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卿回來了
文承婳和椿都知道帝洛所經(jīng)歷的一切,她們心疼帝洛,帝洛也恢復(fù)了之前所有的記憶,卻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可值得心疼的。
或許正應(yīng)了那句詩吧。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她們只覺得,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的,只是自古以來天不遂人愿才是常事。
“我聽那些個供奉的后輩們說,近百年來,人間不甚太平。”
文承婳一邊洗菜一邊訴說她所聽說的消息。
“我一個相處的挺好的鬼差也說了,人間最近的孤魂野鬼也忒多了,抓都抓不過來,他們正準備請示閻帝多添些鬼差?!?p> 椿拿一片帝洛剛切好的胡蘿卜片扔嘴里,含糊的說道。
“看來,我們的安生日子又過不長久了?!?p> 帝洛也順手拿一片胡蘿卜片扔嘴里嚼。
一個四口之家,一個二人世界再加上她一個孤寡單身狗說說笑笑吃完了一頓樸素的晚膳。
帝洛準備回自己的寢房,推開門那一瞬間感覺到屋里有人,第一時間將目光轉(zhuǎn)向案牘處。
一身青色衣衫的皇甫卿正將她出發(fā)之前寫完的大字拿起來仔細端量,聽到開門聲,皇甫卿也放下手中的紙章,向帝洛處看去。
帝洛有千言萬語哽咽在心頭,不知從何說起,眼圈泛紅,唯有向皇甫卿九十度彎腰作揖鞠躬,道一聲,“師父安好。”
“起。”
皇甫卿明顯聲音也有顫抖。
帝洛緩緩站起身,兩人對視良久,一直穩(wěn)重成熟的她此刻哭的像個孩子,幾步助跑,一下跳到皇甫卿的懷里。
皇甫卿也穩(wěn)穩(wěn)的接住帝洛,緊緊的將她擁在懷里,帝洛將頭埋在皇甫卿的脖頸處,溫?zé)岬难蹨I順著皇甫卿的脖頸流入衣領(lǐng)深處。
點點相思凝結(jié),已侵入骨髓,無藥可醫(yī),唯有眼前人。
虛海。
姬笙這千年并未飛升,他總有心結(jié)參悟不透,不過他并不著急,就在這一直守著虛海,守著眼前這個冷漠如冰的女人。
七百年前,冰室的皇甫洛忽然醒了,卻再也不是之前那個歡快率真的小姑娘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這個讓他無比熟悉又愧疚的女人。
在皇甫洛的的身體里,實實在在的是夙莘的靈魂。
如今這冰洞儼然是夙莘一人修煉的禁忌之地。
每每想要將她趕走,在對上她那雙怨恨的眸子時,心中總是有些心虛和愧疚,久而久之便下了外人不得進入此洞的禁令,由著夙莘去了。
千年前,云裳那個逆徒曾率領(lǐng)魔域大軍攻過虛海,還好虛海這千萬年來的積累也不是蓋的。
云裳重傷,魔域大軍重新被封印回深淵,只是這結(jié)界,算算日子也該是要支撐不住了。
姬笙放下手中并未翻過幾頁的道經(jīng),抬頭看向正在閉眼睛盤腿修煉魔系法術(shù)的夙莘有些愣神。
不期然間,兩人的目光對上,夙莘目光鋒利如刀子,若不是不能實質(zhì)化,只怕他身上都被穿出無數(shù)的刀口了。
“你好生在這待著,我出去幾日。”
夙莘表面聞言不動聲色,只是眼底顫了顫。
“去哪?”
她的聲音有些微啞,卻并沒有等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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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二涼
祝大家新的一年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