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真相
“六道輪回箭!”千鈞一發(fā),玄真君臨危出手,凝氣成箭一連六道迎向空中隕落星辰。
轟然一爆,玄真君二次射月,漫天碎石崩云散落,萬魔驚座極招瞬破。
“九九歸原!”
玄真君先破吞月式,再攢功力,九道無形箭氣襲擾萬魔驚座,而最后的一擊才是玄真君真正的殺招。
“十萬火急!”
玄真君手中至玄之道被真氣定在原地,無形弓弦也被拉的夸張到極致,玄真君真氣浩蕩道衣無風(fēng)自動,澎湃的真氣匯聚成十道毀滅無形箭氣離線而出。
十道無形箭氣似飛星追月一株快似一株,霹靂弦驚之際十方箭氣匯流,一道百丈無形箭氣形成,旋轉(zhuǎn)著射向萬魔驚座胸口。
萬魔驚座擋下先前九支無形箭后,十萬火急便以摧枯拉朽之勢射來。
萬魔驚座卻霸氣非常,魔元匯聚雙掌之上,千鈞一發(fā)間萬魔驚座強接無形箭氣。
然而玄真君的極招怎會如此簡單,萬魔驚座身形不受控制,被旋轉(zhuǎn)的無形箭氣推出百丈,在地面上留下兩道深深的溝壑,而這過程中無形箭氣一點點鉆破了萬魔驚座的胸口。
萬魔驚座胸部受傷,怒火更勝,魔元無窮無盡的消磨之下,無形箭氣的勁力已被萬魔驚座耗光,萬魔驚座爆喝一聲,無形箭氣霎時被迫。
而被無形箭氣傷到的部位在君臨黑帝魔能做用下,瞬間恢復(fù)如初。
可這一下也讓萬魔驚座收起了小覷之心,玄真君剛剛可以說差點重傷他。
“不對,就連大哥一個人都能和萬魔驚座拼至如此,那統(tǒng)領(lǐng)四教的掌門豈能就僅僅這點能力?”四教匯流合四掌教的功力,竟還被萬魔驚座反殺釋大千,高崖之上觀戰(zhàn)的玄凌蒼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他腦中瞬間便想了很多,但此時最要緊的還是下方的戰(zhàn)斗,因為萬魔驚座再次出招了。
“玄真君,你能傷我,的確不簡單,可也僅僅如此了,今天你也要留命葬魂沙濤!”萬魔驚座納十方魔能,黑紅**氣由四面八方匯聚萬魔驚座一身,強大的魔能之下,萬魔驚座身上的壓迫力空前絕后。
“魔上·絕寰式!”
魔式將出,天地風(fēng)云變色,強大的氣機壓迫感使得玄真君等人的身形如陷泥潭。即使高崖之上的玄凌蒼亦感胸口氣悶,額頭不自覺間冷汗直冒。
毀滅之氣以萬魔驚座為核心,橫掃四野,隨著萬魔驚座一拳揮動,魔元隨著拳式澎湃而出,吞噬寰宇。
就在玄真君欲再發(fā)無形箭氣與萬魔驚座再較高下之際,一把劍飛旋而下,擋在了魔式攻擊的路線之上,萬魔驚座的極招竟被一把劍抵消無形。
眾人都被這突來一劍感到驚訝,隨著堅定的詩號,一道人影踏步而來。
“刀非劍,劍非刀,刀劍由來不問道?!?p> “刀劍劍非刀!”玄凌蒼站在高處最先看到來人,一身游俠打扮,頭戴遮臉斗笠,身背劍鞘,只是此時劍鞘以空,因為劍已經(jīng)插在萬魔驚座與玄真君等人之間。
“君臨黑帝,該停手了!”劍非刀走到中間拔起刀劍忘機。
“一招,決定眾人生死?!比f魔驚座被擋下極招以感不可思議,見對方阻撓決議試探。
“魔上·問魁式!”
“長風(fēng)吹天墟·一擊九千仞!”面對萬魔驚座更強之招,劍非刀不該顏色,忘機雙分一刀一劍,雙手各施刀劍雙式,刀氣,劍氣縱橫飛射天際,隨后兩招相遇刀飛劍與萬魔驚座同感震撼。
“劍非刀,萬堺最強者,非你莫屬,他們的命因你而茍活?!比f魔驚座話不多說,有劍非刀在殺不了對方了,轉(zhuǎn)身離去。
見此眾人松了口氣,而崇玉旨,應(yīng)無騫二人則邀請劍非刀加入萬堺朝城共抗幽都,卻被無情拒絕,這一場誅魔之戰(zhàn)就以釋大千掌教一人的死而結(jié)束。
玄凌蒼與玄真君回到弓弧名家,而這期間玄凌蒼則是找上了墨傾池,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懷疑墨傾池當(dāng)初射殺萬堺尊主的目的,最后在玄凌蒼的逼問之下,墨傾池一開始確實是想要庇護萬堺朝城百姓之意,只是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他控制不了的變化。
玄凌蒼沒有再多問下去了,他從蛛絲馬跡中分析出了他想要得知的答案。
爭權(quán)奪利嗎?哈哈哈,一群人策劃了射殺萬堺尊主的計劃,表面上的理由都是冠冕堂皇的,就連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去射殺萬堺尊主到底是因為任務(wù),還是因為真的憐憫無辜百姓了。
可是荻蕭蕭是無辜的,他那么相信自己,為了洗脫罪名,付出了生命。
玄凌蒼回到荻蕭蕭墓前沉默不語,他已經(jīng)有些分不清這是副本還是現(xiàn)實了,直到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與一聲憤怒的質(zhì)問。
“凌蒼,我問你一件事你老實回答我,尊主身亡那一日,你到底在哪里?”玄真君語氣生硬。
就算玄凌蒼沒回頭,也知道玄真君此時的面容,他一愣,不知道玄真君為何這么問,難道……
“大哥,我不是和你說了,和楓兒在一起嗎?”玄凌蒼不敢回身,他怕玄真君看出破綻。
只是玄凌蒼沒想到玄真君繼續(xù)你問道:“你撒謊,我問過楓兒了,他說你最開始離去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期間你去了哪里?”
“我記錯了,我其實是找翎兒去了?!毙枭n心中有感,卻不愿承認。
“我也聽翎兒說了,你確實找過她,但是卻見了一面便匆匆離去,期間的那段時間,你到底……你到底……去了哪里?”玄真君雖在質(zhì)問,可他也怕聽到他不敢相信的事實。
“是嗎?我去了哪里呢?我記得我好像去殺了萬堺尊主吧!”玄凌蒼能夠感覺到玄真君的恐懼,可是他已經(jīng)不想再隱瞞下去了,因為他知道不論是楓兒,翎兒,還是大哥,他們心中雖然相信自己不是兇手,可是蛛絲馬跡的事實都指向自己,因此他轉(zhuǎn)過身,輕佻的講出了事實。
“你……”玄真君從玄凌蒼裝傻般的言語中得到了最不想聽到的真相。
“你騙了我,你說兇手不是你?!毙婢鹪僖矇褐撇幌铝耍瑩]手打在玄凌蒼的臉上。
玄凌蒼面對玄真君的巴掌不避不閃。
“如果我要是承認了,那么萬堺還會和幽都開戰(zhàn)嗎?那么百姓是不是還要繼續(xù)過著擔(dān)驚受怕的日子?”玄凌蒼不知道為什么要解釋,也許他是不想讓玄真君失望吧!
可是玄真君并未接受玄凌蒼的解釋,他的怒氣更勝,指著荻蕭蕭的墓碑怒道:“你就因為這個原因騙了所有人嗎?害得一心為你的荻付出了生命,到死他都相信你……”
玄真君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而玄凌蒼更是無力反駁,他不能說出他不是玄凌蒼本尊,他只是做任務(wù)的,他也不敢面對荻蕭蕭的死,腦海中仿佛有另外一個玄凌蒼在責(zé)備自己,他在荻蕭蕭的墓前痛然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