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校長嗎?”
一高層人員對電話筒另一邊的懵逼校長大聲說道,“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論壇上的帖子說‘那個被打得生死未知的同學(xué)養(yǎng)的那只黑貓好像出了什么問題!’”
“……”
“論壇上一個名字叫‘偉東’的‘水王’在調(diào)查黑貓時失蹤了!現(xiàn)在找回來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變得瘋瘋傻傻的正在醫(yī)院躺著呢?!?p> “……”
“經(jīng)可靠的一些情報人員初步調(diào)查判定,那黑貓極有可能發(fā)生了一種未知因素的靈變!”
“呃……”
“而且,那黑貓很有可能是要復(fù)仇!那死者已經(jīng)是一個例子了!接下來極有可能會對那些混混下手!甚至?xí)⒛繕?biāo)轉(zhuǎn)移到我們的學(xué)生……”
“等等等等!咳咳,大議員你慢慢地一個一個說……不要和一支機關(guān)槍似的......”校長一時半會愣是沒反應(yīng)過來,這開學(xué)才不久吧?這是又要搞事情?弄啥嘞?
“哦哦哦……好?!蹦侨藨{著極好的心理素質(zhì),很快冷靜下來,整了整思緒,開始緩緩講述事情的經(jīng)過……
好一會兒后。
“總之,這件事一定要盡快上報校董會。決不能拖延?!贝笞h員堅定地說,他抓著的電話微微顫抖。
“噢我懂了?!毙iL卻慢悠悠地說,“就是說有一只黑貓有可能發(fā)生了靈變,為了幫助主人而要把仇人統(tǒng)統(tǒng)殺掉,對吧?小事而已啦要不要這么嚴肅……呃好好好……你先別動粗……君子動口不動手……我這就上報校董會?!?p> “嘟?!彪娫拻鞌?,大議員此時那是滿頭汗啊……這是小事?!那我把你狠狠揍一頓也算是小事吧?
校長雖然沒把這當(dāng)什么大事,但還是很快便將事情上報到了校董會,學(xué)校的消息渠道的確十分靈通,離發(fā)現(xiàn)尸體才不過幾分鐘,校董會就已經(jīng)達成了共識……
然而,那邊傳來的消息說……很不幸,校董會的幾位壓陣的高手都不在省內(nèi)……
校長聽后差點吐血……
說好的壓陣呢?
那幾個老家伙整天就知道到處逛,前兩天還是在南方,說不定幾天后已經(jīng)在國外了!這效率還真是“高”......
也只有那幾個印象中更為不靠譜的幾個校董會小隊還在,估計明天就能趕來學(xué)校,雖說能力也許不算很好,但解決這樁事件應(yīng)該難度不大吧?
好吧他自己也不相信。
這件事怎么感覺沒那么簡單……為保險起見,還是把那人叫來好一點,人多力量大嘛。
校長半咪著眼睛,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表明他已經(jīng)進入了深度思考的狀態(tài)。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他忽然抬起頭,望著窗戶里拼命“擠”進來的黃昏,他自言自語地說:
“老朋友……你到底……瞞了我多少?”
“你的氣息……”
“你始終放心不下她啊。”
校長此刻又變回了那個回憶往事的滄桑老人,那次的目的,不是為了財寶,而是為了某個秘密……
他想著想著,卻毫無預(yù)兆地忽然一個激靈,仿佛觸了一下電,但緊接著又連連搖頭。
“你……難道她是……怎么可能!那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立!”
他仿佛看到了什么東西,而后又徹底迷茫了。
他又化身為一位老人靜靜地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漸漸被黃昏染成金色的天幕,是那樣的美麗,又是那樣的壯觀,讓人不禁深深著迷……
......
“她到底要去哪里呢?”
伊黎小心翼翼地在路邊躲躲閃閃,緊緊盯住前面不遠處看似迷路的女孩,眼底里閃著疑惑的光芒。
伊黎是一個敏感的人,她多年來一直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她可曾協(xié)助過警方破獲一樁盜竊案,她的功勞可不少,后來她就迷上了被人矚目的感覺。
她隱隱預(yù)感到,今晚,一定有大事發(fā)生。
夕陽黯淡,殘陽的光輝深沉地烙印在這座城市每一個的角落,破碎的云層又聚成滾動的火輪,在天幕之上肆意地翻滾碾壓。
然而,秋天的黃昏是美的,也是冷的。
縱使光再熱,火再燒,滿目的燦爛也抵不住身處秋風(fēng)中凋零似的寒冷。
伊黎無暇觀賞天邊這璀璨的一幕,她緊緊跟隨著那女孩繞過了樹林,穿過了校道,翻過了土坡,不知不覺地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放眼望去,這里是一片高低不平的空地,坐落在離圣岸高中不遠處的一座小公園旁。要不是這里不僅地勢坑洼且交通不便,早就動工把這里打造成人人皆知的游樂場了。
別的不說,單是站在凸起的石崖上,落日就將變得不一樣的美麗、震撼。
看著那女孩小小的身影,伊黎愈發(fā)感到好奇,她究竟是誰?為何相貌平平,卻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命運?
那男子看蘿櫻的眼神,伊黎絕不會看錯,那并不是一種欣賞,也不是一種青睞,而是一種溺愛!一種無條件去付出的感情。
很顯然,他和她在以前就已經(jīng)認識了。
至于為什么蘿櫻沒有認出來,伊黎倒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夕陽西下,風(fēng),越來越冷,冷得刺骨……心,卻變得越來越熱,仿佛燒開的水。
......
“喂,是你嗎?”
校長打通了某人的電話,說。
“嗯,是我?!蹦侨苏f,“她到了?”
“應(yīng)該差不多到了?!毙iL壓低了語氣說,“我們也行動吧?!?p> “嗯,看著點,最近黑貓事件鬧得人心惶惶的,千萬不能讓她出事?!?p> “好,我們趕緊出發(fā)吧,那么,‘鐘樓的墳?zāi)埂?。?p> 一下子掛斷了電話,并嫻熟地清除掉聊天記錄。
電話筒那邊的人抬頭看了一眼已有些黯淡的天色,幽藍的蒼穹正朝著燦爛夕陽那邊如開裂的玻璃般快速蔓延,隱隱有將其團滅的趨勢。
“萬一她的那一面提前蘇醒,我該怎么和他們交代啊?”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接著眼神卻堅定起來,瞳孔迸發(fā)著淡金的光澤。
“但是,賭上我的尊嚴,決不會讓悲劇重演?!?p> “這個賭局,只能贏。”
——還有兩年時間。
他轉(zhuǎn)身上車,揚長而去,不知何時他的肩膀被染上了夕陽的嫣紅,頓時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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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的天幕愈發(fā)黯淡,染盡幽藍之色的樹木凄冷、寂靜,陰影被天幕死死地壓進了漫長的黑暗之中。
風(fēng),漸漸停了。
無風(fēng)的夜晚悄然降臨,一動不動的樹木佇立著,伸出的暗枝猶如拱衛(wèi)幽藍蒼穹的雕像在警告外來者:這是一片禁忌的土地。
建筑、樹木再也分不清界限,最后,就只能看到天空與萬物間一條蜿蜒曲折無規(guī)律的曲線,就像蟄伏的黑軀猛獸微微隆起的脊背。
抬頭望天,靜謐、虛暗,滿目幽藍,別無他物。
星空藏在了云層后面,模糊的黑暗夜景中,一個巨型的怪異輪廓正一點一點地顯現(xiàn)出來。她站立在這條曲折的道路上,黑色的灌木叢在兩旁熙熙攘攘。
這一刻,萬賴俱寂,所有人都屏息凝目。
今晚沒有一點月光。而在路的盡頭上,如同從異世界穿梭而來的上古建筑,正好端端地坐落在眼前。
像是它本就存在,只是在夜幕下才會脫去隱形的外衣。
她稍抬起頭,不知何時帽子已脫落。長發(fā)飛揚,她神情復(fù)雜地看著這堪稱鬼斧神工的驚世之鐘樓,放眼向上望去,那古鐘正開始徐徐轉(zhuǎn)動起來,無數(shù)蝙蝠與烏鴉俯振翅而起,它們尖叫著朝她俯沖而下……
忽然身旁一陣微弱的光芒,打斷了她的想象。
手中的黑色記事本正微微顫動,嚇了她一跳,稍稍定了定神,那記事本上十分微弱的光芒漂浮而起,正指引著她,甚至拉扯著她,似乎要她往鐘樓的門走去。
凸起的硬物感自腳底傳來,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腳邊閃動著森白的光芒。
但她沒有去看那是什么。
此刻,她眼里只有這座鐘樓,以及,黑暗。
幽暗、死寂、古老、滄桑,一個個的形容詞從她的腦海中接連迸出。她有些害怕,腳步不由得止住了。
——不用害怕。
——是誰?
手中傳來暖暖的感覺。像是有一只溫暖的大手向她伸出,她眼中迷離。稍稍安了安心,邁起小步向鐘樓之門走去。
她下意識地伸出白皙的手,輕輕推了推銅門。
“哄——”本應(yīng)沉重?zé)o比的大門卻能被輕易地推開,仿佛虛掩一般。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腳,探著頭,想要看清里面有什么東西。
“嗚~”
低沉的哀鳴毫無征兆地從四面八方傳來,似乎帶著奇異的旋律,悠揚動聽,仿佛一支空靈的舞曲。
她并不感到害怕,這種感覺自己也說不清楚,就像自己本來就是黑暗中的一部分……投入黑暗的懷抱,就像回到了家,真是奇怪的感覺。
她愈發(fā)好奇。
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什么?為什么那么難捉摸?
熟悉感一遍又一遍地洗刷著她,她隱約好像又聽到了久違的呼喚……
——這是你的家啊。
看不見,摸不著,但能感覺到他們在看著你。曾幾何時,他們看著你長大,看著你撒嬌,無微不至,卻不知何時已埋沒于心底。
“曾經(jīng),這里有很多人。”
這句話不知是誰說的,隱約間地,重復(fù)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
......
“鐘樓的墳?zāi)埂敝狻?p> 一名男子在離“鐘樓的墳?zāi)埂辈贿h處的草叢中悄悄地起身,他先是稍微舒展了一下有點酸麻的筋骨,隨后他雙目凝視那鐘樓,突然有了動作。
他一手虛按,另一手朝他背著的那個被黑布包裹著的不明長狀物體抓去,同時一臉警戒之情。
寒風(fēng)又起,把伊黎吹得瑟瑟發(fā)抖,軀干都已有些僵硬,但還是頂著愈加冰冷的夜風(fēng),使勁睜開疲憊的雙眼,死死盯住那踏入鐘樓即將消失的小小身影……
在伊黎親眼目睹了詭異鐘樓的憑空出現(xiàn)之后,徹底顛覆了她的世界觀,原來這世界的許多不科學(xué)的事情是有可能發(fā)生的。
這讓她又如何不激動?
想一想,幸好她跟蹤了蘿櫻,目前看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核爆式秘密要在自己的親眼見證下揭開了。
這可是超自然現(xiàn)象啊。整個科學(xué)界的大謎題啊。這個秘密將會徹底顛覆科學(xué)界上千年以來的傳統(tǒng)價值觀。
早就猜到蘿櫻的身份不平常,看來,自己還是低估她了。
于是伊黎又打起精神來,誓必要揭曉蘿櫻的真實身份。
在寒風(fēng)和困意的雙重侵蝕下,伊黎又冷又困幾乎要撐不住而垮掉的時候,突然,一道意料之外的高大身影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中。
她又瞬間精神一振。
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那個拒絕自己的男人,她一生的恥辱,那個帥氣卻冷冰冰的男子,雖說連名字都不知道,但他就算化成灰她都認得。
“咦?”伊黎好像想起了什么。
等等……他……
他……怎么也……來到了這里?
難不成……
伊黎不自覺地腦補中……
月黑風(fēng)高之夜,男子追蹤一女生來到如此詭異之極的荒地,這里又無別人……又離居住地較遠……這靜悄悄的環(huán)境,這冷風(fēng)陣陣的場景……
簡直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孤男寡女……莫非……他……要……那個啥……
不能亂想了。
伊黎使勁搖搖頭,狠狠掐了自己手臂一把,讓痛覺強制自己清醒過來。環(huán)顧四周,她開始躡手躡腳地跟在男子后面逐漸靠近那棟詭異的鐘樓。盡量讓自己的腳步聲悄無聲息。
陰風(fēng)輕微吹拂著后背,就像背后有無數(shù)冰涼的觸手在肩頭細膩地撫摸,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知怎的竟好像有一點后悔了……
心跳得越來越快,靜謐的環(huán)境似乎暗藏殺機。她不禁冷汗直冒,衣服都有些濕潤了,緊緊貼在她的身上。
眼瞅著那男子也進入了鐘樓之后,伊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路小跑著追了上去。
夜幕下,鐘樓的大門處,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
蘿櫻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除了自己,隨自己而來的竟然有五個人……
“鐘樓的墳?zāi)埂钡降讓榍皝淼娜藗儭皽?zhǔn)備”一份怎樣的“驚喜”呢?這就不得而知了。
當(dāng)然,也許并不是所有都是人,也有可能,是“人”……
大自然的使者啊,到底是誰,把光明與黑暗顛倒的呢?
不朽之夢
血族中,秘族最為神秘的一支分支家族多年前神秘消失,是貪婪的人心,還是異世的恩怨?即將揭開歷史的神秘幕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