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記憶覺醒的那年,只有三歲,卻已經(jīng)處于根的死亡訓(xùn)練中。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被根的主人選中,那么小的年紀(jì),就被團(tuán)藏種下了咒縛之術(shù)。
三年,殺了多少同樣稚嫩的孩子…
他已經(jīng)記不清了,比起那些笑嘻嘻著就將苦無插入你心臟的家伙,這些忍者學(xué)校的同齡人,真的還只是孩子啊…
“井野這么漂亮,哪里像小孩子啦?”
雪神月沒有正面回答,反而雙手插入口袋,瞇著眼睛,故意掃了眼女孩青澀的小胸脯。
“色狼!”
井野退后一步,恨恨的咬了咬銀牙,那小模樣仿佛恨不得咬他兩口,但最終還是忍耐了下來,顯得極為嬌俏可愛。
“你還是快點提煉出查克拉吧,否則畢業(yè)考試都過不去,聽說這一次是考三身術(shù)呢?!?p> 雪神月笑道:“查克拉啊,這次回去就會解決的?!?p> “嗯,那我先走了?!?p> 井野點點頭,他既然這么說那一定是有辦法的,旋即她也就不再多說,揮揮玉手,金黃馬尾一甩,便是扭著蠻腰輕盈而去。
“對了?!?p> 井野蓮步一頓,偏頭看了看雪神月,想了想,道:“如果你沒太大把握的話,我和鹿丸丁次幫你把佐助那家伙揍一頓吧?我們?nèi)齻€的組合應(yīng)該能讓他受不小的傷...”
“對我有點信心好吧?”
雪神月捏了捏眉心,白了她一眼,這種辦法她也能想出來啊。
“哼,不識好人心?!?p> 井野惱道,這忍者學(xué)校別人想要她幫忙她還不肯呢,偏偏這家伙總是這幅可惡模樣,想到此處,她也是怒氣沖沖的遠(yuǎn)去。
雪神月望著井野離去的動人倩影,也是一笑,旋即喃喃自語:“這丫頭也不知道將來會嫁給誰…說起來,明明記得前世看過火影的,現(xiàn)在關(guān)于未來的記憶怎么亂七八糟的,就像被打碎了一樣,具體會發(fā)生什么根本想不起來?!?p> 他無奈的拍了拍額頭,搖搖頭離去。
…
大陸分五國,各由一村掌控,而這五村之間,又是彼此聯(lián)合或?qū)α?,從而也是令得忍界一直的保持了五國之況。
而五村之中,木葉村無論實力還是聲望都是最高,除了有“忍術(shù)博士”之稱的三代火影,還有眾多聲名卓著的精英上忍支撐,而旗木卡卡西便是其中最出名的一位。
傍晚,旗木家。
當(dāng)雪神月打開門走入屋中后,繁華的喧鬧之聲便是消失而去,他望著一如既往冷清的屋子,也是微微一笑。
這便是他的家,而卡卡西,則是他唯一的親人。
換好家居服和木屐,他便踢踢踏踏悠哉悠哉的做飯去了,不多時,豐盛的晚餐就擺滿了矮桌。
完美的菜式,完美的蘸醬,色香味俱全,看來前世的手藝沒有丟掉,雪神月滿意的點點頭,擺好兩副碗筷,便靜靜跪坐,閉目養(yǎng)神。
時間在掛鐘的滴滴答答聲中緩緩流逝,直到輕微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咔嚓。
“喲,我回來了?!?p> 護(hù)額包著左眼,翻著死魚眼,遮著半面,頂著白發(fā)的頭伸了進(jìn)來。
顯然,他便是木葉精英上忍,旗木五五開…哦不,旗木卡卡西。
“啊…你回來了啊,五五開?!毖┥裨绿Я颂а燮ぃ?。
卡卡西身子一歪,差點磕到門板。
雪神月嘴角微微翹起,為什么叫他五五開,實在是某個靈光一現(xiàn)的時刻,記起這位火影人氣角色最大的特點就是,什么對手都能打,什么對手都打不過,不管遇到誰,都能過幾招,勝負(fù)五五開…
卡卡西無奈嘆了口氣,莫名其妙被雪神月安了這么個綽號,看來指望這家伙叫聲大哥真是任重道遠(yuǎn)。
“吃飯吧?!毖┥裨碌?。
唰!
誰知剛摘下面罩,便見到卡卡西一個瞬身術(shù),唰得出現(xiàn)在對面,并且舉起了筷子,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他嘴角微微抽搐:“你不用這么心急吧…”
卡卡西不理,只是夾起一片三文魚,配上雪神月特制芥末醬,迫不及待塞進(jìn)嘴里,下一刻,他眼睛微微瞇起,一副享受到極致的模樣。
片刻過后,才笑道:“這第一口三文魚的幸福,你能感受到嗎?”
這家伙難道忘了,第一口三文魚的幸福理論,還是我告訴他的嗎?
雪神月滿頭黑線,繼而翻了個白眼,扳著手指頭道:“自從被你收養(yǎng)以后,每天要做飯,擦地,洗衣…”
“來來來,五五開,你告訴我,幸福不幸福?”他斜著眼睛看向卡卡西。
卡卡西摸了摸腦袋,尷尬道:“哈,哈哈,這些都是小事,小事啦…對了神月,你怎么學(xué)我整天帶個面罩?”
雪神月一副早就知道你會這樣的表情,撇了撇嘴道:“話題轉(zhuǎn)移得太生硬了,不過,說起面罩…”
他伸手摸了摸臉頰,滿是自戀的樣子:“長的太帥,真是無奈?!?p> 卡卡西:“……”
兩人繼續(xù)吃飯。
“卡卡西…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給我和那個春野櫻訂婚?”雪神月郁悶道。
卡卡西聞言頭都沒抬,隨意道:“她不是你們學(xué)校的?;ㄖ粏??先下手為強(qiáng)啊?!?p> 雪神月登時滿頭黑線。
“你不會是更喜歡山中家那個丫頭吧?”
卡卡西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說起來,我確實跟豬鹿蝶三家關(guān)系更好些,要么退婚換一家?”
雪神月:“……”
終于又到了每日飯后節(jié)目時刻。
“剪刀、石頭、布!”
卡卡西得意洋洋的舉著剪刀手,在雪神月眼前晃了晃:“我贏了,所以你洗碗。”
雪神月面無表情,冷冷指著他露出的寫輪眼:“這樣真的好嗎?”
卡卡西充耳不聞,轉(zhuǎn)身就走。
“信不信我捅你三十六苦無,保證刀刀不中要害的。”雪神月氣急敗壞道。
“嘁。”卡卡西撇了撇嘴,顯然毫不相信。
他還不信,前世自己可就是和別人爭論火影起的爭執(zhí),又都是醫(yī)學(xué)院的,喝了點酒,抄起手術(shù)刀就是干啊。
結(jié)果都不愧是學(xué)醫(yī)的,自己連插對方三十六刀,刀刀不中要害,對方只還了一刀,不深不淺,正中心臟,力度剛剛好,少一分不死,多一分浪費(fèi)…
雪神月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這穿越太奇葩了些,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給卡卡西演示一下自己的三十六不中刀。
他撇了撇嘴,搖了搖頭,起身收拾碗筷。
便在此時,他聽到了卡卡西輕聲道:“神月…”
“嗯?”
雪神月疑惑抬頭,只看到他的背影。
“…你什么時候能叫我一聲大哥呢?”
雪神月愣了愣,等他再次抬頭時,已經(jīng)不見了卡卡西的身影…
…
靜謐的繁星,閃爍的燈火,夜晚的木葉祥和得令人沉醉。
陽臺上,微風(fēng)吹拂,衣袍飄動間,清爽舒適。
雪神月靜靜佇立。
“六年前,你為什么要收養(yǎng)我?”
面對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旁的卡卡西,雪神月毫無驚訝之色,淡淡問道。
“我出自團(tuán)臧手下,還被下了咒縛之術(shù),你就不擔(dān)心我對你不利?”
沒等卡卡西說話,他又轉(zhuǎn)過頭,眺望著萬家燈火,嘴唇開合:“這種事,你怎么可能自行決定,肯定是三代火影大人要求的吧,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火影與團(tuán)藏合謀,控制著當(dāng)年幼小的我,原因是我與初代火影一樣受傷自動恢復(fù)的體質(zhì)?”
雪神月轉(zhuǎn)過身,緊盯著卡卡西,輕聲道:“可惜的是,我提煉不出查克拉,沒有覺醒木遁,于是團(tuán)藏放棄了我,而你,是否又是火影不放心,派來監(jiān)視的呢?”
隨著這句話,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仿佛一道無形之墻,就這樣隔開了兩人。
這一刻,親情在立場面前,退避三舍。
卡卡西沒有說話,靜靜看著夜色,許久才嘆息道:“六年了,這番話,你在就想說了吧,能憋到現(xiàn)在真是難為你了?!?p> 雪神月眼神一凝,開口道:“因為不想失去,所以從不提起。”
“那怎么今天忽然問了?”
卡卡西若有所思,道:“是不想再隱藏了?”
雪神月淡淡道:“我從沒有隱藏什么,只是積累夠了而已?!?p> 卡卡西面露疑色,卻沒有追問,反而解釋道:“你從小就會用火影的方式思考,我相信你自己了解三代火影是個什么樣的人?!?p> 雪神月嘴角一抽,什么叫用火影的方式思考…
相信任何一個大天朝出身的孩子都能隨口捻來,結(jié)果當(dāng)時卡卡西就驚呆了,然后據(jù)他說匯報給三代以后,三代就說自己會用火影的方式思考了。
雪神月拋開那些雜七雜八的思緒,點點頭,收回目光,投向遠(yuǎn)方:“我應(yīng)該與千手一族有關(guān),火影大人是初代和二代的弟子,想必不會害我,況且千手一族失蹤,宇智波一族名存實亡,現(xiàn)在如果有千手一族的天才出現(xiàn),三代只會高興才對,我經(jīng)歷的這一切應(yīng)該是團(tuán)藏的陰謀吧…”
“你恨團(tuán)藏?”卡卡西皺眉道。
雪神月淡淡一笑:“恨?怎能不恨!”
“三歲那年有記憶以來,就知道有一個人,可以輕易決定我的生死,他要我殺人我就必須殺人,他要我拼命我就必須拼命,根那種地方,對于孩子來說,真是個地獄…”
“所以,你故意提煉不出查克拉,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血繼限界,就是為了脫離根?”卡卡西忽的踏前一步逼問道。
雪神月微微一頓,旋即轉(zhuǎn)頭與他對視,眼神極致銳利。
卡卡西似乎毫無所覺的繼續(xù)道:“自從我告訴三代你的特殊后,三代就告訴我一件事,讓我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告訴你…”
雪神月神色一動。
“團(tuán)藏給你下的咒縛之術(shù)并非無解!”
“什么!”
欄桿吱呀一聲,不堪重負(fù),原來是雪神月一時激動,手掌無意識發(fā)力所致。
卡卡西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笑了,看來這個束縛確實讓這孩子難受很久了。
他解釋道:“咒縛之術(shù),分子印與母印,根的成員都被種下了子印,團(tuán)藏自己則是種下了母印,當(dāng)年,你被團(tuán)藏不知從何處帶回時,火影大人無意間得知了這個消息,雖然沒有理由留下你,但還是要求他更改了咒印…”
雪神月皺了皺眉,忽的眼睛一動:“難道我身上的是母???”
卡卡西點頭確認(rèn)道:“沒錯,這是一種平等咒印,兩個母印共存之時,強(qiáng)者控制弱者?!?p> 雪神月聞言深深吸氣,過得片刻,緩緩?fù)鲁?,這才鄭重道:“三代的這份人情,我會記在心里?!?p> 卡卡西欣慰一笑。
得知這個好消息,雪神月明顯輕松不小,仿佛一座籠罩在頭上的大山,被移開了一般,渾身舒爽,再加上卡卡西并不是和三代他們合謀控制監(jiān)視自己,心里的大石也被移開了。
“三代幫你也并不是圖謀什么,他是真的全心全意為了木葉…”
雪神月嘆了口氣,點點頭。
他接著道:“其實,我倒也不是故意提煉不出查克拉,而是這么多年來,每次提煉出的查克拉總會被一個莫名的所在吸走…”
卡卡西頓時動容,未知往往意味著不可控,他沉聲道:“這是怎么回事?”
雪神月攤了攤手,道:“我感覺是因為血繼限界?!?p> “血繼限界?”卡卡西先是眉頭緊蹙,繼而擔(dān)憂道:“是木遁?”
雪神月悄悄盯緊了卡卡西的全部表情,聲音卻不動聲色:“不是,應(yīng)該是某種關(guān)于靈魂的血繼限界,而且我有預(yù)感,今晚就能覺醒了?!?p> 卡卡西松了口氣,道:“那就好…只要不是木遁,應(yīng)該還不足以引起團(tuán)藏的注意,在沒超越團(tuán)藏之前,你還是要學(xué)會隱藏自己?!?p> 毫不作偽的關(guān)切神情,雪神月心中微暖,面色也是柔和了些,點頭道:“我知道的…對了,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p> 他迎著清爽的夜風(fēng),語氣終于輕松起來。
“什么?”卡卡西困惑。
“你怎么會給我取名叫雪神月的?”
卡卡西歪頭想了想,道:“因為我在想名字的時候,眼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漫天飛雪,皎月如霜,嘴里下意識就說出了雪神月這三個字,誰知下一刻畫面就消失了,也許是天意吧?!彼柭柤纭?p> 雪神月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蛋疼道:“那總要加個姓氏吧,比如旗木雪神月?”
卡卡西尷尬的摸著后腦勺,道:“我確實想的,但是每當(dāng)想叫你旗木雪神月,心里總是一陣心悸,感覺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
雪神月:“……”
一番交心,心結(jié)全去,再加上六年的朝夕相處,兩人關(guān)系顯然是更親近了些。
吹了會兒夜風(fēng),卡卡西忽然湊上來,攬著雪神月的肩,眉頭一挑,賊兮兮道:“說起來,你對那個春野櫻很不滿意對吧,那你說說喜歡哪個,我?guī)湍阌喕槿?!?p> 雪神月撇了撇嘴,道:“說得好像誰都行一樣?!?p> “我還真不信,木葉年輕一輩哪個我搞不定的,你隨便提?!笨ㄎ髋闹乜诘馈?p> 雪神月將記憶碎片從腦中過了一遍,雖然亂七八糟,但還是能夠做些推斷的,最適合做妻子的似乎是…
他嘴角忽然咧出促狹的弧度:“如果我說…日向雛田呢?”
卡卡西拍著胸口的手停頓在空中,隨后看著天空,若無其事道:“啊,今晚天氣真好?!?p> 雪神月撇了撇嘴,也不揭穿他,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我和綱手大人有沒有關(guān)系…”
這恢復(fù)能力體現(xiàn)出的生命力應(yīng)該是千手一族的特質(zhì),千手一族早就不見蹤影,唯一可能有關(guān)系的就是綱手,不過,年齡相差也太大了些,總不能是祖母吧,那我父親是誰?
卡卡西瞥了他一眼,問道:“你似乎一直糾結(jié)于自己的身世?”
雪神月?lián)u搖頭,道:“不是糾結(jié)于身世,只是…孤獨太久,有個家多好…”
兩世孤兒,親情實在是他非常向往的東西。
卡卡西沉默了下去,許久方才道:“你知道我父親的吧?”
雪神月點點頭,有些莫名:“木葉白牙。”
卡卡西悠悠道:“父親去世以后,所有人都只看到木葉又出現(xiàn)了一個天才,卻不知道,我那時和你一樣,只想有個家而已…”
他轉(zhuǎn)身,緩緩走進(jìn)去,身形有些蕭索。
“現(xiàn)在呢?”雪神月轉(zhuǎn)身,在他后邊追問道。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有家了…”
微風(fēng)拂過發(fā)梢,雪神月看著卡卡西消失在門口,神情變幻,許久低聲自語著:“我也一樣呢…大哥?!?p> 走廊的轉(zhuǎn)角,卡卡西的背影微微一頓,然后又邁起了慵懶的步伐,只是嘴角那一抹溫暖的笑意卻怎么也掩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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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光明難掩黑暗,但火光照耀下的木葉,仍然溫暖動人?!┥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