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績出來了,她竟然真的進了前十??粗约旱呐琶谷徊幌嘈抛约旱难劬?,反復看了好多遍。忽然發(fā)現(xiàn)身邊過了一個人,她轉頭一看,是葉子闌,他也在看榜單。
不過他很平靜,不像她這么激動?!爸x謝你,我真的進了前十?!彼f道。
“不進是不可能的。這種題全科考滿分都沒什么奇怪的。”他淡定地說道。
哈?這個人也太狂妄了吧!但是看在他幫她考進前十的份上,也不和他計較了。
“夏!夏!夏!聽說你進了前十?!”千千跳了出來,又是她對她的專屬連環(huán)三call。
“哈哈哈哈,你都不相信吧?”她得意而張牙舞爪地笑道。
“哈哈哈哈,是啊,真替你高興!看來這個葉子闌真的有幫到你哦。”她一撇,看見葉子闌冷冷地站在一旁。趕忙抓住他的手,“葉子闌,沒想到你這么講義氣!不錯,以后你也是我的好哥們了!”
葉子闌冷冷抽開手,擋著她,說道:“別,不要謝我,我是為了我自己,我只是不想去前排坐,天天被那些無聊的女生盯著后背看。”
哈哈哈,原來他是打這個小算盤呢,她說他有這么好心。她心里如釋重負,這種行事風格才像他的性格。但,她為何要如釋重負?
“夏,以后我們考一所大學好不好?我想考凌京大學,一起吧,我覺得你有希望了?!鼻Ъ訕O了,仿佛進前十的是她自己,開始規(guī)劃她倆的未來,她倆的大學生活。
“好,我答應你,我會加油和你一起進凌京大學的!”她開始斗志滿滿。
葉子闌站在旁邊一言不發(fā)看著她倆的熱鬧討論,好像她從精靈學校回來的那天掛在天邊的那輪落日,靜靜地看著,不說話。
自此以后,她更加努力了。上課專注地聽,下課認真做題,葉子闌也是個沒有廢話的人,所以他們之間的話更少了。
她的成績蹭蹭蹭地往前跑,她的學習思路似乎越來越清晰,連劉老師都對她刮目相看,也沒有再勉強葉子闌和她分開坐了。
有一天,她來早了,清晨霧蒙蒙的操場上,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跑步。定睛一看,竟然是葉子闌。也不知道他已經跑了多少圈,身上的背心運動衫已經濕透后背,頭發(fā)像在水里洗過一樣,汗水汗淋淋地直往下流。身上的肌肉明顯地顯現(xiàn)出來。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么個動感的他,她竟然看呆了。以往她都是最后一分鐘才進教室,不知道他天天一大早來跑步,原來優(yōu)秀的人都這么自律吧?想著自己天天睡懶覺,她真的有點自慚形穢了。
他突然停了下來,走了過來。她想躲來不及了。他走近了,她聞到他身上陽光青春逼人的味道,看到他臉上的輪廓更加立體,第一次發(fā)覺他是那么帥氣。她竟然有點緊張起來,“嗨,跑,跑步???路過看看,哈哈。”她尷尬地寒暄著。
“嗯。我要去洗個澡,然后去教室了。一起?”他竟然調戲起她來?
“?。磕?,那我先去教室了,讀會英語?!比缓笏浠亩印>o張什么,有什么好緊張的,不就是看到一個葉子闌跑步而已嘛!
那家伙竟然天天起早去跑步?她每天都累得想多睡會,人與人之間怎么差那么多?
看見他已經清清爽爽地坐下,她讀著英語課文也忍不住多瞄幾眼。
“看完了沒有?”咦?他竟然沒用看夠了沒有,莫非,他其實不反感自己偷瞄他?覺得自己的身材帥呆了吧?
“我還沒那么自戀?!彼粗ǖ卣f,“不過,如果你想加入晨跑,倒是歡迎?!?p> 不會吧?他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太可怕了。不過和他晨跑也不錯啊,可以天天看到那樣的身材,想想都流口水。
“可以嗎?那明天我加入可以嗎?”她竟然沒出息地答應了?
“當然可以。跑道又不是我家的,隨時歡迎?!彼πΦ馈K谷恍α??他笑起來還蠻好看的。
第二天早上她起了個大早,換上運動服,早早來到操場。霧蒙蒙的早上,空氣清新極了,而且很安靜,也有些許人在跑著,但都靜靜地跑著。
看見他已經在做準備運動了,她趕快跟了上去,加入一起掰腿。就這樣,招呼也不打,但是默契十足,全程兩個人一言不發(fā),直到跑步結束,自顧自地去換衣服,也沒有覺得尷尬,她覺得蠻神奇的。
自此以后,他倆就每天這樣心照不宣地一起去跑步。她習慣了聞他身上特有的汗味,還有看見他手臂上汗?jié)櫟霉饬恋募∪狻C看螐幕颐傻那宄颗艿匠霈F(xiàn)一絲絲一縷縷的陽光,感覺挺微妙的。
她這個痛恨運動的運動白癡,竟然也不知不覺早起跑了幾個星期,果然還是高顏值動力大啊。
“夏!夏!夏!你是不是每天和那個千年冰山去跑步呀?”千千跳出來,拍拍她的肩膀,八卦地問道。
“是呀,你要不要來?”她神秘兮兮地左右看看,湊近千千耳朵邊悄悄說道,“關鍵是千年冰山的身材太好了,去跑步就是去看身材去了。你要不要來?”
“嘻嘻真的?!這么好福利?我說呢,你這個大懶蟲竟然堅持這么久?!鼻返貌豢砷_支,“我也要去,我報名參加!”
第二天一大早,千千穿了一身青春洋溢的運動服活蹦亂跳地加入他們。她忽然無意間瞥見葉子闌翻了一個白眼,她是不是眼花了?不過見他沒說什么,她也樂得忽略,三個人好玩多了,至少不用天天冷場,可以和千千嘻嘻哈哈打鬧了。
自此以后,三人行固定出現(xiàn)在操場。只是,總有一個人遠遠跑在前面,后面兩個女生嘰嘰呱呱歪歪扭扭地跑在后面。
后來,有些女生也莫名其妙地開始了操場晨跑。哼,誰都看出她們打什么主意。她憤憤地想到。要是校長知道葉子闌帶動了高三生的體育鍛煉,要不要給他頒發(fā)一個杰出體育促進獎?她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不過多虧了葉子闌,話說她已經好久沒有好好呼吸這么清新的清晨空氣了。她發(fā)現(xiàn)他不喜歡別人在跑步的時候和他說話,他似乎在思考。他在思考什么呢?她還是很好奇的。
轉眼只剩下一個月就高考了,時間過得可真快。每天早上他們都一起跑步,但是葉子闌一天下來和她說話也不多,他沉默寡言的時候比較多。大家都很忙碌,她也就沒當一回事。
她現(xiàn)在的成績也在穩(wěn)步上升,不過還是沒法和葉子闌比,他總是穩(wěn)步排名年級第一。用他的話來講,“想不第一都難,除非我不想?!卑翄扇缢?,也是沒誰了吧,而且他一點都沒想假裝擺出低調的樣子。這樣子的他,倒也誠實得可愛,從來不必猜他的話里有沒有其他意思。
“你會去考凌京大學吧?以你現(xiàn)在的成績,應該沒問題了?!币惶煜抡n,他突然問道。
“嗯,因為千千也想去那,我如果能夠考上,我們又能夠在一起了。”她點點頭,“所以我要加油?!彼瘴杖^道。
他陷入了沉默。
“那你呢?你成績那么好,不用說肯定清華北大了?!彼蚱瞥聊瑔柕?。
他沒說話。
算了,反正他去哪個大學也不可能和她們混一個層次的大學,何必問呢。
她剛要繼續(xù)埋頭做題,他說話了:“那你加油。我可能要去國外讀書了,近期就走,不參加高考了。”
她一聽愣住了。什么?她沒聽錯吧?他要走?
“你沒開玩笑吧?哈哈?!彼Φ糜悬c勉強,笑意還在嘴邊,心中卻一陣巨大的失落感洶涌上來,淹沒了她,眼淚馬上就噴涌而出,讓她始料未及,來不及掩飾。
他看到她滿面淚水,也愣住了。她為何如此悲傷,她想起自己是誰了嗎?知道此一別有可能不再相見?
不知為何,他很想擁她入懷,緊緊地抱住她。不過,他不能那么做,以什么名義,在這樣的場合?他默默地忍住了,遞給了她一張紙巾。說道:“擦擦吧,你哭的樣子,”他停了一下,“很丑。”
今天放學,他沒有等她。往常,他會稍微等一下,看她有什么問題問她,今天,卻早早收拾了書包,在她還在手忙腳亂收拾書的時候,快速離開了教室。她一抬眼,就不見了他。她竟然感覺到一陣心慌。
手一抖,桌上的書撒了一地,她不管不顧,拿上書包就追了上去,似乎如果追不到,以后也見不到那個背影了。她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這樣想,不過心慌得讓她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什么。
沒想到他走得那么快,她追出教室,已經在校園里看不見他。她趕忙沖出校門,看見他已經過了人行道,她急忙追上去,已然忘了看此時已是紅燈?!爸ǎ 币宦暣潭膭x車聲想起,再看自己時,已經高高被拋起,她看見了子闌的眼睛,充滿了震驚和慌亂,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鎮(zhèn)靜。接下來,世界一片黑暗,她失去了知覺。
再睜開眼睛時,看見的是白色的被單和墻壁,看見爸爸媽媽在床邊守候,她聞到了醫(yī)院特有的消毒藥水的味道。
“爸,媽?!彼噲D坐起來,只覺得全身一陣酸痛。
爸媽看見她醒來,高興極了,扶著她坐了起啦?!澳阕蛱彀l(fā)生了車禍,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嚇死我們了。不過還好,沒有什么內傷,只是些擦傷,醫(yī)生說你醒來就可以出院了?!?p> 奇怪,沒有內傷?她記得她當時是當場被車給撞得拋上了天,并重重地摔了下來。
“你們見到我的同學嗎?”她突然想起來昨天的事,著急地問道。
“同學?沒有,聽說是當時現(xiàn)場有人打電話報了120,救護車將你送到醫(yī)院,然后醫(yī)院才通知的我們?!?p> 那么說,有可能是他打的電話?
“我們回家吧,小夏,沒事就好。我已經和老師請假了,你先在家好好休息一個星期?!眿寢寽厝岬卣f道。
“不,我想現(xiàn)在去學校,我就去看看,可以嗎,媽媽?”她拉著媽媽的手,懇求道。
媽媽很驚訝,但是卻也沒有拒絕,她按住爸爸阻止他說反對的話,看著她,沒問多余的話,輕輕地點點頭。
來到學校,大家正在上課,她走到了教室后面,看見她的位置旁邊的位置,果不其然,是空的,她仿佛看見他還坐在那個位置,冷靜沒廢話地和她講解,可是一晃眼,人就消失了,只剩下兩個空空的位置。
老師看見了她,很驚訝,示意大家自習,便走了出來?!靶∠?,你不是要在家修養(yǎng)嗎?跑來做什么?養(yǎng)好身體才能搞好學習,知道嗎?”
“劉老師,葉子闌是不是真的去去國外留學了?他不參加高考了嗎?”
老師愣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我說你呀你,陳小夏,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管別人!人家成績和你一樣嗎?人家不參加高考照樣大把國內國外的一流大學搶著要。你呢,你不努力上得了重本嗎?雖然你是有進步了,但是也不能松懈,懂嗎?”老師噼里啪啦將她訓了一頓。
她沉默了,欲言又止,最后悶悶地說道,“我知道了老師,我回去了。老師再見,打擾您上課了。”她轉身要離去。
老師看了看她落寞的背影,突然不忍心地說道:“葉子闌早兩個月就被哈佛錄取了,他現(xiàn)在已經在去往美國的飛機上了?!?p> 果然,她心里一沉。他早就在慢慢做好離別了吧,所以才漸漸那么沉默寡言,她卻不知道還在埋頭學習。他陪她跑步,也是知道沒有多久可以在一起跑步了吧。他卻不愿意大大方方地和她正式告?zhèn)€別,這算什么呢。好冷酷的一個人。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似乎還覺得他們可以一直是好朋友,可是她開始把他當朋友時,他卻離開了,遠遠地離開了自己的生活,為什么要對她那么殘忍?
原來那天的不祥之感和慌亂的感覺全部是真的,她和他,也許以后再也遇不到了。想到這里,她的眼淚無聲地落下,夕陽的陽光靜靜地照在她的臉龐,一如那條安靜的跑道,靜靜地躺在她的眼眸里,空無一人。
填志愿的日子很快就來了。當她拿起筆填寫的時候,想起了當時葉子闌問她是否填凌京大學的樣子,望著他空空的位置,心中無限悵然。
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望著天上低低掛著的云朵,想到至少他們還在同一片天空下,她心里多少安慰了許多。
只是,她不知道,她思念的他,已經回到了另一個平行空間,一個她無法企及的空間,一個不在同一片天空下的空間。如果她知道了,會心痛會難過吧,所以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比較快樂。
高考成績出來,她果然如愿和千千一起考上了凌京大學,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千千高興地抱著她邊蹦邊跳,說終于又可以一起瘋過四年了。她也開心地笑著,心里默默地說,“謝謝你,葉子闌?!?p> 填志愿的時候,她鬼斧神差地一定要填新聞,而千千則填了她一直以來感興趣的醫(yī)學。
大學可以很忙碌也可以很自由,她選擇了前者。她每天把自己的時間填得滿滿的,既參加學生會,又參加新聞社團,而且每門課都沒有拉下,每次都坐在第一排,一有空就泡圖書館,比高中還要拼命。
“夏!夏!夏!你為什么那么玩命?你都不像你了。”千千憂心忡忡地說道。
“不努力,怎么能追得上他呢?”她突然悵然所思地望向天空。
“他?哪個他?”千千二丈摸不清頭腦,“哦!葉子闌對不對?”她突然有所醒悟。
“你喜歡上他啦?那個千年冰山?拜托,他都遠走高飛了,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估計早把你給忘了,傻姑娘!”千千搖搖頭。
她不說話了。她也不知道,她這么拼命做什么,有意義嗎?為了一個已然消失而虛無縹緲的人?
他此刻在做什么呢?他是否有想過她呢?也許已然開始新的生活,有了新朋友,新的交際圈,千千說得對,也許他早把她給忘了。
“好啦,那我們不說他啦。帶我去吃好吃的,好不啦?”她露出調皮的笑容,把話題岔開了。
“嗯嗯好,這才像我認識的陳小夏嘛~”千千蹦蹦跳跳地牽著她的手,哈哈笑起來。
此刻,精靈學校里,卻氣氛嚴肅,夫子坐在堂上,下面跪著一個少年,他低著頭,不語。
夫子嚴厲地問道:“子闌,你可知錯?”
少年鎮(zhèn)定地答道:“知錯?!?p> 夫子再問:“你何錯之有?”
少年答道:“不該擅自不經允許去人間。”
夫子搖搖頭:“你既然知道是錯,為何要去?你可知道一經發(fā)現(xiàn),后果很嚴重?要接受極其嚴酷的懲罰?”
少年無懼色:“知道,請夫子罰?!?p> 夫子有點不懂了:“子闌,你一向明禮守矩,為何這次這么魯莽糊涂?而且為何你內力大減?”
少年沒有回答,繼續(xù)說道:“請夫子罰弟子便是,弟子領罰?!?p> 這個大學很美,特別是春天。一到季節(jié),桃花就會盛開,落英繽紛,而且開在學校最美的相思橋旁。走在橋上,橋面上有飄落的桃花,美極了。她和千千站在橋上,贊嘆不已。
“聽說,這是我們學校最美的季節(jié)?!鼻дf道。
她愣到,為何這話和這景如此熟悉?似乎她很久之前已然來過?她在胡思亂想什么,怎么可能?她從未離開過家,更別說凌京大學的校園了,做夢也不可能來過這里。她拍拍自己腦袋,莫名其妙地搖搖頭。
她不曾想,此時此刻,精靈校園里,桃花小河石橋上,孑孑一人站在那里,也在欣賞桃花。不過,受罰后的他傷痕累累,元氣大傷,卻,無怨無悔。
“相思橋,真美的名字。有可以相思的人,該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她突然感慨道。
“相思是一種病,小夏。你千萬千萬不要得這種病,很難醫(yī)的。”千千抓住她的肩膀,故作認真地開玩笑道。
“少來了。千千,等你遇到喜歡的人,你就不會那么說了。”她打趣道。
“我喜歡的人?等下輩子吧,我覺得這世間哪有男子配得上我徐千千?!鼻О翄傻卣f道,“我只看得上你,我親愛的夏,要不我們倆就湊合著過吧?”她嘻嘻笑道。
“嗯好啊,以后我們買幢別墅,一起住。我們要努力賺好多好多錢,做個富有的老小姐,然后享受人生,想想就TM的爽啊~”她忍不住說道。
“夏,夏,夏,你說臟話了……咳咳,你別忘了你是個淑女。”千千故作嚴肅道,“但是真的是TM的讓人向往啊~~~”她想了想突然點點頭說道。
“所以我們都該去好好學習了。我知道你很想念我,但是我要開啟學霸模式了。你也要繼續(xù)努力哈?!鼻Ю蠇岓w又上身了。
“好了啦,千千老媽。”她白了千千一眼。
她很喜歡新聞這個專業(yè),和她大大咧咧、行俠仗義的性格很對胃口,她很喜歡執(zhí)筆走天涯的瀟灑感覺。
大學畢業(yè)后,她被分配到了一家報社當助理編輯,而千千則進了一家實驗室,整天穿著白大褂和微生物打交道,工作起來不舍晝夜,一如她拼命三郎的作風。
她時刻感嘆,如果不是從小長到大,千千這樣成績好又努力得不讓其他人有活路的女學霸怎么會和她這樣平庸又懶散的人做朋友,完全不是一個風格的嘛。
一晃距離那年高考已經過去幾年了,她和千千的生活一直在按著既定的軌跡在走著。她們努力著,努力不偏頗方向,努力能跟上大部人的步伐甚至領先幾步。
她和千千一起合租,可是千千很多時候都泡在實驗室不回來。她經常是一個人在屋子里,關著燈,披著一條披肩,散著頭發(fā),對著閃動的屏幕熬夜寫稿。她似乎看見了若干年后她們的生活:她倆都老了,白發(fā)蒼蒼了,她還是會窩在椅子上沒日沒夜地寫著,千千還是繼續(xù)她的實驗。
有時候,半夜寫稿的她,會走到陽臺上,望望黑漆漆的夜空,想著,人生對于她,到底意味著什么。忙忙碌碌,到底為了什么,有時候,心里會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