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琰宸很是喜歡趙洺溪這樣盤問他的樣子,這樣的她才會讓他覺得,這時候的趙洺溪心里是有他一方位置的,不然怎會要他一個解釋呢。
琰宸正要開口解釋,趙洺溪卻說道:“我并非要你一個解釋,算是我唐突了。我只是隨口問問,其實我知道今日遇刺之事,也并非是你我能預(yù)料到的,你就當我沒有提過此事?!?p> 琰宸一聽這話,無奈的苦笑。原來是他自作多情,但是他卻不死心便道:“在你心里,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你比我長幾歲,自然是我兄長呀!”若是趙洺溪以前說出這話,還能騙騙自己,如今卻不能了,她就是不知道該把自己同琰琛擺在什么樣的關(guān)系道上,才算合理。
琰宸一下來了氣,咬牙切齒道:“那你見過有誰把自己的妹妹娶回家當夫人的嗎?”
“我們聊別的吧。我倒是好奇,你娶了那么多房夫人,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沒當上爹呢?”這話一出,趙洺溪卻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這些夫人都是別人塞進我院子里頭的,我給她們名分是給她們面子。她們又不是我真正想娶的人,我自然不會碰她們?!辩访碱^一緊,耐著性子答道。
琰宸為趙洺溪布好菜,心里依舊有氣,繼續(xù)說道:“別試圖轉(zhuǎn)移話題,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是不是還有改嫁的念頭?”
“改嫁?好主意,你是不是早有這樣的念頭呀!我的好哥哥。”趙洺溪開心笑道,就差拍案叫好了。
“什么好主意?我既然沒這樣的念頭,你也不準有這樣的念頭。我不是你哥哥,誰要做你哥哥,以后不許叫我哥哥?!辩窔獾闹泵盎穑Z氣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掀桌已然是不錯了。
“那我就直呼你大名好了,既然做不成兄妹,我們就做好朋友吧。怎么說也是打小認識的,今兒個還有幸一同吃飯,也算是有個緣分。”趙洺溪直言道,既然琰宸不想跟她做兄妹,那就當好朋友,好知己也是足夠的。
琰宸不喜歡趙洺溪這樣對他,心里想著自己的媳婦還是以后設(shè)個局讓她自己再外人面前承認吧,誰叫她開竅完呢?琰宸自己也只好認栽,追妻的漫漫長路,他也只好走著,不能急。
琰宸不想同趙洺溪說他們倆之間關(guān)系,于是就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同你說過,琰琛要害你,你如今也看明白了。那你說說,你當初與他的交易是什么?”
趙洺溪的注意力是很容易被轉(zhuǎn)移的,所以琰宸便是抓住了趙洺溪這一點才會問起琰琛的事情。
趙洺溪絲毫不避諱,自己回府途中,也是想過那日琰宸對她說的話再加上今早何子翰同她說的話,自然對琰宸放下一點點的防備心。
她語重心長的說道:“現(xiàn)在我們誤會解開了,順理成章的就是一條船上的人。我與他的交易就是拿你的命換我妹妹的下落。顯然這交易現(xiàn)在行不通了,他如今連我都要殺了,自然不會告訴我妹妹的下落?!?p> 琰宸爽快的說道:“我替你找你妹妹的下落?!苯z毫有關(guān)趙洺溪的任何一件小事,他都想插足進去。不求別的,只求能讓趙洺溪能因此依賴他。
“真的?”趙洺溪喜出望外,眼里一下有了光亮,接著說道:“你幫我找妹妹,我自然要還你這個人情。”
琰宸立馬回絕,說道:“不必?!敝灰阈睦镉形乙环轿恢帽愫?。這后頭的話,琰宸沒說出口,他知道若是他說出口,趙洺溪就又要找其他借口敷衍他。
她從來都是這樣,不會正面的去思考他對她的感情,只會轉(zhuǎn)移話題或者敷衍他。
“我不喜歡欠人人情,你幫了我一次我自然要幫你一次?!壁w洺溪理直氣壯的說道,見琰宸不語,她就主動搬著木凳子往琰宸的身側(cè)挪了幾寸。
琰宸瞧見她這樣的舉動,覺得有些不對勁。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趙洺溪的身上,趙洺溪絲毫沒有察覺琰宸正瞧著她,她仿照著琰宸為她布菜的架子,也為琰宸布菜。
琰宸只是靜靜的看著她,饒有興致的問道:“這算是報答還是討好?”
趙洺溪聽著琰宸的話,腦子同時也在想自己這番舉動算是討好還是報答。思來想去覺得這兩樣她都占了,便說道:“都算吧?!?p> “安心吃飯,不要再布菜了。明日你等我回來,再出府去?!辩返f道,
他一向了解趙洺溪玩心很重,現(xiàn)在府里的側(cè)妃夫人一個個都在外頭,只要他在,府里的下人也不敢害她。所以他很放心把趙洺溪留在煜王府里面。
“好,那我等你回來?!壁w洺溪沒有多問為什么要等他回來,只是應(yīng)了一句。
趙洺溪才不會等他回來再出府,明日她要早點起來去酒樓幫忙。她知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件事,而是該如何度過今晚。
漫漫長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擦槍走火也不是不可能的,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趙洺溪可不敢往下想。她皺著眉頭吃著碗里的飯菜。
晚膳也用得差不多了,琰宸就叫吳楠把公務(wù)搬到趙洺溪房里頭。趙洺溪吃得較多,于是就出現(xiàn)了這樣的場景。
她在吃飯時,他在辦公務(wù)。她要洗漱時,他還在辦公務(wù)。她昏昏欲睡時,他依舊在辦公。依這樣看來,之前什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切都是趙洺溪多想了。
琰宸看趙洺溪昏昏欲睡的模樣,一只手支撐著頭,另一只手扒拉在桌上。頭還一直低垂著,像時刻都要掉下來似的。
琰宸走近趙洺溪,輕柔地將她手搭在自己肩上。小心翼翼地將她橫抱起來,往床沿走去。睡夢中的趙洺溪喃喃道:“謝謝你,給我果盤?!?p> 琰宸一愣,看向懷里趙洺溪的睡顏,低語道:“若你早知道是我給你果盤的話,是不是就不會追著琰琛,喂他吃果了?”
趙洺溪似乎是聽得見琰宸說話似的,她又含糊不清的說了句夢話:“琰宸,我....”
后頭的那些話,琰宸聽不清,把她安頓好后,就開始解開她的衣物,只剩里衣的時候,他才解開自己的衣物。
他便一氣呵成的鉆進被子里頭,趙洺溪夜里怕涼,覺得自己身側(cè)有一熱乎東西就自然而然的像只八爪魚黏了上去。琰宸不敢動彈,覺得自己熱得臉都開始發(fā)燙。
趙洺溪為了讓自己睡得更安穩(wěn),還蹭了蹭琰宸的肩膀,鼻息呼出的氣直撲琰宸的脖子。
琰宸覺得受不了,便起身去了王府里的澡堂潑冷水澡。早知如此,他就應(yīng)該不要在趙洺溪房里留宿了。
他沖好澡,就又躺了回去。趙洺溪似乎感覺那熱乎東西又回來了,就又黏了上去。這次她覺得這熱乎東西不像之前那樣熱乎,于是就將他抱得更緊了,給予他一絲溫暖。
趙洺溪變本加厲,讓琰宸有些受不住,他本想起身再去沖個冷水澡。一個翻身卻碰觸到了她最柔軟的地方,他被自己嚇得立馬坐了起來,又去沖了個熱水澡。
就這樣反反復(fù)復(fù)的沖澡,又反反復(fù)復(fù)的回被窩。這不由得讓琰宸覺得自己很窩囊,他被折騰的一夜沒睡,而趙洺溪卻睡得非常踏實,比自己一個人睡得還要香。
第二日一早,琰宸就馬上離開趙洺溪的屋內(nèi),絲毫不懈怠。吳楠看琰宸憔悴的模樣,也能猜到個七八分。琰宸一向定力好,可在趙洺溪的面前卻變成了這番模樣,實屬慘不忍睹。
琰宸在去宮里的馬車上,一直扶額。心里一直在想,要如何克服昨日那件事。他可不想下次再這樣折騰自己。
趙洺溪在琰宸走后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物都被人放在了床頭,還疊得非常方正,才反應(yīng)過來。此時的她也只好吃虧,她馬上收拾好自己一身行頭,就從王府門口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到了酒樓,她遠遠的就能聽見一位穿著華服的婦人,頭頂著上好的金步搖,在那兒搖頭晃腦的說道:“你們可有聽說過煜王府新進門的煜王妃嗎?”
趙洺溪一聽有關(guān)自己的八卦,便湊上去,聽聽這個熱鬧。
那婦人看著大家都不回話,便自顧自的說道:“我可是聽說了,這個煜王妃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打小就住在宮里頭,有皇上庇護又得太后寵愛,本來是要送去和親的,誰知道那和親王子卻被她嚇跑了,到現(xiàn)在都不敢踏入琰國半步呢?!?p> “這煜王妃是何方神圣啊,是不是因為長相極丑無比?”其中一位夫人疑問道。
“那可不是!”那穿著華服的婦人大聲說道,像是恨不得讓全場酒樓的人都聽見。
于是那婦人繼續(xù)說道:“這煜王爺也是凄慘無比,自己的每一房夫人全是各個朝廷大臣硬塞給他的,這倒是沒什么,起碼這幾房夫人還是生得算是標志。但這煜王妃可就不同了,那是皇上親自賜婚,太后親自主婚的呀!在旁的人看煜王爺是深得太后寵愛,其實真正知道內(nèi)情的人都同情他,娶了一個無人敢娶的公主。”
趙洺溪聽到這兒,心里的火算是壓不住了,便直勾勾的看著那婦人。
最終趙洺溪還是忍著自己的情緒,同她說道:“我們酒樓也是有給煜王府提供菜式的,我可是有幸見過煜王妃一面,她生得好看,自然也算是個美人。怎么在你口中說出來卻變了一副模樣似的。”
風不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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