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凝一直注視著李湛然,卻發(fā)現(xiàn)李湛然與一個年輕公子談話。當(dāng)方玨走近時,她終于認(rèn)出來了,他就是吳聊,這張面孔她永遠(yuǎn)不會忘記。一旁的沐冬歌看到方玨,她卻有些失控,手有些發(fā)抖,臉色蒼白。
方玨走到南鋒前面,裝作不認(rèn)識。
“我乃皇帝陛下親封的太子太保,你還不快快放下屠刀,念你武功卓絕,我收你為貼身護(hù)衛(wèi)如何?!狈将k對著南鋒說道。
南鋒裝作猶豫一下,連忙松開丑狼,然后放下長劍,大禮跪拜于方玨?!岸嘀x太子太保收留,我愿一生一世跟隨您。”
額,這也太假了吧,憑一句話就能收服敵人。李湛然有些啞然,張著嘴巴,這怎么可能,太子太保的魅力與威懾力這么大。不過事實(shí)擺在眼前,他方玨就是這么任性。
這時丑狼跑過來,發(fā)出低沉的哀怨,丑狼的鮮血還在流著,頑強(qiáng)的生命力使他繼續(xù)堅持著。李湛然卻絲毫沒有同情與憐憫,將所有的不快都發(fā)泄在丑狼身上,狠狠的一鞭子抽在丑狼的背部,丑狼只是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哀嚎,沒有一絲反抗。
方玨看著李湛然虐待這個不人不狼的怪物,那種發(fā)自肺腑的哀嚎,方玨也聽得有些動容,不過此刻他最擔(dān)心的還是身后這兩位。第一次坦然自若的以真面目相見,方玨慢慢的靠近。
劉玉凝確認(rèn)自己沒聽錯,眼前些人自稱方玨,不是吳聊,劉玉凝心中那個美好的人設(shè)頓時坍塌。
方玨走向劉玉凝,劉玉凝盡然退后幾步想要逃脫,她不愿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方玨。直到無路可退,劉玉凝才呆呆的望著方玨。
“哈哈哈哈,這美人兒果然不錯,爺我喜歡。”
劉玉凝發(fā)現(xiàn)方玨脖子上有一顆好大的痣,而且聲音也不像自己熟悉的吳聊。他猛然清醒過來,或許是兩人長得太相似了。不過能確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仇人,劉玉凝再也無所畏懼。
李湛然也想繼續(xù)看下去,看看方玨到底還有什么本事,不會像剛才一樣,說幾句話就能收服一個劍法高手吧。如果能輕松收服兩個女人,他簡直就是徹底服了方玨。
“你就是方玨,江寧郡的方玨?”劉玉凝問道。
“哈哈哈哈,江寧郡還有誰比我英俊瀟灑,如假包換。你是不是對爺一見鐘情了!”方玨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痣,想讓劉玉凝看清楚。
“呸,你這惡人?!?p> 劉玉凝想提劍殺了方玨,卻被方玨一把抓住。
“你才是惡人,不過我喜歡。你若是真殺了我,這里所有人都要為我陪葬。”
劉玉凝忽然冷靜下來,她不能再這么莽撞了,曾經(jīng)劉府出事,她也有很大責(zé)任,是她把觀音像送給自己母親的。別說殺不了方玨,即便殺了,那瀟湘夜樓的人會因?yàn)樽约核兔?,還會連累自己的師傅秦紅言。就在劉玉凝猶豫之時,就見沐冬歌拾起地上的長劍,朝方玨刺來。
砰…
沐冬歌的劍被南鋒的劍輕輕一磕碰,就掉落在了地上。
沐冬歌擋不住這一碰,連人帶劍摔倒而下,方玨反應(yīng)過來,連忙抱住沐冬歌。
這里雖有英雄救美的畫面,美人卻沒有一點(diǎn)感動,沐冬歌雙眼通紅的仇視著方玨。沐冬歌沒有掙扎,而是發(fā)現(xiàn)方玨腰間有一把匕首,伸手就要去拿匕首,卻被方玨按住。
方玨第一次這么握著沐冬歌的手,柔滑卻無比冰冷。“美人兒,原來是你,讓我好找啊?!狈将k小聲的在沐冬歌耳邊說道。
方玨看了一眼李湛然,然后彎下腰,對著沐冬歌嘴唇而去,當(dāng)然這只是李湛然看到的透視錯覺。方玨只是沐冬歌臉頰一邊,根本沒有觸碰到沐冬歌的臉。
沐冬歌想反抗,卻被方玨死死的抓住,根本動彈不得。
“是不是很懷戀我的吻?!狈将k在沐冬歌耳邊說著,感受著沐冬歌急促的呼吸聲。
“李兄,說話可算數(shù)吧?!狈将k對著李湛然說道。
“算,當(dāng)然算數(shù),方兄,以后我們可就是好兄弟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過她們了?!崩钫咳荒樕行┎磺樵?,只不過自己當(dāng)眾答應(yīng)了,也不好反悔,更何況他對方玨也有好感,若是能與自己同盟,自己在長安也不會太孤單了。
方玨讓南峰將劉玉凝與沐冬歌帶走,然后關(guān)在一個房間,等待著方玨的處置。
沐冬歌知道方玨就是劉玉凝的仇人,此刻劉玉凝無助的哭泣,沐冬歌也忍不住哭泣起來,為何恨的人在自己眼前卻殺不了。
南峰站在門口,聽著房間里兩個女人哭泣,他自然知道兩個女人都是方玨在意的人。可是南峰也清楚,她們與自家少爺是不可能有結(jié)果的,因?yàn)榉将k就要取郡主了。
“沐姐姐,等會兒你逃吧,我要去殺了方玨?!眲⒂衲蝗幌胪耍荒芰暨@么等死,即便是死,她也要與方玨同歸于盡。
沐冬歌淚眼婆娑的望著劉玉凝,她沒有功夫,根本沒法幫助劉玉凝。“可是…”
“放心吧,我先拖住門口那人,然后你再走?!?p> 劉玉凝說完就從頭上取下一根簪子,準(zhǔn)備去開門,可出乎意料,們居然打開了。門口沒有南峰,而且秦紅言,劉玉凝差點(diǎn)就一簪子刺下。秦紅言卻沒有躲閃,連眼睛都未眨一下。
“師父…”
秦紅言微笑著說道。“凝兒不用害怕,他們已經(jīng)走了。”
“走了?”
“對,走了,我給了一萬兩銀子,他們總算答應(yīng)不再來找你們麻煩。”
南峰受方玨吩咐,讓秦紅言替自己演戲,也不能說出方玨與吳聊是同一個人。秦紅言當(dāng)然清楚,她雖然猜不透方玨想干什么,只要不對劉玉凝有威脅,他也就答應(yīng)了。
李湛然因?yàn)闆]能得到劉玉凝與沐冬歌,心里自然還是有氣的,雖然表面對方玨客客氣氣,一副剛認(rèn)識的好兄弟模樣。
“哼,你個沒用的畜生,養(yǎng)著你有什么用,回去就把你剁了喂狗。”李湛然又狠狠的抽了丑狼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