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得罪
“我要是陰嫡彧,一定把鳳永夜往死里弄?!闭f罷,鳳云淺抬起纖細(xì)的胳膊,臂腕勾住顧仙袛?shù)牟鳖i,迫使其低下頭,忽而臉湊近他的耳畔小聲道:“這鳳永夜的事徒兒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做了,師父,問你個別的事唄?!?p> 被鳳云淺突然的動作弄得呆住的顧仙袛,耳邊又感她溫?zé)釟庀?,不禁紅了耳根。少傾,他平復(fù)心境道:“你說。”
說著,顧仙袛抬起折扇敲了敲鳳云淺額頭,拿開了她的手臂。
看自己被顧仙袛嫌棄,鳳云淺嘖嘖嘴。美男師父的便宜果然占不得,想著,鳳云淺道正事:“徒兒就是想問問你,我還會不會因?yàn)槭裁雌鯔C(jī)而回到之前的世界?”
她本不信鬼神之說,但是,她都能穿越,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且,這個顧仙袛,總給她一種不可思議的神秘感,哪怕知曉他是誰。
見她突然這么問,顧仙袛愣了瞬卻是認(rèn)真道:“不會的?!?p> 她所想的地方,是再不可能回去的。
聽著他如此認(rèn)真的話,鳳云淺道:“當(dāng)真?”
“當(dāng)真?!彼?。
看他這模樣,鳳云淺笑了,“我信你,便再不想著回了。”
并不是覺得他話是百分百真的,只是,她突然想在這個世界開始自己的野心,不禁希望他的話是真。
見她笑容瀲滟,若水墨驚艷,顧仙袛眸色染上笑意,“嗯。”
“改日我再見了父皇,便說已經(jīng)拜了你為師,我還要去查鳳永夜的下落,就不跟你多說了?!痹捔T,鳳云淺便要走。
這時,顧仙袛開了口:“好,對了,我撰寫的內(nèi)功法籍,輕功法籍,醫(yī)書和各類學(xué)的書籍,都已經(jīng)整理好了,待會我讓身邊的鳯窣給你送過去?!?p> 昨日,他將以前撰寫的各功法秘籍都整理好了。來南梁的時候就帶著,都一直用機(jī)關(guān)盒護(hù)著,也未交于旁人看過,如今,終于可以放心的將它們交于一人了。
“自己撰寫的?那倒是稀罕了,嗯,你讓人給我送到庇梧宮吧,等我回來了看。”說罷,鳳云淺快步離去。
待鳳云淺的身影消失不見,顧仙袛便也轉(zhuǎn)身離去。
回到庇梧宮安排了一下事宜,鳳云淺便將青鸞留在了庇梧宮。紫荊和紫芽還是不安定的存在,所以,她只是帶著青薬出宮了。
出了宮,問了寧廣王府的鳳永夜貼身侍衛(wèi)一些話。鳳云淺便騎著馬,帶著禁衛(wèi)軍徑直出了金陵,向著麓山而去。
聽那侍衛(wèi)說鳳永夜前天傍晚斬殺了靖德郡王府長世子君容胤新得的千里駒,據(jù)說這位世子的千里駒不小心跑出府,驚到了鳳永夜懷中佳人。
于是,鳳永夜沖冠一怒為紅顏,斬殺了千里駒。知曉是君容胤的后,便不想為一個畜生而屈尊降貴的表示什么,就這樣沒道歉,是以晚上家里就遭了賊,鳳永夜也不見了蹤影。
那位懷中佳人更是隨著鳳永夜憑空消失了,所以,嫌疑最大的還是這靖德郡王府的長世子君容胤。
不過沒有證據(jù),她自然不會傻到就去靖德郡王府問個究竟??偟南日业进P永夜,比什么都好。
至于為什么一個人都沒有懷疑君容胤,則是因?yàn)榫葚窞槿藴睾?,又無權(quán)無勢,除了倚仗靖德郡王府什么都沒有。這樣一個玉般好人,怎么會做這種事~?
這樣一個人確實(shí)不可能會做這種事,但是,萬一他買通了賊什么的呢?
南梁百姓皆知,靖德郡王府有長,嫡兩位世子。
長世子君容胤是靖德郡王府養(yǎng)子,嫡世子君煜晅是親子。為顯不苛待養(yǎng)子,故,靖德郡王府里有兩位世子,一位長世子君容胤,一位嫡世子君煜晅,身份一樣。
雖是長嫡,君容胤和君煜晅卻是同母異父。兩人都是顯德長公主鳳朝英所出,君煜晅的父親,便是靖德郡王君長里,而君容胤之父,也一直都是個謎。
古代一個女人這樣也是不容易了,聽說這靖德郡王和靖德郡王妃的關(guān)系甚好,雖然不知道是真的好還是假的好。
而且,這鳳永夜也是很囂張了,得罪的都是權(quán)貴。嘛,雖然他也是權(quán)貴了。
未時,鳳云淺和青薬騎馬到了麓山城。
尋至陰嫡彧落腳的客棧墨館,鳳云淺將馬交給了守在客棧外的小二。
便抬步走了進(jìn)去,見到皆圍桌而坐的官衣人,卻未見陰嫡彧的身影,鳳云淺便拱手道:“各位辛苦了!本宮是二公主鳳云淺,奉皇上之命,特領(lǐng)禁軍接替陰大人尋永夜世子,不知陰大人現(xiàn)在何處?”
淡淡清冷的嗓音落下,聽得一眾大理寺下屬皆怔愣了一瞬。看著門外禁軍,眾人便皆起身對著鳳云淺道:“微臣參見二公主殿下!”
這南梁的二公主不是傻子嗎?
看著不傻便也罷了,可這等氣勢怕是男兒都少有。
“不必多禮,陰大人是帶人出去了?”本以為這些人會不買她的帳,看來陰嫡彧將這些人調(diào)教的不錯。
正想著,便見一人俯身拱手對著她道:“回公主的話,陰大人在樓上房間里議事?!?p> “嗯。”應(yīng)了聲,鳳云淺便徑直朝著樓上而去。
看著那灼灼其華,驚艷而尊貴的身姿,青薬心中頓感,如今的公主,像是脫胎換骨,鳳凰涅槃,讓人移不開眼。
這家墨館已經(jīng)被包下,不許閑雜人等靠近。所以,聽著有聲音的房間,鳳云淺便叩了兩下門走了進(jìn)去。
抬眼入目的,是一襲墨紅色繡黑色云鷹鶴官服,戴著妖延惑人面具,魅惑橫生的陰嫡彧。
似是聽到叩門聲,他于棋盤前緩緩抬首,舉手投足間,蕩人心弦。
他的對面坐著一男子,一襲白衣,灼灼雪華,不沾纖塵的身姿,薄薄若雪的肌膚,墨發(fā)衾衾而束,眉目清絕似墨如玉,窗紙投射的陽光,照映在他的身上,幾欲透明,那么好看,那么典雅而高貴,如同一張雪墨白紙,不染紅塵。
竟是他,鳳云淺看著他時,他亦抬首看向她。那深邃而瀲滟風(fēng)華的墨眸,噙著溫色疏離的笑意。
旋即,同陰嫡彧一起的,兩人起身對著她俯身一禮便道:“昨日不知是公主,多有失禮,還請見諒?!贝判远旧闲M惑的嗓音響起,無一不撩人心緒。
“微臣參見公主?!睕霰《训纳ひ?,好聽卻是充滿了公式化,壓迫的讓人不敢玩味。顯然是聽到了她剛才在樓下的話,這要是換了狗腿點(diǎn)的官,說不定早就諂媚的下樓迎她了。嘛,反正她也不在意這些虛妄的。
想著,鳳云淺道:“兩位不必多禮,剛才的話想著陰大人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知曉。既然陰大人留在這麓山城,便說明鳳永夜就在這附近。這人啊,報了仇,前事兒就便該忘了。雖然是我就不忘了必須把人弄死,但是,鳳永夜要是死了,我的頭就要落地了?!?p> 鳳云淺說著訕訕笑笑踱步又道:“所以,嘿嘿,那個鳳永夜我是一定要他活的。等我?guī)踩亓私鹆辏姑瓿?,這該報仇的報仇,我也就不管了。大家都是聰明人,我的意思陰大人肯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