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景賢領(lǐng)著她去了他的辦公室,在她看來,他的辦公室沒有什么特別之處,甚至是沒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偌大的辦公桌上,只有一臺手提電腦和放置東西的文件夾。辦公桌背后的書架上,簡簡單單地擱置著幾本厚厚的書籍。
“你的臉怎么了?”他注意到她臉上的手掌印,心疼地抬起手欲要撫摸上去,卻被她避開的動作叫停。
他把辦公桌前的椅子挪了挪,然后客氣地邀請她坐下。待她坐下后,他方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也坐了下來。
他凝視著她片刻,正要開口說點什么的時候,他的助理端著咖啡走了進來,他看著她動作優(yōu)雅地把咖啡端到桌子上,等到她出去后,他方才起身走過去把門鎖上以免被人打擾。
江小夏和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近距離坐在一起,看到他略顯得憂郁又極力保持微笑的眼睛,她卻無法做到坦然面對的樣子。她將臉撇向窗外的風(fēng)景,因為不愿意先開口說話,所以特意等待他先說。
“找我有什么事?”他終于慢慢悠悠地問她。好像他已經(jīng)猜到了一半她的來意。
“請拒絕香港金鑫子公司的入股?!苯∠泥嵵仄涫碌馗嬖V他。
盧景賢伸手去拿文件的動作稍有停頓,然后又繼續(xù)把文件從文件夾里取了出來,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動作緩慢地翻閱著,絲毫不在意他面前坐著的人正在用什么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為什么不說話?”江小夏的眉頭緊皺,謹(jǐn)慎小心地揣摩著他臉上的情緒變化。
“你讓我說什么?”盧景賢懶散地把手里的文件扔到了桌面上,他以極為平靜的眼神與她對視著,好像攢足了耐心與她周旋。
“如果你真覺得自己無話可說,那我就當(dāng)你是答應(yīng)了?!苯∠牡故浅磷×藲?,不悲不怒地說。
盧景賢突然冷笑了起來,他挑眉說,“說說看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你突然有了插手天壽公司的興趣?”
盧景賢做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耐心等待著她的解釋。
“那我倒是要問你了?!苯∠牟槐安豢?,她扯著嘴角笑了笑問,“你和香港金鑫子公司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哦不,我應(yīng)該確切地問你和楊美煥女士是什么關(guān)系?”
盧景賢的臉色一下子像深沉的海底,他瞪著她久久都沒有再說話。
江小夏仿佛感覺到他的心里正在經(jīng)歷著痛苦的掙扎,如果他能跟她坦白一切,也許還有更好的解決方式。可是他的行為偏偏就不如她所愿,他依舊以他強勢的個性一意孤行。
“不管我和金鑫子公司是什么關(guān)系,但是,如果我執(zhí)意要求讓金鑫子入股呢,你打算跟我公然對抗?”盧景賢雙手抱在胸前,他倒是以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看她如何強詞奪辯。
江小夏苦笑著搖了搖頭,她說,“天壽公司是我的,你又有什么權(quán)利要求讓金鑫子公司入股呢?其實……”她的話突然卡在了嗓子眼,心頭酸酸的,從盧景賢的眼神里,她好像找不到一絲他們曾經(jīng)愛戀過的痕跡。也許真的是從一開始,他就是有備而來,故意接近她,然后再有意進入到天壽公司篡奪父親的基業(yè)。
“其實什么?”他好像對她后續(xù)所要說出口的話有所觸動有所期待。
“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p> 盧景賢感到大失所望,但他依舊不辯解,也許從內(nèi)心深處真實說來,他也不清楚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但是他的目的性卻十分明確,從一開始,他就是奔著天壽公司而來的。故意接近她,也只不過是為了后續(xù)能順利成為天壽公司掌門人所做出的精心策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