吧!既然大家不知道這個崔爾章是誰?那就讓朕給各位好好解釋!幾個月前,朕親赴南郡,治理水災(zāi),也順手解決了一場叛亂。南郡太守崔修偉謀反,被朕帶回京都,其余家眷一律被殺,當時清點的時候,朕就知道少了一個人,聽到這里,想必各位都明白,少的這個人是這位崔爾章——大人了!不知秦帝是什么意思?難道下令任命這位崔大人的時候,沒有查一查身份?如果沒查,那朕對西秦的官員任命還真是失望??!這么隨隨便便的就可以做……”江離搖了搖頭,臉上失望的表情轉(zhuǎn)瞬即逝,換成了敵視的表情,速度之快堪比變臉藝人啊。“如果秦帝是知道這崔爾章的真實身份還留用西秦朝廷的話,朕倒是想知道秦帝是什么意思?要知道崔爾章的父親是我中洲的謀逆犯人!”
秦斐成笑的很危險,這讓江離警鈴大作,果然——
“女皇,有所不知吶!”秦斐成指著崔爾章說道,“這個人……是叫崔爾章沒錯,朕的確也事先知道他的身份背景,可是——”
“可是”后面是什么,江離想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江離決定按兵不動,看看秦斐成能給自己設(shè)一個什么樣子的圈套。這時候,楚郁孤在桌子下面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江離看過去,嘴角有一抹溫暖的弧度,楚郁孤知道江離這么笑說明自己沒事,但是手依然握著江離的手,楚郁孤想讓江離知道,他在她的身邊,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他會和自己一起面對,但是他不會貿(mào)然出手為江離處理,幫她掃平一切,因為江離需要成長,江離雖然聰明,有天賦,可是還是太年輕,經(jīng)驗太少,中洲皇室只有這么一個子嗣,面對的陰謀詭計也比其他皇室少,這是江離的短板。
“可是,”秦斐成繼續(xù)說道,“崔爾章說是女皇污蔑他的父親崔修偉,所以特地請朕主持公道?!?p> “哦……原來如此?!苯x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秦帝的正義公正著實讓人佩服啊,朕……罷了,這場餞別宴秦帝真是有心了,看來是讓朕放心的走啊,擇日不如撞日,秦帝既然想在這餞別宴上把這件事情弄明白,那朕自然是配合。正巧,中洲大陸的五個國家都有有威望的人在,希望端王、燕太子還有楚帝可以為這件事情做一個見證,畢竟如果每個人都說自己冤枉,都驚動各國的當權(quán)者來‘主持公道’,朕也沒這么閑……”
“既然女皇這么說了,本王是義不容辭了!”齊子端說道。
燕臻也點頭:“這么好的戲,不看豈不可惜了!”
楚郁度看著北燕和東齊的這兩位都表態(tài)了,奸笑的看著高坐上的秦斐成,然后對江離說:“朕……就看在皇弟的面子上來摻和一下吧!”
“既然如此……”秦斐成看東齊、北燕、南楚都表態(tài)了,自然喜聞樂見,“那崔爾章,你就在這我們五國面前說一說吧,如果屬實,朕和其他的三國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崔爾章離開酒案,跪在大殿中央,聲淚俱下的說:“父親為中洲兢兢業(yè)業(yè)了三十年,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身為南郡的太守,為南郡人民是勞心勞力,落得一身疾病……可是前幾個月,女皇突然把我崔府上下老小和親鄰全給殺了……”
江離冷眼看著做戲的崔爾章,眼神在上面可以為他做主的那幾個人之間徘徊,悲傷的人,眉毛會傾斜,可是崔爾章的眉毛一點變化也沒有,跪著的姿勢,左手卻在身側(cè)絞著衣服的衣角……這些種種,都說明崔爾章在說謊。可是江離不能指出崔爾章的肢體語言來說他在說謊,這些人是不相信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