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街道上連個人影也沒有,高升的日頭讓人們都閉門不出。城郊外,卻有一群人頂著烈日圍在破廟前,捂著口鼻,竊竊私語。
“去請了嗎?怎么還不來?”一黑衣男子手握長劍,站在破廟前,阻止眼前的一群人進(jìn)入,并開口問道。
“大人,去了,已經(jīng)去了,叫王大膽去的!大人放心!”
話音剛落,就見一女子緩緩向這破廟走來,她一身銀色青葉輕紗裙,一條青色腰帶束在她纖纖細(xì)腰之上,與腰間通透碧色的玉佩向映襯,青色帶紳隨風(fēng)盈動,與輕盈的銀白色紗制襦裙呼應(yīng)著,給烈日下的人們帶來徐徐清風(fēng)之感。
女子頭發(fā)簡單綰成一個髻,用竹釵簡單地插著,那散落的秀發(fā)微微飛舞,細(xì)長的柳眉,一雙眼睛流盼嫵媚,與那嬌小的身材有些格格不入,卻也平添了一種獨(dú)特的美。秀挺的玉鼻,嬌艷欲滴的唇,白得如透明般的肌膚,更讓她多了一份與世隔絕的仙氣。就是這樣一個女子,讓人忘記了捂鼻,忘記了在此圍觀的目標(biāo)——破廟里的無頭女尸。
“鬼娘子,你可來了!快進(jìn)去看看吧!”男子在片刻愣神之后,趕緊湊上前去搭話。沒想到鬼娘子長得竟然如此清新脫俗、秀美逼人。雖然她來陽城已經(jīng)一年多時間了,但是見過她的大多是死人。城主衙役看著女子淡定從容地背影,不禁暗忖,這女子成日住在陽城的那鬼屋里,還幫死人了遺愿??礃幼右簿褪莻€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怎么成了一個陰陽通。
女子在路過人群時,帶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待她走過后,那股寒意便也消失不見了?!澳憷洳焕??”“你也感覺到了?”“剛才怎么了?怎么那么冷?”女子不理會人們的竊竊私語,唇角基不可見的勾起,撫了撫藏在袖口中的一只銀白色狐貍,“調(diào)皮!”小狐貍只是搖了搖尾巴!
破廟內(nèi),女子看了一眼那女尸,便四周環(huán)顧起來。不多時,兩個雋秀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那無頭女尸旁。
“刀口處平滑,是死后被人把腦袋切下來的。手臂上有淤痕,死前應(yīng)該是劇烈反抗過,身上沒有致命傷,應(yīng)該在頭部?!币簧泶┌状蠊?,帶著黑框眼鏡的男子在尸體前檢查著,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仔細(xì)打量著這具尸體,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都沒有放過。“沒有拖動的痕跡,腳底和指甲縫中的泥土與破廟中的土吻合,是第一犯罪現(xiàn)場?!?p> “司空逸,你到底行不行,她身上泛青,可能是中毒身亡!”一黑衣男子,雙手交叉站在尸體前,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fēng),那樣貌嬌羞不遜于女人,嘲笑地看著司空逸。
“假女人,逸他肯定是看到了,沒說只是因?yàn)槟嵌静皇侵旅?!是不是,我親愛的逸!”一身著紅衣,發(fā)絲如血的女子突然出現(xiàn),討好地湊到司空逸的身邊。她眉心點(diǎn)了一顆紅痣,凝脂般的雪膚下,隱隱透出一層胭脂之色,雙睫微垂,一股女兒嬌羞姿態(tài)。
“白靈兒!你再敢叫我假女人試試!”
“不在這里,咱們走吧!”那靜看四周地銀衣女子淡淡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破廟。在門口處對守衛(wèi)說,“好了,把這兒清理了把,明日衙門細(xì)談?!辈坏仁匦l(wèi)反映,女子便從人群中穿過走遠(yuǎn)。
“好冷!”“那鬼娘子可真夠神秘的!”“這就走了?她就在那兒看了看就走了?”“對呀,這樣就行了?到底是誰呀?”“她來干什么了?”在人們的議論聲中,守衛(wèi)們才回過神來。
“大人!大人!那鬼娘子怎么回事?她就進(jìn)去看了一看,連那尸體都沒有動,她真的行嗎?”
那大人看著遠(yuǎn)去的背影,搖了搖頭,“不知道呀。明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