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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水滸

第二十七章 囹圄客設(shè)計逃脫,神書生胸有成竹

雙生水滸 仇和無雙 4352 2017-06-12 10:19:34

  書接上回,話說仇和獄中大戰(zhàn)青眼獸手下。青眼獸見小弟敵他不過,惡從心中起怒向膽邊生提了石頭便要偷襲仇和。卻不料想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將其撞飛出去,自己卻落得滿身傷痕!

  獄門被撞的稀巴爛,青眼獸躺在地上痛苦呻吟。這類事畢竟是獄中喜聞樂見的項目,一干囚犯無處發(fā)泄的荷爾蒙此刻叫囂著大喊大叫!

  此事自然驚動了監(jiān)獄長,我們的秦節(jié)級此刻正為解慕來監(jiān)獄開房的事情惶恐著,如今聽得牢房里一陣喧鬧連忙趕到號子里。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果不其然又是解慕和他的伙伴仇和出了事情!

  解慕氣定神閑的嘴里叼著鼠尾草蹲在地上端詳著青眼獸:“我說你這廝是不是青光眼有眼疾???嘖嘖嘖嘖,你不會是混血兒吧?”。

  秦節(jié)級站在解慕的身后尷尬的不知如何開口。

  “誒,我說節(jié)級你這治下的囚犯都不太懂得與人為善的道理哈!”。

  “這賊廝不知道接了誰人的授意要找我兄弟二人的麻煩,不會是你吧?”,解慕忽然站起身來盯著節(jié)級。

  秦節(jié)級心中五味雜陳,臉上誠惶誠恐言道:“先生,此事不可說笑,我怎么會做那種事情?”。

  “哦!”,解慕恍然大悟,“那還請節(jié)級把那獄吏叫來我倒想知道他和這青眼獸說了什么?”。

  “叫他作甚,青眼獸便在這里直接問他便是了!”,仇和插嘴道。

  “這廝哪敢說,回頭獄吏大人再給他穿小鞋,縣官不如現(xiàn)管!”,解慕說道。

  秦節(jié)級想到獄吏和被打傷送郎中的兩位獄吏是兄弟,此番安排必定是要公報私仇的!

  秦節(jié)級連忙說道:“先生莫要生氣,好在此事有驚無險。先生你看如此這般怎樣,我給先生單獨安排一室,不限制先生自由,先生在此處等到與知州大人的賭約結(jié)束便再出去即可,如何?”。

  “此事就算完了?”,解慕得理不饒人。

  秦節(jié)級雙手抱拳施禮言道:“請先生通融!”。

  “如此,把我家兄弟也安排與我一處吧!”,解慕看了一樣出手相救仇和的大漢說道:“對了,這位兄弟與我們也一塊!”。

  聞言大漢竟然脫口而出拒絕道:“俺不去了,在此處已是很好!”。

  這大漢長的端是魁梧,得有兩米多的大個子,寬臉厚唇,一對招風(fēng)耳,一臉的敦厚老實像!

  “放肆!你這廝竟不識好人心,先生這是為你好!”,秦節(jié)級出言呵斥道。

  “誒!不強求!”,解慕制止了秦節(jié)級,沖著大漢抱拳施禮道:“這位好漢敢問尊姓大名?”。

  “俺叫方臘!”,這大漢此言一出驚的仇和、解慕差點倒翻在地!

  “你竟是方臘!”,仇和脫口而出!

  大漢一臉茫然的看著仇和,憨厚的點了點頭。

  “兄弟你一定要跟我走!”,解慕言道。

  “來人,帶秦先生去抄事房!”,秦節(jié)級言道。

  少頃來了一位獄吏領(lǐng)著解慕走出牢房。

  仇和架著百般不情愿的方臘跟在后面。

  抄事房是監(jiān)獄長秘書辦公的地方,如今監(jiān)獄長欽點的成了仇和他們?nèi)讼麻降姆块g。有人安排妥當(dāng),抱來床褥枕頭為解慕特權(quán)了一回。

  “臥槽!哥你真牛逼!你是如何混的這么好的,快些跟俺說說!”,仇和按耐不住激動要和解慕交流。

  “此事以后有的是機會說,你是怎么進來的?”,解慕問道。

  “此事說來復(fù)雜,我想想從哪里開始說起?!保鸷驼谡遄?。

  “你究竟犯了多少罪,這么復(fù)雜?”,解慕調(diào)侃道。

  仇和在心里有思量,自己穿來穿去自然不能說,因為方臘也在這里。至于自己是龍虎山天師府的道士一事,仇和決定按下不表,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不要說自己身上的使命,伏魔寶刀的主人之類的事情。即便說了像解慕這樣一個受過現(xiàn)代教育的人應(yīng)該也不會信。

  “我在義和寨救了那里的知寨大人安不識,因而成了知寨大人的兄弟。住了幾日,我告訴安不識我要去東京。安不識怕路途迢迢,萬一路上再什么閃失,不放心我去。說來也巧,這個時候信州知州九頭鳥給安不識去了一封信,信上說是他要為東京太師府準(zhǔn)備壽辰禮物,需要有人押解進京,命安不識抽調(diào)一位軍官。安不識見我有些武力,剛好我又要去東京,于是便推薦我去,說是每年押送生辰綱都有不少從各知寨派來的好漢一同去,隊伍浩大,這樣我路上也好有照應(yīng)。我也覺得這個方法不錯,便辭了安不識來信州,可誰知道一進信州府,我便被九頭鳥大打了一頓,還說安不識舉報說我是龍虎山的道士屬于朝廷罪犯,就把我關(guān)押起來!”,仇和一口氣簡要概述。

  解慕若有所思忽然問道:“那你是不是天師府的道士?”。

  “怎么可能,天師府已經(jīng)被朝廷查封了四十多年了!”,仇和言道。

  這個理由解慕覺得是沒毛病的。

  “老弟,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是被人套路了?”,解慕言道。

  仇和附和著說道:“對啊,哥,我也這么覺得!”。

  “你看哈,哥給你分析一下。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事情是這樣的:義和寨知寨安不識向九頭鳥報信說你是朝廷罪犯,并且把你安排進了押運生辰綱前往東京城的隊伍。你拿了介紹信來到信州府立馬就被扣押了!這是九頭鳥在審案的時候親口對你說的。那么這里面漏洞就太多了,首先安不識為什么要這么做?向九頭鳥示好,告訴九頭鳥他捉拿住了一個朝廷罪犯?顯然這和外界傳聞九頭鳥和安不識不合的謠言是不符的。人是動物做任何事情都是出于趨利避害的本能。像安不識和九頭鳥這樣的人精更是如此,攻于計算的。我們再來看一看事件發(fā)生在怎樣的背景下。如今的北宋已經(jīng)進入暮年,宋哲宗雖然是一個很有抱負(fù)的君王,但是無奈眼高手低現(xiàn)實是豐滿的。在高太后死去之后年輕氣盛的皇帝將反對變法的司馬光蘇軾等人貶出京城重新啟用支持變法的大臣。王安石的變法是很有遠(yuǎn)見的,但是他和他的支持者忽略了中國官場和既得利益群體的勢力,還有叵測的文人為官之道。如今的變法已經(jīng)走了味道,一場好法反而成了***政績工程。民間的情況每況俱下,社會矛盾在不斷的激化。各地的流寇數(shù)量不斷再增加,小規(guī)模的騷亂不斷。你看我們身后的這位哥們兒方臘,他便是星星之火最后燎原以后的火山大爆發(fā)。我們現(xiàn)代人總以為穿越到了古時擁有的是上帝者的視角。其實不然,像九頭鳥和安不識這樣的人他們擁有智慧和遠(yuǎn)見,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坐在這樣的位置上。所以說安不識和九頭鳥都知道目前的社會現(xiàn)狀。宋朝一直以來的建國方針便是打壓武官尊崇文官,所以說誰最害怕亂世,誰又最期待亂世成就英雄?安不識和九頭鳥就是這兩個陣營里的對立者。九頭鳥雖然地位很高一州之主,但是他手下卻沒有能夠作戰(zhàn)的隊伍。九頭鳥雖然地位低但是人家可是真正的地頭蛇,手上坐擁上千兵力建功立業(yè)還不是遲早的事情?所以說現(xiàn)在的九頭鳥很焦慮他想要爭取更多的地方上的部隊的支持為他所用。而安不識則很興奮他聞到了人生的機會肯定在暗地里培植自己的隊伍……”。

  仇和聽到解慕的這一番分析簡直驚為天人,他剛從義和寨來,安不識此刻正在雄心勃勃的暗中招兵買馬被解慕說中了?!案?,你太牛逼了,你簡直就是安不識肚里的蛔蟲!”,仇和激動的言道。

  “臥槽,蛔蟲,臟不臟啊!”,解慕正說著卻瞅見方臘也正襟危坐的坐在他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

  “你這廝聽的什么,可能聽懂?”,解慕言道。

  方臘搖搖頭隨即又點點頭,一副懂也不懂就是不告訴你的樣子。

  “得,那你就聽著吧!”,解慕滿不在乎的說道,轉(zhuǎn)過身接著分析道:

  “基于前面的背景,我們可以判斷出安不識此刻是占有地利人和只待天時的一方。他相比與九頭鳥來說,他是有心理優(yōu)勢的。所以這個時候他沒有必要向九頭鳥示好去巴結(jié)一個本身與自己不合又眼看著政治生涯快要完蛋的家伙的。還有一條佐證,你救過安不識的性命,如果九頭鳥把你納作投名狀給九頭鳥,這是傳出去安不識的名聲可就壞了。魯迅先生告訴我們,他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中國人。我雖然不太贊同這就話,但是我們今天就學(xué)魯迅先生一把,把人的陰暗和欲望的一面也考慮進去!會不會是安不識察覺你身上有的野心和能力會對他造成威脅,所以他要借機除掉你?這一條你不用故做深思,pass!因為你沒有!怎么?扎心了?沒事,有哥呢!好了我們退一萬步講有沒有可能安不識團隊里成員把你當(dāng)做了威脅背著安不識向九頭鳥告密借機將你除掉?這個也沒有可能,因為你還沒有那么重要,哈哈哈,好了言歸正傳。我們再從九頭鳥的角度考慮問題,把安不識拉攏到自己的隊伍里為自己所用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除掉安不識培植自己的勢力。仇和你覺得如何除掉安不識又能栽培自己的勢力?”,解慕話鋒一轉(zhuǎn)把問題拋給仇和。

  仇和正聽的出神,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整懵圈了,言道:“這……愈加之罪何患無……?!?。

  “算了,你也回答不上來,方臘同學(xué)你說,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解慕言道。

  仇和受到暴擊!

  方臘臉色緋紅似乎很激動,自己終于可以發(fā)言了,言道:“鳩占鵲巢!”。

  解慕一拍大腿很是激動贊同示意方臘繼續(xù)說。

  “義和寨的部隊素有戰(zhàn)功威名,與其連根拔起推到重建倒不如用離間計扶持義和寨的二號人物上位。俺聽聞安不識雖然治兵有道,但是他的性格卻是有一些獨斷專行的,所以他手下的隊伍肯定會有人動搖有二心,如果我是九頭鳥我就會不停的游說他,等著安不識犯錯,是人就會犯錯的!除掉安不識,讓二號人物上位,義和寨的隊伍就可成為自己的傀儡了。”,方臘言道。

  仇和不服氣問道:“你如何確保上位的二號人物不是一個新的安不識?”。

  “因為他不敢!”,方臘自信的言道。

  “臥槽,方臘如果你要是晚生千把年開公司做老板,我肯定跟你混!”,解慕激動的言道。

  “嗯?”,方臘似乎不太明白眼前這位老兄為什么這么激動,老板、公司又是何物?

  “你他媽簡直了,太壞了,厚黑學(xué)大師!”,解慕言道。

  “所以問題的結(jié)果是安不識手下的人向九頭鳥告密,九頭鳥設(shè)計陷害與我?”,仇和言道。

  “不是陷害你而是陷害安不識!”,方臘搶先言道。

  “九頭鳥果然是一個政治高手,對外宣稱是安不識將你出賣,一方面壞了安不識在江湖上的名聲,陷安不識一個不仁不義的江湖名聲!在信州治下的各個地方部隊里孤立安不識。最后一步便是要用愈加之罪將安不識除掉借勢將整個信州的地方部隊納入自己的勢力范圍!”,解慕言道!

  “只是這里面有一點俺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便是仇和哥哥的身份?”

  方臘此言一出,方臘和解慕二人如心有靈犀一般互望了一眼轉(zhuǎn)身神秘的看著仇和。

  “老弟,你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受害者!”,解慕伸手摟住了仇和的肩膀,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仇和,“不過!直覺告訴我你的故事比這場博弈還要重要,你不用著急解釋,我相信你會在將來的某一刻告訴我的!”。

  解慕的話讓仇和覺得很寬慰又很踏實,他身上的故事恐怕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吧!

  解慕站起來在房間里踱步四下觀望著,忽然轉(zhuǎn)過頭問道:“方臘,你為何不愿意和我兄弟二人離開牢房?”。

  “對啊,我哥要不說我還忘了呢,方臘牢房難道比這里還要好?”,仇和也突然想到此事。

  方臘果然是個魯莽漢子沒有遮掩言道:“不瞞二位好漢,俺打算越獄逃出這鳥地方,地道都已經(jīng)挖了一半了被這位大哥叫到此處自然是不情愿的!”。

  此話一出當(dāng)真把解慕和仇和驚著一番,敢情這位是宋朝的肖申克???

  解慕竟哈哈哈大笑起來。

  “哥哥笑甚?”,方臘不解的問道。

  “越什么獄,哥哥包你不出十天你便能大搖大擺的走出這牢房!”,解慕胸有成竹!

  “當(dāng)真?”,方臘有些難以置信!

  “當(dāng)真!”

  正是:書生一席話,驚醒獄中人。心中天下事,洞悉知乾坤。欲知解慕怎知方臘出獄,咱們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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