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也認同了邢安的說法:“目前也只能這樣了?!?p> 吳宇的臉色鐵青,程柯這個時候突然離開了,他回去還要跟李軍匯報,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情況。
“我可以理解成程柯的意思是,讓我們休息一個月?!狈焦晕⑼nD了一下,目光掃過了每一個人,“然后一個月后,準備迎接新的挑戰(zhàn)嗎?”
方果話里的語氣仿佛有點是興奮,張彥倒是一點都不意外,能進來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不正常。
邢安輕笑了一聲:“呵,管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反正他負責不是嗎?”
邢安留下這一句話就匆忙離開了,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天邢安好像特別忙,很少跟他們一起行動,甚至連待在一塊的時間緊也少了很多。
張彥忽然開始懷疑,是不是上面的人開始動什么手腳了?
但是下一秒,張彥就自己否認了這個可能。
在沒有充足的證據的情況下,邢安還不能動。
他們已經成為了棋子,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輕舉妄動不會帶來什么好消息。
很快幾個人就自己忙自己的去了,誰都沒有留下來,也沒有這個必要。
張彥繼續(xù)在實驗室繼續(xù)自己的工作,提示音忽然響起,光屏彈出,上面是一個人匿名發(fā)來的消息。
“進展如何?藥劑什么時候能發(fā)揮作用?”
張彥看著光屏沉默了一會,會匿名給他發(fā)這樣的消息的人,也就只有一個。
“注射兩次,預計十天內起效?!?p> 張彥編輯好了信息,很快發(fā)送了出去。
如果不是這條突然彈出來的信息,張彥幾乎要把這件事情忘了。
藥效還需要點時間發(fā)揮,盡管對身體并沒有什么損害,但海水有不|良反應的產生,至少會有兩三個小時會覺得頭暈目眩,情況嚴重也有可能會直接昏睡一兩個小時。
只是考慮到現(xiàn)在的情況,程柯光是走在大街上就已經十分危險了,誰知道在昏睡和狀態(tài)不佳的時候,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張彥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最終嘆了口氣,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這件事情程柯不知道,也最好還是先別告訴他,瞞著他直接用他來做人體實驗,這樣的話,張彥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另一邊吳宇這時已經回到了靜距離,并且向李軍匯報了情況。
原本等著挨罵的吳宇這個時候低著頭站子啊辦公室里,等著李軍的發(fā)落。
但沒有想到,李軍只是笑了笑,說道:“看來他已經察覺到了啊……呵呵,后生可畏??!”
李軍這樣感嘆著,眼神卻十分銳利,和他臉上那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那……局長,我們接下來怎么做?”吳宇略微送了一口氣,只是這也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李軍仍然要求他們在一個月內解決這個案子,那他可就真的要瀕臨而崩潰的邊緣了。
“這個案子已經完全交給程柯了嘛,你們聽他的就成?!崩钴娨矐械枚喙苓@件事情,“任何時候,相信領導你的人,他們或許比你年輕,但他們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會考慮好一切,這也是他們能夠成為領導者的原因?!?p> 領導者的存在僅僅只是為了指明方向,通常一個團隊當中只需要一個領導者,其他人只需要按照指令行動,保證自己的行動不會出現(xiàn)任何差錯就可以了。
就好比螞蟻一樣,蟻后只有一個,能成為這唯一的一個的人,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
“我知道了,但是期限不要緊嗎?”吳宇有點擔心,這個案子還是比較大,要是沒破,反而有別的指令下來,那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李軍閉上了眼睛,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上面我會處理的,這個你不用擔心,忙你的事情去吧,這一個月內你們照常就可以?!?p> 吳宇卻皺起了眉頭,開始有點擔心:“那程柯怎么辦?這個案子現(xiàn)在是他在負責,另一方面來說他也是嫌疑人,您就不怕他跑了?”
吳宇擔心的其實是程柯的安危,只不過這話不太好說。
身份會影響一個人的思想,吳宇既然穿上了這一身警服,那就必須得站在中立的立場去看待整件事情。
保證絕對的公平公正,這是他的職責。
“在A市范圍內,程柯的安全有我們警局保護?!崩钴娐龡l斯理地說著,“但是出了A市……這件事情其他轄區(qū)還不知道,那他就只能自求多福了?!?p> 李軍說著就站起了身來,慢步走到吳宇面前:“我知道你在擔心些什么,但是目前這種情況下,你所有的擔心都必須舍棄。你穿上了這身警服,就得有著這樣的覺悟,一切以人民優(yōu)先!”
字字擲地有聲,這讓吳宇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一瞬間回到了警校里。
規(guī)章制度是他們必須優(yōu)先放在心上的東西,不管任何時候,自己的感情永遠要排在第二位。
“我明白了,李局?!眳怯钫f著低下了頭,緊皺著眉頭,胸口仿佛被一塊石頭緊緊壓住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李軍看著吳宇,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有些事情,只有在真正體會過后才能夠明白,李軍在很有以前也像吳宇一樣,但那也是很久以前了。
吳宇站在辦公室里低頭沉思著,許久長出了一口氣,離開辦公室去找了今天的值班人員。
“吳隊,真不用盯了?”值班的警員頂著兩個黑眼圈看著吳宇,“那這案子怎么辦?”
吳宇咬了咬牙:“對,不用盯了,案子自有辦法?!?p> 既然程柯這么說了,那不如就相信他,反正當下也沒有別的什么很好的辦法。
另一邊,邢安巧妙地避開了固定的監(jiān)控攝像頭,從后門溜進了克伊貝爾。
李風恰巧路過,看見邢安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克伊貝爾也有些意外:“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是有什么收獲嗎?”
邢安看見李風就皺起了眉頭,嘖了一聲走了過去:“沒有收獲,不過上鉤的大魚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