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一家人就起來洗漱吃完早飯坐車去往田爺爺家,劉智波也跟著一起去了。因為稻谷熟了。田奶奶已經(jīng)去S市了,剩下田爺爺在家里。
到達田家的時候,田爺爺?shù)膬蓚€侄子正幫他把打禾機抬出門,田爺爺挑著茶水以及其他工具跟在后面。李父他們也趕緊挑好鐮刀等工具跟上。
來到田野上,已經(jīng)陸續(xù)有人家在收割稻谷。有些已經(jīng)收割完的田地里整齊的碼著扎好的一束束的稻桿,待稻桿曬干才挑回去。還沒被收割的稻谷仿佛一穗穗的金黃沉甸甸地壓彎了腰。
不是一家庭里所有的稻田都被分配連一起的,還有一兩塊在別的山坳里。因為當初公社分地,好的與差的田地都要勻開分配到每家每戶。
大家趕緊分工合作,開始干活。小田穗被安排坐在田頭的路基上,其任務就是看管東西。后來就給個籃子她拿著在收割過田地里撿掉落的谷穗。
稻田里打禾機轉動的機械聲此起彼伏。
年輕力壯果然是最能體現(xiàn)生命力的詞語。李執(zhí)毅、劉智波以及田爺爺?shù)膬蓚€侄子四個人基本能把所有的活給包攬了,從割稻禾,打禾到裝袋,他們快速且有條不紊地進行。接近晌午,他們差不多把這兩塊大田的水稻收割,將谷子裝進袋了。艷陽高照,即使有大草帽他們也丟一邊了,戴著反而礙事,用汗流浹背來形容他們一點不為過,頭發(fā)像被淋過一樣在滴水,發(fā)間還有些稻桿屑夾在其間。
田爺爺與陳宜帶著小田穗回去準備午飯了。李父去了曬谷場。他們把打包好的谷子都及時用摩托車拉到曬谷場上去曬。
當李執(zhí)毅和劉智波將最后一袋谷子倒
在曬谷場上的時候,兩人直接攤坐在曬谷場邊的大樹下。
“大樹底下好乘涼??!”劉智波眼睛都沒有睜開,懶洋洋地吟了一句。
“辛苦了!”李執(zhí)毅回了他一句,卷起袖口,用手去剝褲腿上粘著的泥塊。泥塊剛粘上去時是濕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曬干了。
“用得著這么客氣嗎?當減肥了。”劉智波瞇著眼睛望著陽光從樹縫泄下的斑影。他轉頭瞅一眼李執(zhí)毅,這哥經(jīng)太陽曬過更顯英氣,他經(jīng)太陽曬過不知會不會直接成烤豬頭,怕又把小穗穗恐一驚。
“咯咯咯……”一道熟悉的女孩笑聲傳來
。
“哈哈哈……”又一道熟悉的男孩笑聲傳來。
兩人同時扭過頭去看。那正是穗穗和浩浩兩個小家伙拿著長長的稻桿在嘻戲。穗穗頭扎著兩根羊角辮在陽光下一蕩一蕩的,開心地似只興奮小喜鵲。
怎么到哪都有他在!李執(zhí)毅有些疑惑。
“我想起來了。好像浩浩家也是這一帶的,鄰村的?!眲⒅遣ㄒ桓蓖蝗活D悟的樣子。
陳宜和浩浩的奶奶在后面跟著出現(xiàn)了。陳宜看到坐在樹下的兩人,過來說:“該回去吃午飯了。下午還有兩塊小田?!?p> “嗯?!崩顖?zhí)毅和劉智波站了起來,“穗穗,回去了!”
“哥哥!”小田穗跑過來牽著他的手。幾個人一起往田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