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清走到窗口,看到散落在窗前的花瓶和擺飾,她眉頭皺起。李若塵也走上前來,關(guān)心地問道,“清清,怎么了?”
“他肯定出事兒了?!北糖鍝?dān)憂地說,然后就著急地向門外走去。
“他氣息全無,你去哪里找他?”李若塵緊跟其后。
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聽心軒。掌柜的正要準(zhǔn)備關(guān)門。
無論是聽心軒的門牌還是軒內(nèi)的格調(diào),都是清新素雅的,一股書香氣息,如果平日里來到這里,碧清一定會想要坐下來,喝點兒茶看看書,打發(fā)一下時間,必定十分愜意。
但是今日不同,碧清根本顧不上這些,抓住掌柜的就問,“你們軒主回來了嗎?”
掌柜的一臉茫然無措地看著碧清,“姑娘,你在說什么?我就是掌柜的,如果姑娘想看書,明日請早,今兒個已經(jīng)打烊了?!?p> 碧清沒有理會,從懷中掏出一個扳指來,掌柜地突然停下手中的活,畢恭畢敬地說,“姑娘,請?!?p> 碧清和李若塵跟隨掌柜的來到了后院,這里平日里就是伙計和掌柜的休息的地方。他們走進了一間很不起眼的存書的庫房。
掌柜的在屋里走動,轉(zhuǎn)動了幾落書,掛著一副畫的那面墻壁也開始轉(zhuǎn)動起來,露出了一人可以穿過的縫隙,掌柜的率先走了過去,然后待碧清和李若塵走進去后,掌柜的按了一下墻壁上的按鈕,那堵墻又合上了恢復(fù)了原貌。
而墻的另一邊,是一條還算寬闊的石路,掌柜的掏出一個夜明珠來照明,走到了路盡頭,掌柜的搖了搖鈴,三人等了一會。
門開了。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開門,看到了碧清和李若塵,皺眉說道,“怎么回事?”
掌柜的瞪了他一眼,弓下腰畢恭畢敬地對著碧清說道,“姑娘,請?!?p> 碧清此時一顆心都撲在了花君離到底去了哪兒上。直截了當(dāng)?shù)貑?,“花君離人在哪兒?”
“你怎么?”那開門的人還有些不服氣地說。
碧清正準(zhǔn)備亮出扳指,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碧姑娘,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主子呢?”
“影一,他不在這里嗎?”碧清反問道。
一聽這話,二人都有些著急了?!翱?,派人去找主子?!庇耙获R上吩咐眾人,他走之前,主子還在院子里。
碧清也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其實就是一排普通民房。與聽心軒隔著兩條街,房屋也沒有改造,并沒有刻意明顯隱藏或是遮擋,但是要把這里與聽心軒聯(lián)系起來,卻是很難。其實,隱不隱秘全是心理游戲。
碧清從影一那里出來,卻也不知道該去哪里?她思緒很亂,李若塵看了出來。一把抓住碧清。
“你松開,我得趕快找到他!必須趕快找到他!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兒!”碧清回想起初次在樹林里相見,花君離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樣子,更加擔(dān)心,想要掙脫開李若塵的束縛。
“清清!你什么時候這么不冷靜了!”李若塵抓住碧清,大聲認(rèn)真地說道。
碧清抬起頭,看著李若塵,兩股熱淚奪眶而出?!八欢ǔ鍪聝毫?!”
“那你更要冷靜,仔細(xì)想一想,他到底會去哪里?”李若塵也堅定地看著碧清,給碧清意見。
碧清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好呼吸,閉上眼睛,一邊思考他可能會去的地方,一邊釋放她的內(nèi)力。只見碧清周身縈繞著淡淡金光,加上她此時淚眼婆娑的樣子,看在李若塵眼中,如仙女下凡般。只是這眼淚不是為他而流,心中一陣酸楚。
碧清猛地睜開眼睛,“我知道了?!彼栈貎?nèi)力,飛身向宋城郊外而去。李若塵看著碧清的背影,嘆息一聲后緊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