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諾爾何等聰慧。
喬空箋能夠想到的,身為當事人的她,自然也第一時間想通。
越是如此,臉色越是難看。
最終對陳少笑笑,說:“對不起,陳少,我喜歡的男性,應(yīng)該是我學(xué)弟這種類型的?!?p> 喂,不要隨便把火往我頭上燒?。?p> 喬空箋心中抗議。
只是陳少已經(jīng)轉(zhuǎn)頭看了過來:“這位是?”
楊墨臉色更加難看。
他想了各種可能,就是沒想過楊諾爾上來就拒絕了陳少。
而且選擇的目標居然是喬空箋。
陳少固然得罪不起,可他也不敢忽視詩語集團。
有些尷尬的笑笑,介紹說:“這位是詩語集團的喬總。”
陳少愣了一下,伸出手來:“這還真是巧遇,我本來還想著過完年,去詩語集團拜訪一下。卻沒想到先在這里遇見了喬總?!?p> 喬空箋伸手禮貌一握,隨后掃了一眼楊諾爾。
雖然沒說出來,但是眼光非常不好,足以說明他心中的抗議。
楊諾爾只當看不見。
陳少扭頭看楊墨:“看來我今天不該來?!?p> 楊墨頭擺的如同撥浪鼓一樣:“陳少說哪里話,今天只是個巧合,巧合罷了?!?p> 大廳里的溫度不高,不過楊墨已經(jīng)是汗如雨下,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對喬空箋賠笑:“喬總,婚姻大事,可不能開玩笑?!?p> 喬空箋正要說話,楊諾爾已經(jīng)說:“我知道他有女朋友,可我也沒說他是我男朋友?!?p> “我說的是,我男朋友的標準應(yīng)該以我學(xué)弟算起,這兩者之間沒什么沖突。”
論起“白馬非馬”這種邏輯,楊墨絕對不是楊諾爾的對手。
轉(zhuǎn)眼間就被楊諾爾的話給弄暈,想了想自己的妹妹似乎說的也沒錯。
楊墨轉(zhuǎn)頭看著陳少:“陳少,你看……”
陳少面色不愉,只是看著楊墨。
場面突然凝滯,就連喬空箋都能感覺到似乎有個說不出的風(fēng)暴驟然襲來。
楊諾爾忽然扭頭看著自己的父親。
遠遠地,楊總也看著這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楊諾爾忽然咬了咬牙,笑著說:“好了,干什么這么劍拔弩張,作為賠罪,我給大家彈一首鋼琴曲吧?!?p> 說完,也不管陳少怎么看,轉(zhuǎn)身向著樂隊旁邊的鋼琴走去。
這個鋼琴也不知道放在這里多長時間,雖然看起來光潔如新,可是總有種說不出的落寞感。
楊諾爾纖長的手指拂過這臺孤零零的鋼琴,低聲說:“把你當成花瓶,還真是委屈你了?!?p> 說完,掀起琴蓋,手指在黑白的琴鍵上輕輕拂過。
一陣猶如流水一樣的清澈聲音驟然響起,好似春風(fēng)撲面而來,轉(zhuǎn)眼間整個大廳里都安靜下來。
楊諾爾長舒了口氣:“還好,音還是準的?!?p> 這臺鋼琴雖然看起來是個擺設(shè),不過楊家對鋼琴的保養(yǎng)并沒有丟下,或許是剛剛調(diào)過音,鋼琴的聲音非常干凈,沒有一點多余的顫音。
楊諾爾雙手放在琴鍵上,安靜片刻,忽然開始彈奏起來。
她的雙手好似蝴蝶般在琴鍵上飛舞,每一次振翅,就將音樂拋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