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那一戰(zhàn),打得天昏地暗,離聿知道這個消息之后急匆匆的從廣安宮趕到現場,之間一個魔域的首領之類的人將長槍深深刺入他師父的心臟,胸口處泛出大片血紅的話。
離聿的眼眶睜的極大,眸子由黝黑轉變的猩紅。
“噗呲——”
那首領猙獰著駭人的臉,嘴角還掛著笑意,他贏了,魔域贏了,這天下,這六界終究是他們魔域的。
可是沒想到,胸口處一陣劇烈的生生撕裂的疼痛感讓他下意識的低頭看,發(fā)現自己的胸口竟有一個大洞,被一只白皙修長的手貫穿,那手還捏著他還在跳動的心臟。
“撲通——”
離聿冷冷的將手收回來,整個人周身都散發(fā)著屬于地獄的氣息。
首領跪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秦菲抬眸,眸底映的是不遠處少年的模樣,她緩緩揚起唇角,身體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下。
離聿瞬間出現在秦菲的身后,雙手環(huán)住秦菲的腰,將她帶進自己的懷里。
“師父……”
離聿垂眸,眸底盡是深情款款,看著秦菲因為失血過多而過分蒼白的絕美容顏,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去。
“呵,離聿,為師怕是時間不多了,為師有一事相求……
若是可以,你愿意叫一聲我的名字么?”
秦菲半闔著眸子,已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離聿強忍著鼻尖眼角的酸澀,薄唇半張半合,終于叫出了心里早已兜兜轉轉千百回的名字。
“洛兒……”
秦菲忍著疼,嘴角微勾,抬手輕輕描繪著離聿的眼角眉梢,泛寒的指尖最終停留在離聿的薄唇上。
“都說薄唇的男人也薄情,離聿,我求你,不要忘了我……”
秦菲聲音越來越輕,直到話音完全落下,抬著的手臂也隨之落下。
離聿感覺到秦菲心臟跳動停止,輕輕合上秦菲的眸子,再也壓抑不住的將頭埋在秦菲的脖頸處,哭的像個半大的孩子,更如迷了路找不到家的小獸,讓人心疼極了。
他懷中越來越輕,秦菲的身體如點點星光碎散的空中,最終歸于虛無。
離聿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回想起當初剛隨師父入門時,她曾說她是應天地而生,與天地同壽,修得是正道,若是不大好了,也不會同其他神仙那般還留個身子,直接就歸于虛無了。
如此這般,好也不好,好的是師父自來瀟灑,不喜拘束,若是葬在虛海,得多無聊,不好的是,如此一來,他連個念想也沒了,他怕萬年后會忘了師父的模樣。
高高坐在天際一邊的天帝,聽聞廣安宮那位上神隕落,同朝臣子民同哀悼,準備將上神厚葬,卻不見身子的蹤影,后來連她收的那個小徒弟也不見了。
最后史冊載的是,師徒同心,擊退魔域,卻無奈戰(zhàn)死沙場。
……
秦菲揉了揉眼睛,又去揉了揉有些疼的直突突的太陽穴,一時間大腦死機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像做了個好長的夢,夢中自己活的那叫個凄慘啊。
不對,那只討人厭的小狐貍呢?云裳么?還有流封?
秦菲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雜草,眸子定定的盯著自己躺過的地方,自己怎么會暈倒在這?
可惜沒有人回答她,依舊是那條河,依舊是那片結界,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小兔子一蹦噠一蹦噠去河邊飲水,現世安好。
仿佛她之間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個夢,夢醒了,什么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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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二涼
我大概不會再斷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