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出來,江小夏緊跟在盧景源的身后,對于他莫名其妙發(fā)脾氣的樣子,她感到不可理喻。
“誒,你這個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無緣無故地生起氣來?動不動就擺臉色給我看,我又是哪里得罪你了?”
盧景源突然停住腳步,江小夏差點就碰撞到他身上,幸好他反應(yīng)及時,將她快要撞上來的腦袋推了出去。
江小夏眉頭緊皺,她咬著牙瞪著他。
他卻做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然后告訴她,“江小姐,我一直以為你還算是個聰明的人,但是現(xiàn)在看來,你不僅不聰明還很糊涂?!?p> 江小夏按耐住內(nèi)心的不悅,也嘲笑起他來,她說,“盧先生,我一直以為你一點都不笨,可是現(xiàn)在看來,你不僅笨還很傻?!?p> “江小夏?!北R景源氣得臉色都綠了,他瞪著她問,“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簡單。”江小夏挑眉笑道,“在我看來,你是既不聰明也很糊涂。”
盧景源冷笑起來,他做出饒有興趣的樣子問她,“那你倒要說說看了,我洗耳恭聽?!?p> “你對這個案子越是做出一副毫不關(guān)心的樣子,越是說明這個案子本身就是跟你們家族利益有關(guān)系的,你怕我查,怕我查到對你們家族不利的結(jié)果。你又希望我查,希望查出的結(jié)果對你而言是有利的?!苯∠姆治?。
盧景源被她的話反擊得啞口無言,看她固執(zhí)又不像是輕易屈服的人,他也只好不予她計較,有時候看她得意的樣子,他從內(nèi)心深處又會感到好笑。他上了車,見她還楞站在原地,又不忍心放她一個人在這炎熱的街頭傻站著,他只好鳴喇叭催她趕緊上車。
江小夏的視線看向了前方的位置,盧景源好奇地尋望了過去。只見楊崢站在路口的另一端,兩人的視線越過來往的人群和車輛,四目交匯,含情脈脈地凝望,像是鵲橋相會。
看著江小夏臉上那含羞的笑容,盧景源顯得有些不太高興,他沉著臉啟動車子,然后將他們遠遠地甩在了后面。他有意無意地從后視鏡里瞅一眼那兩個人,見他們相擁在一起,他的臉色越發(fā)暗沉。
直到盧景源的車子開走后,楊崢方才將懷抱里的江小夏推開,先前的柔情瞬間消散,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嚴肅。
“你和盧景源一起吃的午飯?”他問。
“是?!苯∠幕卮?。
“你和他走得越來越近了。有時候從旁人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你們在談戀愛?!?p> “旁人的眼睛?你說的是你吧,你在吃醋?”江小夏好笑地打趣他。
他的臉色卻越來越沉,對于江小夏的這種打趣,他并不領(lǐng)情,“我勸你還是和盧景源保持距離,像你這樣跟他走得近,旁人誤會倒也沒什么,就怕他的母親黎羽青誤會你們在交往,到時候她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來的。”
“啊,他媽媽真的有這么可怕嗎?”江小夏不以為然地笑了起來,她說,“我看她氣質(zhì)高貴,應(yīng)該不是那種成天去胡思亂想的人吧,再說了,我和盧景源之間根本就沒有什么,她有什么好誤會的?!?p> “你就這么樂觀吧,總之還是小心點為妙?!睏顛樚嵝阉?。
正值中午烈日當(dāng)空的時候,午休的時間還很長,江小夏提議讓楊崢帶她去公園里走走。
楊崢勉強的答應(yīng)了她。
兩人順著鵝軟石小路并肩走了一段,江小夏回味地想起了曾經(jīng)楊崢牽著她的手在這里奔跑的時光,那是她最悲傷落寞的時候,也是她最幸福的時候。
她在一棵綠樹成蔭的大樹下駐足,看著楊崢漸漸走到她前面去的背影,她的眼眶濕潤。她感覺自己深愛那個人,愛到無法自拔。
“楊崢?!彼爸拿?,如果愛情是可以用言語表達,一萬個她愛他的話也難以表達她此刻的情感。
“什么?”他回過頭來。站在風(fēng)影搖曳的樹底下,他的身材顯得格外的修長。
她慢慢地走近他,靠近他,輕柔地將臉貼在他的胸懷里,她的手緊握住他的手臂,微微瞇上眼睛,她沉浸在此情景之中一言不發(fā)。
“你怎么了?”楊崢問。
“我多么想這種感覺是唯一的,是多年以后仍舊陪伴在我身邊的,哪怕是病死老死它都不會離開不會消失。”
“你這是要跟我過一輩子啊?!睏顛樉o緊地摟住她。
江小夏的嘴角綻開一絲恬靜而又滿足的微笑,她依舊將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懷上,沉浸在她的愛情里。
“誰又說得清楚往后會變成什么樣子,也許你現(xiàn)在是愛我,可是以后你要是遇到一個更好的男人,說不定現(xiàn)在的感情就成了你未來回看曾經(jīng)的笑話吧?!睏顛樥f。
江小夏并不領(lǐng)會楊崢滿口的醋意和不樂觀,她只管保護好自己的感情,不容任何人踐踏。
“如果有一天,我像盧景源一樣的有錢,又或許……”楊崢的聲音很輕,江小夏并沒有聽清楚。
結(jié)束了中午休息的時間,江小夏搭乘楊崢的摩托車趕到了樂天匯大酒店的陽光會場。楊崢將她送到這邊就回去了。
張華也才剛剛趕到,見江小夏一個人,他好奇地問,“江小姐,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難道不是景源先生送你過來的嗎?”
“盧先生在公司?!苯∠幕卮稹?p> “咦,你們中午不是一起出去吃的午飯嗎?我以為你們吃過午飯后會一起到這邊來?!睆埲A說。
江小夏笑了笑,倒也沒有做多解釋,她看著站在張華兩旁的職員問,“他們是……”
“他們是景源先生安排過來布置會場的,給你打下手,你只管吩咐他們做事情。”
“酒店里好像安排了職員一起布置,他們不必過來?!苯∠恼f。
“可是景源先生就是這么安排的。我想,他是擔(dān)心酒店里的職員不會幫忙干重活累活,又怕江小姐一個人難以應(yīng)付,所以才安排自己的人過來幫忙?!?p> 雖然覺得盧景源的行為有些多此一舉,但是她的心里還是暖暖的。
“還是景源先生想得周到?!睆埲A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